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毛泽东,谈谈太子党 我小的时候,是在北京渡过的。 我所上的小学,地处叫“沙窝”的地方。至今我还记得那春天有漫天黄沙的情形。 班里女孩子们一到这种时候,并不显得特别沮丧。到校时,每人头上都包上一束纱 巾,五颜六色,像阿拉伯少女一样,使人感到更神秘莫测 - 仿佛女神戴上了世俗的 面具,将男孩儿都吸引到那双黑洞洞又闪亮的睫毛下,引起人无尽的遐想... 别听着地名显得老土,我们这那时是毛泽东的“拳头”中心:到处都是大院。二人 高的带檐红墙,此起彼伏,连绵数里,直达“军博”之远。放学回家,几个好伙伴 儿嘻嘻哈哈,沿途在红墙下,一毛钱可买新鲜的炸油条和刚出锅的豆浆 - 哪个香啊! 是我永远的记忆。 班里大部分是“大院”来的孩子。孩子毕竟是孩子,和我们几个少数当地的平民家 出来,在学校玩起来不分彼此。唯一的不同,孩子有什么别人没有的,总想给伙伴儿 们显一显,其他小伙伴儿惊讶羡慕的眼神,是自己最大的心理满足了。 一天,一个大院的孩子邀请我到他家去玩儿,告我有一个“打仗”的好电影看。 我欣然前往。先是大院的门卫栏住了我。大院的同学,叫我在外面等着,跟站岗的 小伙子进了警卫室。不到一根冰棍吃完的功夫,他就出来了。他朝我脑袋一歪,“走!”, 我们居然倘若无人地走了进去。看我好奇样子,“还跟我争个没完?!我电话一打,什么 事都没了!”,他解释给我。 他家地处一个远看座落在花园一般的地方。我还在花园的小路上想,还要多远啊? 一个别手枪的战士,从树丛里走一闪出来,拦住了我们。同学跟他寒喧几句,就没事了。 后来,我糊里糊涂地不知怎么就绕进了他家,只记得是一幢红楼,里面有好几个房间。 我们最后坐到了他家的客厅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电视,黑白的,演的是“斯大林格勒大血战”,他告我是因为“反法西斯胜利 二十周年”的片子,我至今记忆犹新。一会儿他爸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像警卫的小伙子。 同学说要给广州的舅舅打个电话,他爸爸没反对。同学后来跟我说,那是军用长途专线, “打仗用的”。同学一会儿又指这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绿柜子,告诉我“这是雪花牌冰箱, 900多块呢!”当然,我听了只有咂舌的份。以后,我慢慢地知道,这位同学的爸爸, 相当与现在我们新“国母”的官衔:少将,具体职务是个什么副部长。当时这样的价钱对 平民来说,是天文数字,更不用说对农村的人了。当时平均北京的生活费是十几块一个月, 还听说有人天天吃咸菜5元一月也能生存的。更不用说很多人,包括我,那时根本没用 过冰箱。 其实这样的特权者存在毫不奇怪,毛泽东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搞特权,偏 说是“工作需要”。张戎说他在二万五千里长征时,完全是靠人抬过来的,我相信。记得在 大学的时候,读了一本英文书“Animal Farm”,就是讲这些所谓“马克思主义者”, 自己搞特权,如何愚弄工人农民的。真是讲的一针见血,难怪到今天在中国都是禁 书。后来又读到一本关于政治权术的书,叫马基雅维里意大利人所写。他从人性的角度, 总结了如何作为一个有效的君主的方法,简直和毛泽东作的一模一样。看来勾心斗角, 也是“普世价值”啊!一个是意大利的王子统治方法,一个是封建王朝君主,地域 文化,都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但在权术玩弄上,犹是如同一个国家出的。 比如,“马基雅维里否认好的道德准则会导致幸福。认为君主必须“为达目的不择手 段”。因为目的会使人民忘记手段的可耻。基雅维里视使大众痛苦,是王子统治的必须 的恶习之一。马基雅维里说,使人民爱你和畏惧你都必要。但由于两者很少同时都有,任 何人都应该选择更高的安全性,畏惧,而不是被爱,为第一重要。马基雅维里是历史上 唯一的政治思想家,使政治的需要,从哲学,道德和神学的一切神圣说教的束缚中,逃脱出来。 他的名字已进入了各国制定政治策略参考书的经典之列。他的方法已经广泛存在, 并会继续独立存在,他的影响力,政治指导的权宜之计的考虑,它采用一切手段, 公平或犯规,铁腕或恶毒,为实现其目的 - 它的目的是一个人的国家或祖国的强大化 - 而且还为了使用了“祖国”名称的政客或政治家的党的自我强大化的服务。”等等。 换句话说,马基雅维里认为,君主最关心的,只应该有二点:一秩序;二自己的名 望和盛誉。人性中有善与恶。但人们记住恶,远比记住善,牢固的多(如同鲁迅评论 的牛痘疫苗发明者和毒气室的发明者)。国家秩序的取得,使人民怕你,要比使人民 爱你,更重要。君主的安全,建立在受难和虔诚的民众基础上。民众越受难,越头 脑简单,也越虔诚,也就越好统治(因为他们会认为是上帝的惩罚和命运)。 君主最关心自己的荣耀,但它只能由国家的强盛来实现的。人民只是国家强盛的工具。 在一切时候尽可能利于人民的力量建设一个强盛的国家。而当人民与国家的强大发生矛盾时, 毁掉的应该是手段,也就是人民和节省下人民消费的资源,以保护国家政治体制的强大存在。 毛泽东运用了同样的手段,惩罚了人民,惩罚了自己的敌人,为中国的“强大”立 下了汗马功劳!我想,今天,在棺材里听人们对他“建国有功”的评论,会在棺材 里偷笑不止的。人性中有情字,你何曾看过他为“任何人”掉过眼泪的照片,或回 忆录(包括他儿子的死,他母亲的死,扬开慧血迹为干,他已经与别的女人好上了)? 毛泽东练到不循常人之情,将对手一概整死。他的荣耀,就是当皇帝君主的荣耀。 这个共产党的残杀本质和毛泽东的传统,终于使今天的太子党也继承了。习和薄, 本是同根生。为了争一把椅子,无所不同其极。试想,如果一个连自己的小时玩儿伴 都不怜悯的人,指望他能有正义感,为人民大众的利益政改?我看是这些期望的人, 不是政治上三岁的娃娃,就吃错了药,不要怪习公子吧。 这就是我在北京的童年时代告诉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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