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再支持烏克蘭? Original 魏穀子 2024年09月29日 03:19 左翼只在乎黨派利益,反對以色列。右翼需要以牙還牙,不支持烏克蘭。以色列輸掉,民主黨會瘋狂。烏克蘭輸掉,民主黨會垮台。 1、北約的背景責任
對俄烏戰爭最初的是非,我將背景責任,更多地歸為西方。大致可以概括為:軍事上,北約不守自己的承諾,無限東擴。政治上,西方不理會普京的憤怒,持續搞事。這個看法主要基於芝加哥大學政治學教授約翰·米爾斯海默。可看這篇文章:普京逼上梁山:為什麼烏克蘭危機是西方的錯?但這是一種現實主義的視角。實際上,就是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的意思。一個人需要有足夠的勇氣,足夠的預見力,足夠的能力,去應對你的行為,註定會造成的現實後果。無論這種行為,是否合乎正義和道德。如果沒有這些,你就需要承擔後果,需要小心謹慎。據此,北約東擴至少是一個事實上的錯誤,或者策略上的錯誤。如果不是的話,最初,北約就應該能防止俄烏戰爭的爆發;開戰以後,北約就應該接納烏克蘭。這才叫做,捍衛國際秩序的自由,保護烏克蘭的民主。但西方並沒有。戰爭還是爆發了。西方不肯在烏克蘭設立禁飛區,不肯真正制裁俄羅斯的能源,不肯給烏克蘭致命性武器,即便給了,到現在都不允許用它打俄羅斯本土。全然沒有嘴上說的那麼硬氣,也完全不像宣稱的那樣堅定。如果這依然是正義和道德,那至少是懦夫的正義,或者說精緻利己的道德。 2、俄羅斯的直接責任 然而從直接責任看,我更多地歸於俄羅斯。烏克蘭和北約搞過軍演,然而你俄羅斯和周邊國家又搞過多少?西方是不是要去打白俄羅斯?前蘇聯圈子眼看重新慢慢成為你俄羅斯的勢力範圍,烏克蘭為什麼不可以擔憂自己的命運,考慮如何保護自己?烏克蘭的選舉是被美國策劃推翻過,但這是烏克蘭的內政啊,你不應該干涉啊,更別說通過武力。否則,你對格魯吉亞這些國家的政治影響怎麼說?你為什麼譴責希拉里對你俄羅斯自己的選舉的干涉?烏克蘭制裁親俄羅斯的寡頭,打壓俄羅斯語的文化,這些都是屬於同樣的內政範疇。否則,納瓦爾尼到哪裡訴說?車臣人到哪裡叫苦?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祖上是一族,這個更不能是進入烏克蘭的理由。否則,烏克蘭可以占領莫斯科嗎?又否則,那俄羅斯的非俄羅斯族,是不是可以因為不是一族而分開?包括烏克蘭對頓巴斯搞納粹,哪怕是你出武器幫助那裡的民族獨立,都不好找你的把柄。可是,你怎麼打到人家基輔去了呢?顯然,俄羅斯發動的戰爭,違反聯合國的相關原則,主權獨立,領土完整。 3、曾經讚美澤連斯基 從這個意義,我顯然支持烏克蘭。並且我讚美澤連斯基。他堅決拒絕離開基輔,他的要武器,不要便車的名言,他向死而生的勇氣,拯救了基輔,拯救了烏克蘭,拯救了某種反抗欺凌的信念。可看這篇文章:向死而生:澤連斯基的艱難抉擇。甚至,你也可以說,拯救了一個民主國家。雖然,烏克蘭是一個搞身份政治的左翼國家,就像現在的民主黨。雖然,在開戰前夕,紐約時報煞有介事地報道,烏克蘭的政治如何腐敗,澤連斯基如何搞裙帶關係。而現在,西方海量的資金注入,也助長了軍政界的這種腐敗。雖然,我很早就指出澤連斯基有黑化成小說百年孤獨中的奧雷良諾上校的可能。而且確實,澤連斯基目前廢除了選舉,他說是因為戰時。但一個基輔音樂節依然歌舞昇平的國家,沒有理由搞不了選舉。無論如何,現在的形勢是,俄烏戰爭陷入預想的血腥僵局[bloody stalemate],進入古老的壕溝戰,正呈現出朝鮮半島的態勢。可看這篇文章:基輔戰火啟示錄:這會成為21世紀的希波戰爭嗎?背後是估計100萬人規模的死傷枕籍,兩個不幸的國家。雖然都有各自的盟友和資源,但俄羅斯被國家衰敗和內部巨變的夢魘纏繞,而烏克蘭陷入政治沉淪和國家厭戰的陰影。 4、左翼對俄烏和以哈的雙標 然而,我現在對俄烏戰爭的立場,對澤連斯基的看法,逐漸發生變化。