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2011-06-06 20:28:45 |  |
时间真快啊。四年前小秃上麻州技校让我找到调侃的好话题。连续唠叨了不下十篇、好不容易找到码字的借口，干嘛不码呢？
上 周末，从秃城飞去博士砘参加小秃的毕业典礼。这一路让我找不到理由不感慨万千啊。麻州技校好歹是个名校。当年小秃稀里糊涂进去，咱也没觉得怎么样。换句话 说，那光宗耀祖的感觉还没建立起来呢。以为麻州技校和咱的东城牛大，秃州技校没多大区别。就是学费贵点儿，离家远点儿。 没想到，和朋友谈起孩子时候，无意中说起小秃在麻州技校混学上，不少朋友总是哎呀一声，一副羡慕赞美的表情。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好像故意让人吃惊，或者炫 耀啥啥的。后来，索性多个心眼儿，不再提儿子在麻州技校上学，而是说在博士屯好歹上学。果然，朋友们听到博士谁也不当回事儿了。倒也省了不少吐沫星子·和 赶紧点头哈腰谦虚的麻烦事儿了。
其实，我早就不把麻州技校当啥事儿了。心说，里面的亚洲孩子肯定不少。果然，这次去，我找本本年毕业生名 册查看一通之后，证明了我的料想正确。那本名册，中国姓名的起码上百。台湾，香港名字拼法稍微不同，也有几十。韩国，印度名字也不少。亚洲这三个国家（地 区）就占了将近40%的毕业生。而正宗白人姓名，比如，Johnson, Smith之类的倒不多。等到了会场东张西望一通后，我的感触更深。满会场，白人不占主体。一点没有人在他乡的感觉。 我看到这里，心里真的感动。麻州技校公开把多样化作为治校宗旨，给其他族裔学生以机会。看来他们真的做到了。我对麻州技校的感激佩服之心油然而生。这是我 在参加毕业典礼中的第一个感触。
学生们，教授们，校领导们鱼贯进入会场。每个人面带微笑，和蔼可卿，平易近人。我特别注意是否有人会面露 牛气的样子。结果，真的发现这些名校骄子们几乎没有谁看上去牛哄哄的。只有几个亚洲小妞儿，长得也够看的，身才也不错，看上去牛哄哄的。不过，我想，这几 个小妞儿集上帝宠爱于一身，牛气点儿也算了。这年头，跟过去一样，长得好的，上不了好大学。学的好的，长得比较困难。正好让几个小妞儿全占上了，自然也有 牛的本钱么。反正小秃追不到这几个牛妞儿，人家作不了我的儿媳妇，谁还在意她们多牛啊。
说来大家可能不信。小秃不参加毕业典礼，让我生 气。折腾四年了，就在那几分钟上台跟院长合影，拿文凭么。 小秃嫌费事儿，浪费时间，讨厌坐在那里四个小时。结果，俺是坐在那里看别人孩子笑嘻嘻的上台领户口（文凭）。俺自己在台下生闷气。上午11点多了，小秃还 在宿舍睡觉，弥补昨晚一夜没睡的损失。 原来，他一心要在机械系的帐篷前展览自己的作品，工作一晚上才准备完毕。下午一点多，典礼完毕，人们陆续来到各系的帐篷参加社交。小秃介绍俺同几位教授寒 暄。这其中一个大高个子白人，秃顶。穿条大裤衩子和T衫。一点儿也不像教授，倒像过来蹭吃的闲汉子。不过嘛，人不可貌相，这人还是教四年级产品设计课的。
小 秃在草地上支张活动桌子，展览了一台小坦克底盘，一台模仿Segway的二轮车，一双电动旱冰鞋，二台小机器人。吸引了不少好奇的来客，他不停地介绍各种 信息， 鼓励高中初中学生学机械。 在一边听的妹妹问我，哥哥是不是会修车了。听得我哈哈大笑。四年前女儿还小，不懂什么是机械系，我告诉她，就是修汽车的。没想到，女儿还记得清楚呢。以为 哥哥现在该会修车了。
我利用闲暇去机械系走廊闲逛，意外看到系展览橱窗里有一台小秃机器人作品和照片。 说来呢，这倒也没啥的。系里橱窗是介绍学生研究的。自然会找几个样品的。 前些时候，一家日本电视台还专门采访了小秃和同学们。介绍了MITers的异想天开和作品。 不过，同小秃同学闲聊，我倒发现小秃的动手能力是小有名气了。五，六个人对我说，小秃很能制造东西。对此，我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在想着，如果这小子找个工 作，先赚点钱多好了。二年研究生，按他们系毕业生平均起薪八万算，就损失十六万了。而且，他自己设计制造的这些东西，好玩，未必有真实商业价值。难怪秃太 面对着小秃的作品很严肃的样子呢。她总担心儿子只顾玩，不在学业上下功夫。对此，我的看法是，寓教于玩。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儿，可是里面涉及到各方面知 识，对以后工作会很有帮助的。毕竟，儿子是玩出名堂了，才上的麻州技校嘛。反正俺从没指望家里出个钱学森类似人物。要是出个好工程师，会焊白铁壶，修家里 各种电器，通水管，换门锁之类的，俺觉得就够了。工科同学嘛，必须能动手， 能制造。文科同学们，必须能动嘴，能侃么。
