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无事,常常忆起以前,把自己归为二B一类,想来也无什么不妥之处,青春不就是二而欢乐着吗。
大学的最后寒假,号称要考研,留在了学校。年后的一天下午,两层的宿舍楼,剩下的也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同学,没了平日里的嘈杂和喧哗。静静的楼道,足足的暖气,暖暖的阳光,学习的好时光!也不是,虽说是北方,这样的氛围还是有点类似南方的早春,人也就变的有些懒倦。放下书本,想起那位同学来,哥俩可以侃他几句大山。要说这位同学,据说有些功夫,也就有得了个大师的名号。平日里也没见他耍过,但在一次我们和一群小偷的恶斗中,大师空手入白刃,楞把领头的那位匕首给夺了下来,倒是没有辜负我们的赐封。
我的宿舍靠外,隔两个房间,便是大师的宿舍。都是哥们兄弟,敲门有些多余,一推门,门没开,又使了使劲,还是没开,没听见大师出去的动静呀,门被拴上了。哟!看来大师比我用功,在闭门苦读。
那时我们宿舍的门,上半部是一格一格的玻璃,全被大家用 纸糊上,所以外人无法看见房间里面。但在玻璃格的下面,是一个两厘米宽的投信槽,弯下身来,虽说宿舍的大部分仍在视线之外,但靠近门周边的下半部还是一览无余。
门是没推开,好奇心还是让我俯了下来,从那投信槽里,我看见了从靠门的床沿上,有四只穿着牛仔裤的腿叠加在一起。那会儿,同学间嬉闹扭成一团是常有的事。想说,哥俩干嘛呢?嘿!嘿!嘿!但"哥...",连"哥"都只发了半个音,剩下的硬生生地全给咽了回去,因为,因为我的目光顺着四只腿往下看,看到了红袜子,还有女式皮鞋。往上看,红大衣的下的两只腿是坐在另两只腿上面。明白了,赶紧蹑手蹑脚悄没声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大师有情况,啥时开始的,也不预先通报一声,差点让俺坏了大师的好事。那红大衣,好像在哪儿见过,对!想起来了,糖果,我们班的一女生。那时同学都有外号,彼此都以外号坦诚相称。糖果来源于一次班级间的排球比赛,糖果连续发了两个好球后,体育委员一高兴,嚷出:再来一个,我给你买糖果!我们的加油口号立马变成了:糖果!加油!怪不得,前些天,帮同学去信箱取信,买饭回来后发现竟然少了糖果的那信,第二天上课时,记得是大师从口袋了掏出一封信给糖果,原来信为媒
大师是有情况,不过咱还得继续找那颜如玉,学习。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神算子来了,神算子是本市的一位同学,和大师住同一个宿舍。神算子见我的门开着,拐了进来,想站着打个招呼就回宿舍。咱,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异乎寻常地热情,赶忙招呼神算子坐下,不着急,咱慢慢聊。
"我先回房间一趟,把包放了再回来"
"别,就放这。坐,坐下,聊,聊会儿",咱是死乞白赖地挽留,神算子就不领情,坚持要先回房间一趟。不过,半分钟都没到,出现是写满怪笑的脸, 大师,他...!?
"明白了吧,为啥留你在我房间",一边回答,一边心里估摸着,这小子肯定是重复俺一样的动作。什么是无巧不成书,咱俩的话音没落,又一位本市的同学,小跟班,回来了,进门就问:少爷在吗?
少爷是另外一位同学,也和大师一个宿舍,寒假也留校复习,准备考研。
"少爷不在,出去看书了",我还没答话,神算子已经抢先答上。
"那我先去他房间,把书放他床上,回头再聊"
神算子和我同样是赶忙挽留,坐一会,等少爷回来再还也不迟。小跟班根本就不屑于我们的挽留,坚持要把书放到少爷的床上。同样,半分钟没到,就转回来了,不过他是过门而不入。我和神算子连喊:小跟班,小跟班。远远飘过来的一句是:我上厕所去。我和神算子开始乐起来,但还没乐完,就听见大师那边的开门声。和神算子一对眼神,赶紧撤吧。门是出不去了,好在我们住一楼,那时校园还是很安全的,也没防盗铁栏杆。一推窗户,准备开爬,大师他们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口,两人站住没动。等大师一过,两人就开始外逃。这大师也是,送女朋友也不送远一点,送到楼门那里也不缠绵几下,直接就回来了。大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俩只好站着没动,大师是进门就骂:你两个小子,我和女朋友谈一个恋爱都不得安宁,三番五次地去敲门。
大师还没骂完,小跟班回来了,一脸无辜地站在大师身后,我和神算子一看,心领神会,两人同时用手一指小跟班:不是我,是他!
后续,其实后来大师和糖果并没有走到一起,大师为此灌了瓶白酒,在床上躺了三天,没吃,没喝,也没拉,苦涩的青葱爱情把大师真的灌的很醉,很伤。如今,糖果和夫君早已海归,顶级外企的高管。大师办公司也算成功,殷实的口袋让大师已萌生退意。风吹过的季节,不知还有没有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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