變化的起因不是戰爭本身的殘酷,不是柏拉圖關於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戰爭終結的痛苦,也不是因為烏克蘭本身難以避免的沉淪。而是因為以哈戰爭。具體而言,是因為民主黨對以哈戰爭所採取的立場和行動。我列舉過哈馬斯,包括部分加沙平民,發動10月7日大屠殺的殘暴。這種殘暴不僅僅是蓄意針對平民,不僅是約1200人死亡,約250人被擄走。更是幕後慘絕人寰的針對女性的性暴力,針對兒童的殺戮。以色列是個真正的現代國家,不得不考慮受害者隱私,不得不考慮過於殘暴,所以這些畫面,只在小範圍內播放。完全公開那是無法承受的,人們都知道張純如是如何自殺的,在漫長的研究日軍侵華的資料中,她最後精神崩潰了。此時,中國的挺哈派特別喜歡搞相對主義,那就是追尋深層原因,意思就是以色列如何壓迫巴勒斯坦人,這塊土地是巴勒斯坦人的,猶太人要主張這個權利,遠得要算到聖經上去。這篇文章不是專論巴以問題,我對以哈的立場怎樣也並不重要。我對比的是,民主黨對以哈戰爭和俄烏戰爭的標準和態度。這正是引起我警覺的地方,並促使我的看法發生改變。 說到以哈戰爭,民主黨追求的是相對主義邏輯,就是說這個事情要找歷史原因。即便是道貌岸然的奧巴馬也這樣說:如果你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了解全部真相。你必須承認,沒有誰的手是乾淨的。 說到俄烏戰爭,民主黨卻一口咬定,責任全在俄羅斯身上。此時,它完全排除相對主義,嚴禁探討西方如何逼迫俄羅斯,嚴禁探討烏克蘭土地的歷史屬性。敢於相對主義的約翰·米爾斯海默,被民主黨噴得狗血淋頭。它堅持的是另一套邏輯,這是民主和專制之間的鬥爭。 好吧,看上去確實如此。雖然,烏克蘭是否民主值得商討,而俄羅斯畢竟還不是一個恐怖主義組織。然而,以哈戰爭難道不也是這樣嗎?顯然以色列是公認的民主政府,民主程度百分百超過烏克蘭。而哈馬斯是一個恐怖組織,加沙沒有反對派,沒有言論自由。怎麼就不是民主和恐怖之間的鬥爭呢?但雙標的民主黨,此時變成又一套邏輯,這是被壓迫者和壓迫者之間的鬥爭。 5、左翼為什麼這樣? 更多民主黨縱容哈馬斯,壓制以色列的事情,堪稱罄竹難書。在遭受集中營以來最大的屠殺後,受害的以色列還沒有開始反擊,各大名校的民主黨的哈馬斯主義者,就急慌慌聯合聲明,所有的責任都歸於以色列。民主黨的哈馬斯主義者高喊10月7日再來一萬次,但這類事情算不算種族滅絕,是不是違反學校紀律,哈佛校長說要看上下文。可以恐嚇和毆打猶太學生,學校的辦法是你們不要到學校里來。可以占領和毀壞公共禮堂,曼哈頓檢察官不僅不起訴,哥倫比亞大學新校長還得向他們道歉。以色列幾十萬噸糧食進入加沙,民主黨不譴責哈馬斯搶走了糧食,反而責怪以色列讓加沙人挨餓。以色列稱得上是歷史上最善待平民的軍隊之一,這也讓自己的士兵付出慘重代價。想一想俄羅斯無差別轟炸格羅茲尼,美國無差別轟炸摩蘇爾。而以色列國防軍投放了數百萬張傳單,發送了數百萬條短信,打了數十萬個電話,讓巴勒斯坦平民遠離危險。但哈里斯嚴厲譴責內塔尼亞胡在加沙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面對被囚禁的以色列人質,被脅迫的加沙人肉炸彈,民主黨從來不要求辛瓦爾投降。而是要求以色列停火,永遠停火,在自己民族的生存威脅,沒有得到解除的情況下。不讓以色列使用重武器,不讓以色列海水灌地道,不透露辛瓦爾的藏身處,不讓以色列進入拉法,不讓以色列占領費城走廊——哈馬斯的生死線。不讓這樣,不讓那樣。總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以色列贏。原因究竟是什麼?很簡單,以色列不僅是一個民主政府,更是一個右翼的、保守派的、被稱作白人的、民主政府,尤其是,它還如此成功。事實上,隨着英國保守黨的懦弱,美國共和黨的綏靖,而納傑爾·法拉奇的民粹獨立黨不成氣候,川普的民粹共和黨劇烈動盪——內塔尼亞胡的以色列,是全球右翼的唯一燈塔。