| 自从我2002年到美国后, 先考托福, 再考GRE, 先后在两个系呆过, 各式各样的课修过一大堆, 文科的, 理科的, 有的困难, 有的容易, 既得到过善良老师的关怀, 也受到过古怪老师的折磨, 有时学得兴高采烈, 有时上得叫苦连天。 不过所有的课加起来也比不上刚刚结束的“英语史”。今天交了最后一篇期末论文, 终於解放了,可以享受长达一个月的假期。但回想起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 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万般滋味, 皆上心头。
因为我现在是兼职读博士,这学期只修了两门课(全职得修三门课):“英语史” (Histo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和一门语言项目管理学课(The language Program Administration), 没想到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难的两门课。后一门课的难度是大家公认的,所以都拖到后面才修。由于有心理准备,虽觉深不见底,但费点功夫,总还做得出点儿东西来。而且由于是网上的课,跟美国同学语言上的差距有所减小,不时还和他们来一通大辩论,倒也很有苦中有乐。
前一门课“英语史”却是始料未及。它归为语言学一类,我们有很多选择,所以可修可不修。我估计有点难度,但又觉得对於我的专业应当很有帮助,於是特意去咨询了一位跟我同一导师的韩国学生,他说不难。我一般不太参考美国学生的意见,因为他们的看法常常跟我南辕北辙,他们觉得难的,我觉得轻而易举,他们觉得容易的,却让我大伤脑筋。所以我比较倾向于参考韩国、日本或台湾同学的意见。在我们学校很少有中国学生学我这个专业。
谁知第一个星期我就觉得有点吃不消,但以为是刚开始还没入门,慢慢就好了。硬着头皮又上了两个星期,还是不对劲,赶紧又跑去问那位韩国老兄:“到底后面难不难?” “No, it’s very easy.”(不难,很容易)。看他的表情,只差没说“A piece of cake”( 小菜一碟)。我半信半疑地又上一周,那种感觉就象让一个老外学原版的<<论语>>,<<易经>>。这时第一个大作业来了,翻译古英语(Old English)的一段圣经和一个谜语,再加一些语法问题,於是我开始考虑放弃。但为时已晚,刚过了全额退学费的截止日期, 而且别的课要么人数已满,要么内容已讲太多,想赶上也得费点功夫。另外还有一个顾虑:我早先注这门课时已满额,是特意请求老师开后门进去的。若是退了,也有点过意不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抱着“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去闯一闯。一闯就闯出不少故事,酸甜苦辣,整整四个月,到今天才结束。其中一个事情是我后来才得知的,那位韩国老兄早就拿了一个英语文学的博士,而且在韩国教了多年的TOEFL(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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