毕业典礼这天，博 士屯天气极好。本来连续下雨三天多。等到周五毕业典礼，天高云淡，蓝天白云。麻州技校面对Charles River，隔河可见博士屯的城市楼群。风光很秀丽。从麻州技校沿着麻州大道可以走到哈否大学。俺没有兴趣溜达，就没有去。 坐在学生活动中心前面，在博士屯中午明媚阳光下晒着。很舒服。温度只有70度。而在秃城，这时候温度早就在90度了。这博士屯，冬天似乎太冷了。夏天正 好。 而秃城冬天不太冷，就是夏天太热了。 我心里想着，要是在博士屯找个夏天工作，在秃城找个冬天工作，那就太好了。看来，这梦想唯一实现可能就在于小秃将来自己开业，雇我做半工了。
都 说北京出租车司机侃山一流。这次我在博士屯终于找到能侃的司机了。从旅馆到技校，一共花二十分钟即可。这司机是个老博士屯人物。说话很大声还气势不小。 说话有条有理，声若洪钟。他自己说是给美国国家天文爱做电脑工作，遥控处理天文照片。做司机是晚上副业，找零花钱。这事儿，我有点不信。做图象处理的电脑 工作，薪水肯定不错。谁会还开夜班出租车呢？ 这哥们一路侃这银河系只有4.1 million 年了。而地球最多还有3百万年。 有一个巨大银河系正在扩张，最终会吞并·我们所在的银河系。人类没有地方可逃。最后，可能成为另一种形态继续活在新环境里。所以，如果能够把人类的灵魂通 过科学方法记录，转变，保存起来，则人类可能会以其他形式继续存在。不过，那时候，不管什么形态，我们不再是人类了。 一路上，听得我胆战心惊的。觉得很诡秘。心里说，你只要把我们安全送到目的地，咱不在乎将来变成啥样子，小费爷照给不误。就是千万不要把俺们送到什么时间 机器里啊。
第二天，再次乘车。这次还是个老博士屯人。照样一路说话不停。话题更是转换不停。我几乎跟不上他的话题。这次还好，没有扯天文 生态，而是从博士屯的历史，建筑，一直到宾拉灯的死亡。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我如释重负地付钱下车走人。唉，热情好客虽然好，但是一路谈话，为了礼貌关系 还得假装在听，很累人啊。
照了一堆照片，想发在这里。可是不知道怎么发。这样也好。孩子大了，老子老了。现在我这副倒霉样，还是不要出来 吓人了。四年下来，小秃按期毕业。总算了结了我的一个历史使命。 回来后，呼呼大睡几天。但是，革命仍未成功，老子还要继续努力。为啥啊？俺女儿过二年就要上大学了。我跟小秃说了，你要负责妹妹上学费用。算是妹妹多年一 直挂念你的报酬。
杂记 2
名校的好处 老实说，我自己不是名校出来的， 也不在乎名校啥的。 当 年的中国大陆地区的名校水分很大。中国大学被毛爷玩弄了近三十年，几乎所有的老牌大学基本全完蛋了。虽然北大清华还是挂着原来的牌子，但是到毛爷死后那几 年，北大清华早就名不副实，魂魄皆无，真的只剩下那二块木头牌子了。虽然全国各地好学生喜欢北大清华，但是，那几年的北大清华根本开不出有质量有水平的课 程。建国前的老教授老迈，中年教师水平有限。课程老旧，还充满了中共的红色垃圾， 不误人子弟已经是不容易了。 名校的话题要从俺的东城牛大开始侃。俺们东城牛大当年很对俺胃口。分配方向好，学术名声也不·差。 文科专业么，万金油一类的。有点像当年唐僧取经，上路容易，成精难， 功夫不是一天二天能堆起来的。 俺从小对历史一直有强烈兴趣。家里的大部头书籍在上小学前后就基本翻完了。上大学报考时候一门心思要上东城牛大。而俺的老姐一直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中学 成绩一直是优秀。一门心思要上北大。 俺这人当年吹拉弹唱，打篮球打牌逛商场，啥都干，就是不学。还想法旷课不上学。老爸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给俺的底线是不学坏就行。这样，高考时候，老爸虽然 嘴上不说啥，心里做好准备，估计俺考不上大学。老爸多次跟俺说，不要紧张，正常发挥。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努力。实在不行，家里总有饭给你吃么。没想到，老 姐以北京市当年高分考进北大。俺也打个擦边球进了东城牛大。老爸这下子高兴得几乎把一个月的工资拿出来请客。