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那霸地方检察院9月24日宣布:释放9月7日在钓鱼岛水域中日撞船事件中,被日本海上保安厅以“防碍执行公务”为由逮捕并送检的41岁的“闽晋渔5179号渔船”船长詹其雄。日方决定指出,这属于“保留处分”的释放。9月25日凌晨,詹其雄搭乘中国政府派出的包机安全返回福州,中国驻日本大使程永华亲赴那霸机场送行;当专机到达福州长乐国际机场时,外交部部长助理胡正跃、福建省副省长洪捷序到机场迎接。一场长达18天的中日围绕领土问题的“外交战”似乎落幕,但是事件给中日关系与两国人民感情留下的深刻影响似乎不会因此落幕,而是进一步警示人们:中日围绕钓鱼岛问题的争端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会因为种种偶发事件爆发。
一、钓鱼岛撞船事件内幕回溯
9月7日午前11点,日本国会委员会室,出席参议院国土交通委员会的海上保安厅长官铃木久泰接到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中国渔船接触巡视船。”
9月7日上午11点55分,位于冲绳县石垣岛的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发表了有关此事件的第1号报道。
第1号报道指出:今天上午10点30分,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所属巡视船“与那国”号向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报告∶“今天上午10点15分,在从尖阁诸岛(钓鱼岛)的久场岛西北偏北约12公里海上(我国的领海内),巡逻中的“与那国”号和中国拖网渔船接触。”现在,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正在调查详细情况。
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今天上午10点20分设置对策室,此后又在上午11点02分设置了对策本部。(关于对策本部的名称将在后续报道中通知。)
9月7日下午0点45分,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发表了第2号报道:
巡查船和中国渔船的接触情报(第2号报道)
1、巡视船和中国渔船的状况
(1)巡视船“与那国”号由于与渔船接触,一根甲板上的扶手支柱折损,航行没有障碍,乘务员没有受伤。
(2)中国拖网渔船名“闽晋渔5179”,与巡视船接触后仍在航行。
2、此后判明的事实
对于逃走的该船,巡视船“水树”行驶至该船左舷前方约70米附近,反复发出停船命令并追赶该船。上午10点56分左右,由于该船突然左转,与巡视船“水树”右舷接触。
巡视船“水树”的损伤状况:
右舷中央外板塌陷,擦伤:长度约3米,高度约1米。右舷中央到后方甲板上的扶手支柱5-6曲损。无人受伤。目前该船还在航行。
9月7日下午2点15分,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发表第3号报道:
巡查船和中国渔船的接触报道(第3号报道)
1、中国拖网渔船的状况
关于第1号报道的接触状况∶航行中巡视船“与那国”号对在领海内进行捕鱼操作的该船实施警告,要求其退出领海。在确认该船撒网状况的时候,结束了撒网的该船左舷船首和“与那国”左舷船尾接触。
今天下午0点55分,在久场岛西北偏北约27公里海上(我国领海外),海上保安官(巡视船“水树”乘务员)6人移乘中国拖网渔船。
下午0点56分,移乘该船的海上保安官命令该船停船。
现在正在实施检查。
2、对应势力
巡视船“筑前”(第七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所属)。巡视船“与那国”(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所属)。巡视船“波间照”(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所属)。巡视船“水树”(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所属)。那霸航空基地所属飞机(直升飞机)1架。
3、第1号报道订正
订正在第1号报道中,巡视船“与那国”向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报告的时刻。
误)上午10点30分
正)上午10点20分
午后4时25分,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发表第4号报道,报道说有22名海上保安官进入闽晋渔5179渔船搜查。
9月7日傍晚,日本内阁官房长官仙谷由人在首相官邸招集海上保安厅和外务省干部研究对策,听取了海上保安厅关于事件的报告。参加会议的人,有人认为这一事件“十分恶劣”。最后仙谷由人说:可以预想到中国的对抗,但是我们没有什么过错,就交给检察院扎扎实实地处理吧。
