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总解评《习近平的党国情结》(四)
习总日记(2014,4,25)
一
24日在人民大会堂同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举行会谈。两国元首愉快地回顾了中丹友好交往,决定加强合作,共同开辟两国关系新前景。
二
上接“习总解评《习近平的党国情结》(三)习总日记(2014,4,23)”
冯:【党国传不到“红三代”
中共建政之初毛太子就死于非命,没能形成世袭体制。培育和选拔合格的“接班人”,特别是选拔最高领袖的“接班人”,成为中共政权的头等大事和生死搏斗。刘少奇和林彪在这种生死搏斗中粉身碎骨,胡耀邦和赵紫阳在这种生死搏斗中遗恨终生。据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因为受到“苏东波”的巨大刺激,陈云断言“江山交给自己的子弟才放心”,而且他的动议在高层达成了共识。“红二代”接班,共产党真的顺利地将江山交给了自己的子弟。“红二代”掌握着“两个一百万亿”,即一百万亿元国有资产和一百万亿元银行现金积蓄,财大气粗。(李伟东:《走不通的红色帝国之路》)。如果没出现经济崩盘之类的变故和震荡,充满 “自信”的“红二代”真的也可能在任期内保卫“红色江山暂不变色”。但是,“红二代”之后呢?还能继续将江山交给“红三代”吗?如果不能交给“红三代”, 不是就不能放心了吗?
还真有能够将江山交给“红三代”的共产党政权,那就是建立了世袭制度的北朝鲜共产主义金家王朝。但是,金家王朝因为胡作非为、罪恶滔天而风雨飘摇、危在旦夕,恐怕不足为训。况且,“红二代”权力网络的形成,有赖于父辈真枪实弹的“打江山”。世人对世袭制度反感之极,对“红二代”的容忍只是权宜之 计。“红三代”何德何能?若说党国政权将由“红三代”的习泽明、薄瓜瓜、邓卓棣辈接班,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习:如果冯先生的博士论文是有关算命占卜类,那我可能还有兴趣思考“党国传不到‘红三代’”的铁口直断。可惜你不是,何苦揽这种差事。万一错了,先生如何面对?
老实说,我习近平能做的,就是干好十年,承前启后,不辜负拱我上台的前辈们。至于将来红三代还是团三代接班,我不操那个心。
冯:【习近平登基之初曾感慨万千地说:“苏联为什么会解体?苏共为什么会垮台?一个重要原因是理想信念动摇了。……最后戈尔巴乔夫轻轻一句话,宣布苏联共产党解散,偌大一个党就没了。按照党员比例,苏共超过我们,但竟无一人是男儿,没什么人出来抗争”。(《习近平南巡讲话摘要》,2013年12月 7-11日)习近平对苏联解体的解释,忽略了没落的党国体制被人民抛弃这一更加根本的原因,但他所说的苏联共产党人“理想信念动摇了”,也是事实。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共产党掌权的所有国家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三信危机”,即对马列主义的信仰危机、对党国社会主义的信心危机和对共产党的新任危机。在“三信危机”的背景下,苏联东欧共产主义政权土崩瓦解,结束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这一现代人类历史上一段漫长而痛苦的弯路。如果说苏联东欧共产主义政权的瓦解,表明人们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动摇了;那末,在“苏东波”之后残存的共产主义政权,更是丧魂落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人权和私人产权都已取得神圣地位的今日中国,还要拿以消灭私有制为目标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来规范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不啻痴人说梦。有一点远见的人都能预料,一党专政的党国体制在中国以某种方式退场的年头屈指可数,这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届时中国将回归二十世纪曾经初见端倪的宪政民主、回归人类主流文明大道,“似曾相识燕归来”。】
习:我当上总书
记之后,就提出了实现中国梦的奋斗目标。中国梦完全不同于共产主义理想,是实实在在的,真真切切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奋斗目标。可冯先生为何污蔑我党“拿以
消灭私有制为目标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来规范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当然,放弃共产主义理想为目标的不是今天,是三十多年前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改革开放就
是拥抱社会主义放弃共产主义,所以今天的道路叫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不是共产主义理想。
