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哲学家,追求的是精神满足。但如何对待物质生活,就可以有比较大的分歧。苏格拉底学生里有一派 提倡享乐主义,称“我役物,但不役于物”。另一派提倡禁欲主义,苦行增,“我不役物,以免役于物”。周国平认为都有道理,但称更倾向于后者一点。后者调子 高,实践上周真会做后者乎?不太可能,丫美人投怀入抱都会休了前妻。周的选择完全是理论上的东西,跟他在生活中的行为没有关系。 即便是孔子,都没有选择后者。算周国平开恩,封了老二‘哲学家’的称号,但老二其实不是哲学家,也更不可能去追逐类似希腊犬儒的禁欲主义。相反,老二很会享受生活---‘食不厌精,烩不厌细’。 但周仍然有他的道理,他认为:你役物,那完全不役于物,就很难完全做到了。即便是最出名的犬儒哲学家---第欧根尼,也是需要一个木桶滚来滚去的。最忌世愤俗的,只有赫拉克利特一个人,完全抛弃人类生活,独自过野人生活。这才算是真正做到了:“我不役物,以免役于物”。 超凡脱俗,阳春白雪,能有几个?其实,根据周国平自己提出,而且欣赏的否定之否定原则:入俗—脱俗—返 璞归真的公式,完全脱俗的刻意免役于物反倒未必是最高境界,至少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也如周指出的,有些人,可能功名,地位,财富,什么都有,但仅仅是将其 搁置一边,保持距离,即不为所累,不为所动。哪天没了,也完全不在乎。这种境界,确实更好,而非一定要一头扎进闹市,衣服褴褛,苦苦要饭。反之,如果你有 地位,有财产,难道不可以更有影响,做更多的好事么?儒家有‘盛世出仕以兼济天下,乱世归隐以独善其身’的说法,也是一种灵活性的表现。 苏格拉底,衣服褴褛,大冬天都没有鞋子穿。但他不是刻意追求犬儒,相反,苏还讽刺了犬儒派大哲学家 安替斯坦尼,说:我透过你斗篷上的破洞,看穿了你的虚荣。反过来的一个例子,则是第欧根尼到柏拉图家做客,踩脏了地毯,称:偶踩在了柏拉图的虚荣心上了! 苏格拉底教晦众人,不需要财富,否则,他也会设法富起来。而现实也几乎都是为富不仁的多。追求物质享受的,大多是精神贫乏,或者不注重精神追求的人。所以 只要可能,有精神追求的哲学家与之划清界限也是很自然的事。 我们今天的社会,离那些匪夷所思的犬儒哲学家,实在太远了。连“我役物,但不役于物”的朋友,其实都不是很多了。但古希腊哲学家追求精神世界,鄙视物质享受的境界,仍然能给当今人们以极大的启迪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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