9月8日上午零点55分,海上保安官得到对船长的逮捕令;8日上午2点3分,在钓鱼岛中的鱼钓岛北约7km海上对停船中的“闽晋渔5179号渔船”船长詹其雄进行紧急逮捕;10日上午9点50分那霸地方检察院石垣支部送检。石垣简易法院当天批准拘留詹其雄10天至19日。石垣海上保安部认为,中国渔船在日本领海内进行非法作业,还有违反《外国人渔业管制法》的嫌疑。
二、日本政府不理中国强硬抗议升级
对于本次撞船事件,中国政府表现出强烈反弹。中国外交部门近日密集表态,而且反应不断升级。
9月12日凌晨零时,中国国务委员戴秉国国务委员紧急召见日本驻华大使丹羽宇一郎,郑重表明中国政府的重大关切和严正立场,敦促日方不要误判形势,作出明智的政治决断,立即送还中国渔民和渔船。
从事件发生的7日到12日的6天里,丹羽大使被中方召见4次。9月7日,外交部副部长宋涛奉命约丹羽宇一郎,提出严正交涉;8日,外交部部长助理胡正跃奉命召见丹羽宇一郎,提出强烈抗议,要求日方立即放人放船;9月10日,外交部部长杨洁篪召见丹羽宇一郎,强调中国政府捍卫钓鱼岛主权和本国公民权益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要求日方立即无条件放回包括船长在内的全体中国渔民和渔船。第4次召见则由负责外交的副总理级的戴秉国国务委员出面,应属外交上的异例。
另外,此事件已经影响到中日外交的其它方面。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说:中方决定推迟原定于9月中旬举行的第二次东海问题原则共识政府间谈判。在9日举行的外交部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还证实了中国派遣渔政船赴钓鱼岛海域的消息。中国渔政执法船多为退役军舰改造而成,紧急时可以参加战斗。
但是,日方对中方的强烈反弹置之不理,在9月19日决定延长拘留10天。当时日本检察方面对于起诉中国船长步调一致,原因之一是刚刚发生大阪地方检察厅特搜部检察官前田恒彦篡改搜查证据的事件,检察方面想借此机会,通过自己“顶住压力毅然对应”的姿态,挽回检察当局在民众中恶劣印象。
三、日方对两次不同事件处理的对照
日本对本次事件的处理和2004年3月24日7名中国保钓活动家登上钓鱼岛事件相比,一开始就没有顾及到中日关系。
在2004年,当时的小泉首相在24日晚就对媒题表示,逮捕7名活动家虽是异例,但是作为法制国家是当然的。他同时指出:中日双方都要冷静对应。政府从一开始就把中日关系摆在重要位置,并在此后多次强调避免这一事件影响中日关系,希望在对中日关系影响最小的前提下迅速解决,希望事件不要使日中对立尖锐化。小泉首相在25日下午4时31分,听取驻中国大使阿南惟茂等的汇报,从始至终带著危机意识指挥这一事件的处理。
但是本次从日方报道看,菅首相可能是忙于民主党代表选举,对事件一直过问不多。日本的“首相动静”报道显示,菅首相7日一天并没有和相关阁僚会面,8日分别会见了当时的国土交通大臣和外务大臣,是否过问此事,不得而知。对于这一事件,他似乎没和中日关系联系起来考虑。在8日夜里,他回答记者问时只是说:基于我国的法律严正处理。于是,事件就按照仙谷由人等制定的强硬路线走了下去。
再回顾2004年3月登岛事件的处理,由官房长官福田康夫为首的对策本部一直在指导处理工作,并积极和中国驻日大使馆频繁取得联系,说明处理过程。但这次事件发生后,不仅首相官邸没有成立对策本部,就是当地第十一管区海上保安本部的对策本部也在9月8日下午5点8分在中国渔船驶进石垣港后解散。
对2004年中国人登岛事件的处理,在当时也有多种选择。首先是按非法入境进行处理:一是不送检直接送到入管局,然后直接强制遣送;二是走“送检-起诉-判决(非缓期刑)-监狱”的程序。当时日本方面还发现岛上右翼团体建的神社受到损害(原因不明),警察方面可能按照涉嫌“器物损坏”起诉。
但是当时日本政府力争“在对中日关系影响最小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因此在法律运用上选择了《出入国管理难民认定法》中《刑事诉讼法特例》第65条,即“限于涉嫌者除了违反该法以外无其它涉嫌事宜,可以直接交给入管。”按照此法,在2004年2月26日晚上日方将7名活动家交给福冈入管局,于当晚乘坐东方航空公司飞机飞往上海,问题在48小时内圆满解决。
而对本次撞船事件,日本石垣海上保安部方面根据日本刑法第九十五条(干扰公务执行及进行职务勒索),即“公务员在执行职务时,对其实行暴行或加以威胁的人,处三年以下徒刑、禁闭或进行五十万日元以下的罚款”,将中国船长詹其雄在10日上午9点50分在那霸地方检查院石垣支部送检。石垣简易法院当天批准检方拘留詹其雄10天至19日,后又延期10天。石垣海上保安部认为,中国渔船在日本领海内进行了非法作业,还具有违反《外国人渔业管制法》的嫌疑。
一旦进入了这样的法律程序,事件的处理时间必然拖长。日方还可以用“司法独立”的名义来对付中国,拖长关押时间。
9月22日,《中文导报》记者问日本外务省外务报道官侧岛秀展:一旦进入法律程序,行政就不能进行干涉了,您是否认为政府只能这样看著中日关系一天一天坏下去,已经无能为力了?