冯:【实际上,任何国家的工人阶级和人民都从未自觉确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当西方国家的工人阶级成功地挣到了普选权、真正享有选择的机会和权利的时候, 他们中的多数没有将选票投给共产党,而是投给信仰社会民主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的社会党或工党。他们所信仰的社会民主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是在市场经济和宪 政民主的基础上进一步保护和增进劳工的权益,比如在劳资关系上制定向劳工倾斜的法规和社会政策,加强工会在集体谈判和组织集体抗争等方面的地位,建立和发展实业救济金和养老福利金,等等。他们甚至也不是盲目地支持“福利国家”,以防一些好逸恶劳、心术不正的人滥用国家福利、不劳而获。】
习:中国梦的本质,就是造就一个类似社会民主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只是省略了一场革命,省略了改朝换代,通过渐进改良方式,由党国体制和平过渡到中国特色一党统治的社会民主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国家。
冯:【第一次将共产主义天堂形诸笔墨,是曾经长期担任法官、议员和其它官职的英国奇人托马斯·莫尔于1516年写就的《乌托邦》。在这部体现丰富想象力的著作中,莫尔描述了一个理想中的岛国,财产公有、适龄男女都要劳动、按照计划进行生产、产品按需分配、人人丰衣足食。莫尔所想象的理想社会,成为后世共 产主义者的理想模板。不过,对“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理想的向往是一回事,以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为核心的共产主义信仰又是另一回事。意图伦理和责任伦理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用目的来证明手段的正当性。英语里有一句谚语说,“通往地狱的路是用善良的愿望铺成的”。用这一谚语来总结人类对共产主义的追求,再也恰当不过。部分人类在马列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指导下对共产主义美好理想的探索和实践,夺走了至少一亿条人命,人权和产权被侵夺而倾家荡产的 受害者更是不计其数。这样一种邪恶的信仰还要坚持,于心何忍?】
习:抓住共产主义理想的缺失,抓住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残酷不放,不能说明今天中国也处在搞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现在我们的口号是和谐社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人民幸福的中国梦想。
冯:【当世界历史进程已经进入人权时代,赞同人权、民主、自由、平等、法治等普世价值,是一个合格政治家的起码要求。彻底超越无法无天的毛泽东和划地为牢、无法摆脱专政思维的邓小平,是当代中国政治领导人打开新局面的起码要求。执迷于党国情结、排斥普世价值的政治领导人,根本不能胜任引领中国通过变革走入正轨的伟业。既然原来的教育和历练没有确立起合格的治国理念,迫在眉睫的任务是立即转变观念而跟上时代的步伐、彻底摒弃党国情结而确立宪政理念。】
习:此段读出冯先生内心充满矛盾,下了断言“根本不能胜任”,又满怀希望地说“立即转变观念”。转变观念谈和容易,请问你冯先生能轻易转变观念,接受“党国情结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保障而不是障碍”的观念吗?
冯:【按照民主化理论和人权时代“第三波”民主化的历史经验,宪政转型最稳妥的途径是先自由化、后民主化。也就是先开放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和结社自由, 而后才开放多党政治、举行大选。相反,摧残替代性健康力量、堵死和平实现宪政转型的通道,则是最不负责任、将国家民族引向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下下策。中国公民社会在组织上没有长足发展的机会和空间,但在思想上已相当成熟。宪政民主的目标已经成为中国公民社会的共识,“和平、理性、非暴力”的行动原则也已成为中国公民社会的主导思想。这样的公民社会,完全能够与政府当局进行良性互动、创造奇迹。党国诸公现在仍然有机会坦诚地承认罪错、将功赎罪以争取与各种受 害者的和解,开辟宪政转型之新局、最终鼓起勇气面对票箱。但是,党国诸公是否能够克服为眼前一党私利而倒行逆施的小聪明、拥抱顺应历史潮流而名垂千古的大智慧?】
习:可笑之极。顺你们的意就是“大智慧”,违你们的意就是“小聪明”,泼妇骂街一般的调调。一介书生,按照书本上的逻辑推理来给我们下指导棋,不自量力。
什么时候城门大开,看见你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喊着“不自由毋宁死”,等你血溅广场之后,我才会考虑你在此文说的一些话。若是躺在温柔乡里思考出来的文章,说了也是白说。洗洗睡吧。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