的确，当年能上大学是个难事儿。比当共产党员 要难多了。不过，这一辈子，俺在老姐面前就低头不吭声了。为啥？人家是北大的牛学生。俺是牛大的流窜生，不是一个量级的么。 还好，老姐很注意照顾俺的小面子，从来没提过俺们东城牛大的短，更从不比较北大和牛大的优劣。老姐多有教养啊。见过不少北大的牛人，但是，像俺老姐这样的 有教养的，让俺佩服的， 不多。 啊，这话题扯得太远了。 此 次去麻州技校跟小秃多次交谈。问他上学四年有啥体会。 小秃很郑重地说，他很庆幸来麻州技校上学。因为，这里的机会太多了。见识的人，事，截然和秃州技校不同，不在一个档次上。首先，麻州技校名声在外，好事者 车载斗量，络绎不绝于市。那技校跟全世界各地大学中的名校再拉扯。结果，你从这里可以去几乎所有世界有名的好大学，作为交换学生，短期访问。小秃自己就去 了新加坡二次，跟教授和几个学生帮助南洋理工大学示范机械工程方面的作品，解答问题。小秃还和教授一起去了欧洲三国，在瑞士联邦理工等几个学校开会，念论 文，很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给王熙凤指点江山的意思。当然，我说的是小秃，可不是人家麻州技校的教授啊。刚开始吹，没有热身呢，所以我还不糊涂哪。 小秃此前也多次说过，麻州技校给他的见识是别的学校无法提供的。他二年前回来跟在秃州技校念书的好友三人聚会。回来后，满脸失望。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们没有多大长进，思路狭窄。尔后，再也没有亲密联系。 这次在博士屯，我问起他的一个好友S。 S是个白人青年，很有头脑。当年也报考麻州技校，结果没录取。儿子对此很不满意。说S绝对水平比他高，让他服气。后来，S上秃州技校也学工程。大二时候，儿子叫他去麻州技校见二个教授，想帮助他转学到麻州。虽然最后没有转成，但是儿子这份心意，还是很让我欣赏的， 有种朋友义气嘛。S 可惜就欠临门一脚，最终从秃州技校休学，在中部一地做跳伞教练。闻此消息，我觉得很为S惋惜。S的谈吐，举止，气质，聪明，真是很出色。既然他做什么，那必定是他想做的，也由不得别人了。 小秃不是个学究型·的 人。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制造新东西上。对于学业则抱着不适用，不实用的一律不学的态度。好在他是个聪明人，自己学了不少东西，能够应用在制造方面。比如，这 次去他的机械室， 里面有一台不大的机器。这是一台他自己找废旧材料制造的立体印刷器。 据从事电子器件的朋友说，新机器在外面要卖到上万元。这东西可以把你的构思变成真实的模型零件。就是利用电脑合成3D图象，再换算成打印点，控制喷墨点和量，居然可以喷出立体人体模型，各种小型制品。不知道精密程度如何，儿子桌上那几个小玩意儿很让我喜欢。临走时，忘了要一件做纪念了。从那件喷漆器看出，里面有电脑合成软件，做出来也不太容易呢。 可 惜，说了半天，究竟麻州技校如何好，小秃没说清楚，我也没多打听。小秃不是个羡慕虚荣的人。 这点我敢保证。这样，我的逻辑就是，儿子说好，老爸也跟着说好。至于怎么好，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我这里也不过是抛砖引玉，希望在麻州技校工作的，就学的，毕业了的，出来说说。给全世界的华人家长们作为参考。 最 后，毫无疑问，名校有名校的特点。不然大家为什么非要挤着呢？ 根据我在秃州几个朋友孩子今年入学的情况，我只想说，申请名校的孩子们素质都很高，相差不大。只是名额有限，造成不能让所有人梦想成真。不录取，不代表孩 子的素质不够，而是机运不够。只要敢申请，就必有是优质青年。能上候补名单，那更和录取只差一步，乃是运气，不是素质之差了。 教养孩子，最重要的是孩子的所有方面，不是一方面，综合素质。 一个健康，乐观向上，正直正义的孩子是我们家长的最好礼物。至于名校与否，那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了。 我再重复一遍，上名校的华裔孩子组织一个国内的城管加强团也绰绰有余了。大概因此而大侃的家长就我一个。不是俺儿子多优秀，而是俺码字的兴趣大，找到话题就码，这点爱好，您不要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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