侧岛回答说:对于这个案例怎□处理,您说的有正确的一面。如果进入了司法程序,就只好等待结果,这是行政的立场,这一点是正确的。但是另一方面,日本和中国的关系如何却不是无计可施的,双方有很多接触,就像官房长官今天说的那样,日本要冷静处理,是可以使事情得到收拾的。
四、日本采取强硬态度的深层背景
这次钓鱼撞船事件,民主党政权一反以往自民党政府的谨慎姿态,由官房长官拍板将中国船长送检,使事情有可能走向长期化,使中日关系受到极大冲击,甚至可能进入“政冷经冷”的最糟状态。究其原因可能有种种,但是也让人联想到:这是否和日本现在非常头痛的日美关系,即普天间机场搬迁相关?
民主党为了收买人心,在2009年众议院竞选纲领中提出夺取政权后让美军在冲绳普天间机场搬出冲绳的许诺。前首相鸠山曾经许诺普天间机场搬迁“国外,至少县外”,冲绳民众寄托了极大期待,但鸠山上台后才感到美国不是好惹的。美方认为,普天间搬迁计划必须按照2006年日本双方达成的协议执行,就是将位于冲绳县宜野湾市的美军普天间机场迁至冲绳县的另一处滨海区名护市。日方主张遭到了美防长盖茨的驳斥,并威胁说,如果日方拒不履行协议,美8000海军陆战队员从冲绳迁至关岛的计划也将随之取消。鸠山政权出尔反尔,最终确定搬迁地回归此前自民党政权确定的名护市边野古,让冲绳民众大失所望。冲绳民众的不满增多,反对县内搬迁的呼声增大,鸠山不得不引咎辞职。
目前,冲绳反对美军基地在县内搬迁的声音仍然占主流。9月12日举行的冲绳县名护市议会选举引人关注,因为事关驻冲绳美军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名护市边野古岬角地区,是普天间机场的搬迁地,就此日美两国今年5月已达成协议。
选举结果表明,反对将基地迁至名户市的议员占了上风。选举之前27个席位的名护市议会中,对普天间机场搬迁至名护市边野古的反对派和赞成派各占12个席位,中立派占3个席位。9月12日投票计票结果显示,反对派获得过半数的16个议席,赞成派获得11个议席。继今年1月反对派人士在市长选举中获胜后,议会选举结果再次反映了当地民意。
日美双方已经同意专家们将在今年8月完成关于替代设施的位置、配置以及施工方法的磋商,并向冲绳县知事提交施工申请。对于冲绳当地公用水面施工的认可,是冲绳县知事的权限,但县知事必须得到当地市长的同意,当地市长的判断必须经过市议会投票表决。
名护市议会选举被称为今年11月冲绳县知事选举的“前哨战”。有意出马竞选者,有现任知事仲井真弘多,还有普天间机场所在地宜野湾市现任市长伊波洋一。伊波洋一主张普天间机场搬迁国外,如果当选,美国基地搬迁问题又会成为日本政府和日美关系的一大难题。
现在反对美军基地县内搬迁是民意的主流。据冲绳本地报纸《冲绳Times》、《琉球新报》以冲绳县民为对象舆论调查显示,支持美军“县外、国外移设”的声音达63~69%,而全国四大报纸读卖、朝日、每日、产经和NHK电视台面向全体国民的舆论调查也显示,要求政府重新和美国交涉的占大多数,同意按原计划在县内搬迁的占少数。
如何扭转民意,使今年11月冲绳县知事选举中拥护美军基地县内搬迁的现任知事仲井真弘多连任,是日本政府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但是民主党现政权无计可施。
钓鱼岛撞船事件则提供了一个好时机。日本的强硬措施,必定遭到中国的强烈反弹。这样,民族情绪和“钓鱼岛岌岌可危”的意识就自然在日本国民及冲绳县民中形成,美军在冲绳岛内驻军的必要性也就凸显了出来。
9月23日(当地时间),日本外长前原诚司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会谈中谈及钓鱼岛问题,再次引出希拉里有关钓鱼岛防卫适用于《日美安保条约》第5条,美国具有防卫义务的“言质”。
钓鱼岛撞船事件在影响冲绳民意方面已产生了效果。那霸市议会在9月21日的9月议会中通过议案,一致要求中央政府对中国采取坚定立场,加强警备措施,议案声称“尖阁诸岛”,即是中方所称的“钓鱼岛”,无论从历史抑或国际法,都是属于日本领土;又声称上月中,有近270艘中方渔船在钓鱼岛一带海域作业,令日本渔民无法安全捕渔。那霸市议会说,会将两项决议送交东京中央政府首相、外相、国土交通相政府和中国驻日大使馆。
