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棘鸟: 关于文学的社会功效,意约不妨与你来个鸟约问答。:) 初答。 鸟:尽管文学本身和社会、社会功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本质上,文学本身应该不俱备社会功效这个职能。 约:欣赏你的勇气。 鸟:本质上,我是个低调而自贬的人,这种低调和自贬不是装出来的什么姿态,而是种本能,出自一种自惭:在知识浩瀚面前感叹自身的渺小。 约:欣赏你的自知之明。 鸟:尽管我通常在知识面前流露出一种自惭,但是这并非表明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在我所涉足的领域,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对概念和知识构架方面之理解有着某种近乎自负般的自信。 约:欣赏你的坦率。 鸟:“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值等”,就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这句话对数学、物理成立,对文学也同样如此。 约:欣赏你的心坎和机智引用。 鸟:那些认为歌唱祖国和文学有关系的,或者说文学的本质是呕歌社会正义、鞭笞社会丑恶的,除非特别的原因,我觉得可以将这种理解直接扔进垃圾箱。 约:欣赏你的归纳。 再答。 鸟:尽管文学本身和社会、社会功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本质上,文学本身应该不俱备社会功效这个职能。 约:文学本身不只是和社会、社会功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应该由政客给文学本身规定社会功效的职能。但是,在本质上,文学本身具有强大的社会功效,文学的社会功效甚至是历史所不具备的,或者进一步说,是历史所望尘莫及的。 鸟:本质上,我是个低调而自贬的人,这种低调和自贬不是装出来的什么姿态,而是种本能,出自一种自惭:在知识浩瀚面前感叹自身的渺小。 约:人应该是低调而自贬的,人的这种低调和自贬不应该是装出来的什么姿态,而要成为一种本能、一种发自内心的惭愧:在知识浩瀚面前感叹自身的渺小。意约以为这是一种新的人性成分,一种未来每个人都应该具备的人性成分。虽然说人性不只是这个成分,但是,这个成分在人性中占有非常高级的位置。 鸟:尽管我通常在知识面前流露出一种自惭,但是这并非表明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在我所涉足的领域,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对概念和知识构架方面之理解有着某种近乎自负般的自信。 约:尽管未来的人在信仰和知识面前流露出一种惭愧,但是,这并非表明未来的人没有自己的意见,是人云亦云的人。在未来人所涉足的领域,包括对信仰、知识、以及知识概念和知识构架方面之理解,达到了使每一个认真的传统的人自感惭愧的境界。 鸟:“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值等”,就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这句话对数学、物理成立,对文学也同样如此。 约:意约很欣赏这句话:“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值等”,这句话是通向未来人的心坎之门。这句话对数学、物理成立,对文学也同样如此。但是,这句话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尤其是对文学的强大而隐微的社会功效。 鸟:那些认为歌唱祖国和文学有关系的,或者说文学的本质是呕歌社会正义、鞭笞社会丑恶的,除非特别的原因,我觉得可以将这种理解直接扔进垃圾箱。 约:那些认为歌唱祖国和文学有关系的,或者说文学的本质是呕歌社会正义、鞭笞社会丑恶的,除非特别的原因,未来的人将这种政客的要求和理解直接扔进了垃圾箱。文学家有比政客高得多、宽广得多、细微得多的眼光。文学家不应该做政客权力的跟屁虫。 三答。 鸟:尽管文学本身和社会、社会功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本质上,文学本身应该不俱备社会功效这个职能。 约:文学本身不只是和社会、社会功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应该由政客给文学本身规定社会功效的职能。但是,在本质上,文学本身具有强大的社会功效,文学的社会功效甚至是历史所不具备的,或者进一步说,是历史所望尘莫及的。 历史是在非常不完美的现实环境中,由一些有严重贪欲的人和人群、以非常虚伪的甚至是不自觉的自以为是的方式遭遇在一起冲突而成。历史的这种形成过程,使历史非常地丑陋,但是,当时的人不承认、甚至不懂得那是丑陋。他们以为是天经地义的。政客们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文学家活在灵魂中,使文学能够超越这种历史的现实环境。文学家在灵魂中穷古今,想未来,从她所能达到的最新最美的境界来构思她的文学。这种构思直面人性的希望和期待,使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从中品味到美好、宏大而且细微的味道,从而使他的严重贪欲和虚伪受到限制,从而使政客们在行使权力的时候,在灵魂中不能不有所顾忌。 