它意味着政治民主,個人自由,科技發達,國防強大,人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傳統。無論對內,尤其是對外,都保持了保守派最初的勇氣,以及以牙還牙的強悍。而這些是極左政治在全球革命中最大的攔路虎。有以色列的自由和繁榮在,就能印證極左政治是如何的喧譁與騷動,如何的虛無。對文化認同的摧毀,對自由的摧毀,對原教旨宗教的卑賤屈服,對種族政治的毀滅性鼓吹,對邊境的摧毀,對犯罪的放縱,對男孩陰莖的閹割,對無限制墮胎的瘋狂,對機會平等的摧毀,對勤勞工作的摧毀……在以色列面前,都顯得反常識,反人類,反烏托邦。 6、奧巴馬的新美國 正是因為以色列的存在,才好理解:為什麼奧巴馬會和伊朗締造綏靖協議?川普把它撕毀後,為什麼拜登會立即解封?為什麼哈里斯現在繼承它?為什麼明明伊朗正在中東攪得天翻地覆,甚至和民主黨的最大敵人普京走在一起,牽絆住美國絕大多數精力,搞得美國國內動盪不安,拜登依然要釋放1500億美金,把伊朗放出五指山?因為奧巴馬的志向,新民主黨的志向,是要締造一個新的美國,一個極左的美國,身份政治的美國,種族政治的美國,一個徹底摧毀保守主義,摧毀白人和其他真正弱小的少數族裔,摧毀建國先賢的新美國。在這個新美國,奧巴馬將超出統一合眾國的林肯,成為開國的新華盛頓,成為新國父。如果說川普是新共和黨的締造者,實際上奧巴馬就是新民主黨的創始人。當他在2004年波士頓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發表著名的演講無畏的希望時,他眼前已經鋪陳出這樣一個宏圖。所以作為太上皇,他史無前例地賴在華盛頓不走,連續三次操縱本黨的總統候選人選擇,直到這次領導政變。而以色列在任何意義上,無論是在最重要的中東,還是作為保守派的燈塔,都是奧巴馬新美國的最大障礙。為了壓倒以色列,就必須把伊朗放出魔瓶。這就是讀懂中東政治的唯一秘密。 就這樣,民主黨完全無視戰爭的正邪,無視雙標,信奉馬基雅維利法則,從黨派利益出發,支持伊朗,支持哈馬斯。即便是肯尼迪式的老民主黨人拜登,在同情以色列的潛意識短暫發作後,也馬上糾正過來。 7、澤連斯基取死 民主黨支持烏克蘭,也正是出於同樣的邏輯。僅從傳統觀念上看,俄羅斯碰巧也是一個保守型社會,並恐懼極左政治,雖然被指控侵犯異教和LGBTQ。普京也以保皇的尼古拉斯一世自許,以匡扶俄羅斯名教自任,並得到本國民眾的大部分支持。這也是他發兵的部分理由。 烏克蘭則是一個類似於西方和美國的左翼政治國家,澤連斯基能以一個脫口秀演員上台,也是因為這個政治潮流。明白民主黨的這種馬基雅維利手段後,很顯然,我從一個純民主和主權意義上支持烏克蘭的保守派,轉向為不再無條件支持它。烏克蘭的輸贏,已經成為西方政治的風向標,決定着右翼還是左翼、常識還是極端的走向。民主黨和澤連斯基,正在利用烏克蘭,打擊共和黨和川普,幫助實現民主黨掌權,以及澤連斯基左翼政府的利益。悲哀的是,烏克蘭得到美國近3000億美金的支持,然而整體規模差不多的歐洲,基本上是左翼當道,給的數字卻只是美國的很小一部分。美國的保守派保持着基本的道德和良心,不因為政見不同,不因為孤立主義,而忍心像民主黨那樣支持一個恐怖主義組織。所以,共和黨眾議院還是不斷地投票支持烏克蘭,甚至忍痛不把拯救投票的誠信法案加入其中,因為他們知道,民主黨不會同意。這樣做,沒有川普的默許,或者如果川普反對這麼做,同樣不可以想象。 澤連斯基卻以德報怨,甚至悍然干涉美國大選。他批評川普不知道如何結束戰爭,攻擊萬斯激進。在沒有溝通的情況下貿然發難,而對民主黨的怯懦卻不吭聲。最可惡的是,他親赴賓州,去拜登的家鄉,和民主黨的政客打成一片,在大選如此敏感、賓州如此重要的情況下。顯然他知道,賓州是全美烏克蘭裔人口第二多的州,他正在給民主黨拉票。這和各種極端跡象,司法獵巫川普,烏克蘭支持者刺殺川普,徹底開放邊境,反對誠信投票,ABC下場辯論,左翼民調赤膊助陣,是一個道理。 