钓鱼岛事件如果愈演愈烈,必定影响冲绳与日本全国有关美军基地搬迁的民意,也会使日本政府在日美关系的危机中“金蝉脱鞘”。
五、中国强烈反弹和反制震撼日本
但是中国方面的强烈反弹和反制措施对日本的政治、经济发生了很大震动。中国采取的一系列对抗措施前所未有:
(1)中国全国人大常务副委员长李建国把预定9月15日访日行程延期。(2)中方决定推迟原定于9月中旬举行的第二次东海油气法律问题政府间谈判。(3)中国单独开发春晓油气田的工程再次启动,已向春晓油气田运送了一些器材。(4)在纽约召开的联合国总会上,中日首脑会谈中止。(5)中国可能拒绝10月29日至31日在ASEAN+3会议上举行中日首脑会谈。(6)中国决定中止省部级以上官员的访日交流(包括省长)。(7)中国中止增加中日航班的谈判,推迟中日煤炭综合会议。(8)日本人气音乐组合SMAP在上海8万人体育馆公演被延期。(9)上海世博会招待1000名日本青少年计划中止。(10)9月21日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当地时间21日晚在纽约会见旅美华侨华人、中资机构及留学生代表时说,钓鱼岛是中国的神圣领土。日方最近在钓鱼岛海域抓扣中国渔民和渔船,至今不释放中方船长,这是完全非法的、无理的,已经对中方船长及其家人造成严重伤害,并激起海内外全体中国人的愤怒。
而对日本打击最大的是日本旅游业失去中国客源和中国停止对日本出口稀土。
首先,中国宝健日用品有限公司的10000人访日计划中止。据《读卖新闻》统计,山梨县内甲府、笛吹、甲斐、富士河口湖的4市町的6个投宿设施共计4800名中国人游客取消了住宿预约。同时,中国国家旅游局预定在9月24日于东京举行的今年最大规模的“中国旅游说明会”和“中国旅游之夜”中止。
日本观光厅计划把2009年的679万观光客在2019年提升到2500万人,中国人在09年约101万人来日,日本当局认为中国人口多,潜力很大,日本政府7月缓和了中国人个人访日旅游签证的发给条件,结果7月来日的游客增加了2.4倍,达16万5100人,日本欲在最近几年招揽1亿6000万中国人访日。宾馆和旅行公司等也加速完备消费热情旺盛的中国人旅客的招待条件。
可是,在奈良举行的APEC旅游部长会议中,中国代表、国家旅游局副局长祝善忠出席了会议,但是没有进行中日间的正式会谈。中国政府旅游局在21日,要求国内旅行社在访日旅行的宣传和销售上自肃、并要求保证到日本的中国人游客安全。北京市旅游当局也提出了同样劝告。
日本野村证券9月21日开始募集单位型日本股投资信托基金“访日消费关联日本股投资1009(爱称:热烈欢迎)",这是面向来日外国人旅行而产生经济效果的企业投资的投资信托证券。但是由于钓鱼岛撞船事件,人们预测中国游客将锐减,野村证券为新基金的销售前景担忧。
现在日本商家正在大张旗鼓地准备在国庆节连休期间欢迎中国客人,因为中国客人的消费水平居世界各地游客之首。据日本百货商店协会的统计,外国游客的平均购买金额是约7万日元,来自中国本土的游客占来店客人的8成。该协会统计,包括非免税化妆品等的外国人的年间购物金额约为400亿日元左右,预计今后5年将增长到1000亿日元的规模。
全国百货商店协会7月16日发表的调查显示:在调查的20家公司40店铺中,6月的外国人游客办理免税手续的基本销售额总额为13亿1037万日元,是前一年的2倍,8个月连续增加。但在不景气的日本,百货店销售总额连续4年下滑:今年6月全国百货商店销售额为4924亿日元,比前一年同月减少6%,28个月连续减少。日方希望以中国游客为首的外国人旺盛的购买力成为他们的救世主。
2007年10月的中国国庆节期间,中国客人在东京三越银座店刷银联卡的件数为168件,11月份102件,银座店在2007年上半期针对外国客人销售额比上一年同期增加50%。该公司指出,中国富裕层增多使其购买能力增强,从金额上看,2007年每个月中国客人在三越银座店刷银联卡的金额为600万日元左右。资生堂银座本店平均月销售额的20%来自中国人。据2006年日本银行统计,2006年访日中国客在日本的一次旅行平均消费额为16万5907日元,是韩国客人2倍以上。2008年已增加到20万0457日元,中国客个人购物最高额达330万日元,居各国之首。2007年度刷卡金额达到约40亿日元,2008年度可能已突破100亿日元,预计2010年度中国银联卡在日结算额度将超过600亿日元。