鸟:本质上,我是个低调而自贬的人,这种低调和自贬不是装出来的什么姿态,而是种本能,出自一种自惭:在知识浩瀚面前感叹自身的渺小。 约:人应该是低调而自贬的,人的这种低调和自贬不应该是装出来的什么姿态,而要成为一种本能、一种发自内心的惭愧:在知识浩瀚面前感叹自身的渺小。意约以为这是一种新的人性成分,一种未来每个人都应该具备的人性成分。虽然说人性不只是这个成分,但是,这个成分在人性中占有非常高级的位置。 要使这样一种人性成分在灵魂中占有非常高的位置,并且在各种复杂的情况下都要能够保持相对的衡稳状态,从而为处理各种复杂情况提供支持,就不能没有信仰,特别是对伟大的、未知的、完美的神的信仰。虽然,人类到今天还没有能够具体说清神是什么。但是,似乎正是这种到今天还没有说清,使今天的人可以继续说。在继续说的过程中,新的伟大、新的知识、新的美好从中产生。 在这方面,文学家比政客具有丰富得多的优势。但是,尽管文学家具有这种优势,文学家也可以不直接干预政治。文学家通过优化人心来展示自身的魅美,而不能通过与政客的对骂来获得哗众取宠的效果。文学家一旦与政客展开对骂,文学家也就堕落成了政客,这应该成为文学家的污点。 鸟:尽管我通常在知识面前流露出一种自惭,但是这并非表明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在我所涉足的领域,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对概念和知识构架方面之理解有着某种近乎自负般的自信。 约:尽管未来的人在信仰和知识面前流露出一种惭愧,但是,这并非表明未来的人没有自己的意见,是人云亦云的人。在未来人所涉足的领域,包括对信仰、知识、以及知识概念和知识构架方面之理解,达到了使每一个认真的传统的人自感惭愧的境界。 意约以为,这不只是意约的想象。你只要回头看看历史,历史的很多方面,似乎都表现出这种进步。但是,似乎也很有一些方面没有表现出这种进步。比如说,在道德的方面、在面临的混乱和危险方面。在过去一百多年,人类面临的混乱和危险很难说与几千年前比有所减少,人类处理面临的混乱和危险时所表现出的道德水平很难说比几千年前有所提高。 意约以为,虽然说人在过去几千年在这些方面都做得不太好,并不能说人就能无所作为。谈到人能有所作为的时候,意约首先不是指中共政客式的作为,而是圣经、红楼记、西游梦、荷马史诗、神曲这类文学经典的作者的作为。这些作者的背后,意约相信是神的作为。 鸟:“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值等”,就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这句话对数学、物理成立,对文学也同样如此。 约:意约很欣赏这句话:“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值等”,这句话是通向未来人的心坎之门。这句话对数学、物理成立,对文学也同样如此。但是,这句话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尤其是对文学的强大而隐微的社会功效。 这个词语似乎很重要:文明人的好奇心。在这里,说话人有相当的遣词造句的水平。这似乎是意约第一次看到,好奇心还要受到限制。只能是文明人的好奇心,而不能是野蛮人的好奇心。似乎正是在这里,充分显示出文学的作用。 先谈谈这个限制的重要性。似乎每一个华人都清楚,过去一百多年,华人的历史是非常痛苦的。而这种痛苦的来源,从某种角度说,似乎可以归纳为是野蛮人的好奇心造成的。野蛮人为了他们的好奇心,拿华人过去一百多年的历史进行各种试探,而不顾这些试探的历史后果。 意约以为,文明人的好奇心、与野蛮人的好奇心的重要区别,似乎在于文明人顾及到历史后果。似乎由于顾及到历史后果,文明人就发明着许多文明的试探方式。野蛮人是直接拿这个世界来试探,文明人是用许多替代和限制的方式来试探。文学,似乎是这样一种很古老的文明的发明。甚至政治也算得上这样一种发明。但是政治过分依赖军队和警察,似乎是这些文明的手段中很不文明的一种。 鸟:那些认为歌唱祖国和文学有关系的,或者说文学的本质是呕歌社会正义、鞭笞社会丑恶的,除非特别的原因,我觉得可以将这种理解直接扔进垃圾箱。 约:那些认为歌唱祖国和文学有关系的,或者说文学的本质是呕歌社会正义、鞭笞社会丑恶的,除非特别的原因,未来的人将这种政客的要求和理解直接扔进了垃圾箱。文学家有比政客高得多、宽广得多、细微得多的眼光。文学家不应该做政客权力的跟屁虫。 意约感觉。政客的职业需要处理眼前即时发生的很多重大事件。为了确保处理好这些即时发生的事情,他们似乎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倾向:集中尽量多的资源。这种集中,又使政客的权力欲进一步高度膨胀。由于政客借助军队和警察行使权力,使社会其他职业没有能力与政客对抗。特别是在过去几千年的华人传统中是如此。最终,当政客表现非常差劲的时候,似乎只有一种暴力推翻的方式。这是一种非常残酷而且低效的方式,结果常常是换汤不换药。 意约感觉。今天,华人如果想要有所作为,需要走出这个丑陋传统。在这方面,文学似乎有着潜在的巨大作用。这里似乎不是社会功效几个字所能概括,似乎是一种对历史创造的引导作用,社会作用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紫荆棘鸟,意约回答至此,准备再听你的高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