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也曾年轻,当年,也赶时髦跟风,练练托,考考记的。转眼这中国胃都快洋化了,喝着咖啡,吃着面包,啃一啃蔬菜帮子,整天上班操着不咸不淡的英格利希,和一帮白的,黑的,宗的老外们侃大山。要说世界上说的人数最多的语言,打小爹娘就叫咱说的中国话排第三的话,前两位可就得空着了。至于流传的广泛程度,咱中国话可能排,排,排…,也就自家人说说。不过随着地球村里的人流窜,越来越平凡,冷不丁地碰见一个老外,张口来句中国话,唬咱一愣一愣的,也不稀奇,许咱讲英语,就不带老外说中国话吗!
话说N年前,叔那会儿还是哥,领导通知让俺跑趟北京。南京到北京,飞机,咱级别不够;高铁,名词都还没编出来。特快,十九个小时,躺着肯定比坐着舒服。买卧铺票,一大早,骑车去火车站,直奔卧铺窗口登记。拿过登记本,刷刷,很潇洒地写下日期,车次,再签上大名。刚要往回放,只听背后有人在用有点怪怪的腔调轻轻地嘀咕,“写错了,写错了”。仔细看看登记本,可不吗!日期填错了。把日期改好,把本子放回去,转过身来谢谢人家。抬眼一看,哟,敢情是位金发碧眼的洋小伙,怪不得语调怪怪的。俺母校里那些亚非拉的留学生们外,还是在校园外第一次碰到说中国话的老外。不过,看那洋小伙,说不定就是南大什么的留学生。
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在一家外企工作时,遇上的顶头上司,一位日本人----中国通,说中国话,写中国字,抽红塔山。我们之间的工作交流全部为中文,除了语速稍慢,你的,我的,稍多外,平心而论,中国话说的真不错,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口音。别人告诉我,他来大陆前,已经在台湾工作了多年。当然,在中国遇见一个说中国话的老外,也不足为怪,毕竟在中国的老外,大多都是工作学习的,说个中国话也方便交流,就像咱走在多伦多的大街上,说着英格利希,也不会有人稀罕。但要是在多伦多,真遇见一个说着中国话的老外,着实吓人不浅。
记得有年农历新年,几位熊孩子在课堂上,冲老师嚷嚷,中国春节,我们应该放天假,庆贺庆贺。我们那位光头小胡子老师,眼睛一瞪说,中国新年,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要庆贺,知道中国人见面如何打招呼吗?得说“你好”吗?中国人过新年,那得说“恭喜发财”。说得那几位小屁孩直眨吗眼睛,当然咱那位小胡子老师就会说这几句。连哈勃总理春节时也说上句“恭喜发财”,这都不算会说中国话的,但大隐于市,高手就在你身边。
在前一家公司时,有天遇见一位来公司办事的黑哥们。迎面走来时,来了句:你好!来自礼仪之邦,咱是赶紧回个你好,但没打算停下脚步,大街上会说“你好”二字的人,可太多了。不过,黑哥们接下来的一句:中国人,硬生生让咱脚步放慢,紧接着的一句是:大陆来的?考!还知道“大陆”二字,看来遇见高手了。停下来,和这位黑哥们聊了起来,当然用的是中文。敢情这位来自非洲的黑哥们,来加拿大前,在台湾留学。难怪,中文说的这么流,还分得清大陆和台湾。
绝的是,一次和老婆在一家中国超市,路过一个摆放试吃品的小摊位,一位印巴小伙低头在忙。俺也是有点好奇,随口轻声地来了句,这是什么?“糯米鸡”,有人轻声地答道。有点奇怪,环顾一下四周,我,老婆,外加那印巴小伙,没有别人。正纳闷呢,“糯米鸡”那印巴小伙边说,边抬头,一脸灿烂的笑容。“尝尝”,顺手给咱递过一块。紧接着滔滔不绝,开始推销起产品来。不知小伙哪里学的中文,简直是小母牛不下仔----牛B坏了,太牛了。咱的普通话,虽说不标准,但也没什么口音了,小伙的中国话,光从他所说的那些来看,和我是彼此彼此。看来这小伙,不但中文好,耳朵还挺灵的。
这年头,啥都有可能,要是地球人流行起说中国话来,咱是占有先天优势,顺口,流利,也方便,咱也弄一个汉语托福,GRE来,整死这帮老外来。也办一个新西方语言培训中心,争取全球连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