但本次钓鱼岛撞船事件,将使中国游客访日热潮锐减,日本旅游和零售产业对此非常担忧。
自撞船事件发生以来,日本方面一直担忧中国中断向日本出口原材料,特别是有色金属等矿产品。《读卖新闻》24日报道称,中方已经通知在北京的日本供应商,将停止对日方出口稀土。中国的稀土产量占全球总产量的97%,日本是世界最大稀土进口国,在这一领域对中国依赖严重。稀土是日本高精尖产业不可缺少的材料,是资源节约型新家电、混合动力汽车、激光、三元触媒、高曲光凸镜生产所需的必要材料。关系到汽车和家电生产的死活问题。在日本今年4月提出的产业革新和经济结构调整计划中,它们被视作是“刺激经济启动的关键”。如果削减量过大,将引发日本的“产业海啸”。
此外,2010年9月中下旬,中国以四名日本人擅自进入河北省某军事管理区并进行非法录像为由,由军方扣留了日本藤田集团的四名职员。日方认为这是对抗日本扣压中国船长的措施。
六、日本无奈退让释放中国船长
以上一系列暴风骤雨般的对抗措施,超出了日本民主党强硬派的意料,原本在此事件上取强硬态度的首相菅直人也变得很焦急。据报道,他对周围的人说:"难道不能采取什□超法规的措施吗?""民主党中没有能和戴秉国说上话的人,才闹到这种地步。”
日本的检察方面也紧张地行动起来。24日上午10点过后,东京霞关的法务、检察联合办公楼19层的最高检会议室里,检察官总长大林宏、最高检副检察长伊藤铁男、公安部长胜丸充启、那霸地方检察厅的检察长官上野友慈、福冈高检的副检察长岩桥义明次等召开了只有在讨论对国会议员等是否逮捕等重要议案时才召开的"检察首脑会议”。他们认真讨论了中国的各种对抗措施,特别是四名日本人遭扣留的事情,最后决定释放中国船长。
在9月24日下午的那霸地方检察厅的记者会上,那霸地方检察院次席检察官铃木亨次指出:考虑到对我国国民的影响,和今后的中日关系,并不适宜继续拘留船长进行搜查。事件中被冲撞的日本巡逻船,受损程度并未到无法再出航的程度,事件中也没有人受伤,而船长也只是一介船员,并非有计划地冲撞日方船只,因此对船长詹其雄“保留处分”释放。
但是中国并不善罢甘休。中国外交部9月25日发表声明指出:2010年9月7日,日方在钓鱼岛海域非法抓扣中国15名渔民和渔船,并将船长扣押至9月24日。对这一严重侵犯中国领土主权和中国公民人权的行径,中国政府表示强烈抗议。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中国对此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日方对中国渔民渔船的扣押、调查以及任何形式的司法举措都是非法和无效的。日方必须就此次事件向中方作出道歉和赔偿。中日两国互为近邻,坚持发展战略互惠关系的方向,符合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双方应通过对话协商解决中日关系中的问题,维护两国关系大局。中方的这一立场没有也不会改变。
但日本首相菅直人随后发表谈话,拒绝中国方面道歉和赔偿的要求。一般认为:中国在日本释放船长后仍然态度强硬,含有牵制日本预定在2011年3月把包括钓鱼岛在内的25个离岛国有化的计划的意味。
虽然说撞船事件到此暂时落幕,但是事件对中日关系和两国国民感情带来的负面影响已是不可估量,恢复起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小泉时代中日关系冷却的原因是历史问题,这样的问题无论怎样争吵都不会引起物理性的冲突,而领土问题很容易引起物理冲突。纵观这次事件的始末,和历史问题的冲突不同的是:发生历史问题争论时,日本或有人为中国说话,中国也可能有人为日本说话,而在本次领土纠纷中这样的情形极少,双方国民与政治家等几乎都一致“同仇敌忾”,对立级数很高。因此,冲突如果继续升级,将彻底破坏两国国民对对方的感情,经过多少代人构筑的“中日友好”大厦将随之瓦解、坍塌,对此必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