民主黨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川普,除掉川普。民主黨需要澤連斯基下場,澤連斯基也想下場。無論是擔心川普本人不支持他,還是擔心美國右翼掌權後,和左翼的烏克蘭扞格不入。澤連斯基這樣做,是取死之道。他總算意識到玩過火了,主動找川普會面求和。 8、烏克蘭決定一切 現在,民主黨的權力政治的真相就是,如果烏克蘭獲勝,制服普京,這將是左翼政府歷史性的勝利。一洗髮動越戰和阿富汗撤退的恥辱,暗淡的國際自由主義的旗幟重新升起,宣布民主戰勝專制,打垮川普派投降主義,美國再次成為唯一的全球霸主。極左政權徹底擁有合法性,繼續擁有無窮的資金收買烏合之眾,美國永久性地成為民主黨的一黨政府,暢行民主黨的反烏托邦計劃,建造奧巴馬的新美國。 民主黨雙標對待俄烏和以哈,勞民傷財支持烏克蘭,卻用盡心計反對以色列。保守派不能讓其得逞,需要以牙還牙。民主黨的追隨者,多數是貪戀繁榮的城市精英,以及利益第一的烏合之眾。在不需要付出個人代價的情況下,他們會支持道義的口號。然而,一旦戰爭持續僵局,全球經濟衰退,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大把的稅款還得送給烏克蘭人,甚至自己可能上戰場。這群精緻利己主義者,馬上就會搖身一變,轉變成引領潮流的反戰主義者,越戰的社會運動就會再現。這就足夠造成民主黨垮台。 對民主黨政府而言,只不過想用兩黨選民的稅款,在烏克蘭購買獨一份的好處。從來不敢真正對抗俄羅斯,他們害怕普京扔核彈。一旦戰爭不利,他們只會雪崩。 人們已經見識到,他們是如何從阿富汗撤退的。如果烏克蘭輸掉,將宣告左翼政府半心半意的綏靖政策破產,成千上萬億的美元竹籃打水,既沒有能力阻止戰爭發生,也沒有能力談判,更沒有能力打贏。 在國外,除了伏屍千里,就是滿目蕭條,在國內,除了胡作非為,就是通貨膨脹。此時,左翼政府,和他們反烏托邦的社會工程,將徹底破產,徹底被清算,全球政治有痛徹反省的機會。所以,不支持烏克蘭,既是對民主黨的以牙還牙,也是全球政治的新契機。 9、換一個角度看烏克蘭輸贏 一些挺烏派中文讀者,最關心的就是,這樣俄羅斯不就得勢了嗎?他們是從民主黨用在俄烏上的那套邏輯出發。但可以換一個角度。在這裡略作陳述。如果俄羅斯勝利,全球政治會反思。反思這個世界,以及國家內政,究竟應該如何治理。西方左翼會崩掉,常識保守派政府會上台。當那些歷史的泡沫,像空虛的麥克白一樣退場後,通常,這是新一輪的理性,新一輪的繁榮,新一輪的謀略,和新一輪的勇氣。這樣的全球大勢,全球格局,全球思想,全球經濟,會帶來更持久更深遠的東西,而且是你所期待的。 另外,當我說不支持烏克蘭時,和我不支持哈馬斯不同。極端組織,極端化宗教,拒絕共處的極端的主義,極端暴力,如果人話不聽,只能無人機說話。如果加沙人有苦難,那應該讓辛瓦爾投降。如果加沙人不肯,或者做不到,那麼民主黨要去做,也應該做到。如果怎樣都不行,就是要消滅以色列。加沙應該聽取一句古老的忠告,雅典使者對米諾斯人說:強者為所欲為,弱者逆來順受。 10、澤連斯基需要川普 但對烏克蘭不一樣,我主張的是,民主黨垮台基礎上的烏克蘭福音。事實上,澤連斯基更需要共和黨,更需要川普。澤連斯基堪稱英雄,然而真正的大戰略家,知道如何審時度勢,如何及時解套。他現在疲倦,傷心,就像那些不幸的南美解放者,為理想上路,在理想中陰鬱,最後沉淪。他還是一個城市精英,打壕溝戰,做不了,也不想做,叢林中的卡斯特羅,烏克蘭的地形也不允許。他沒有足夠的人口,沒有雄厚的資源,沒有自我造血的功能。他只有勇氣,只有煎熬,只有期盼。他全寄望於通過血腥僵局,引發俄羅斯內亂,搞垮普京。 寄望於這一點很危險,而且沒有跡象表明,即便是下一任領袖,會知難而退,按蘇聯的歷史看,那將是俄羅斯的再一次國土分裂。他全寄望於哈里斯上台,繼續無限輸血。然而現實地看,即便哈里斯上台,共和黨更可能掌握兩院。很難想象,保守派會永遠被民主黨牽着鼻子走,在民主黨不停止極左議程的情況下,繼續舉手支持烏克蘭。川普確實能幫他體面地解套。拜登的烏克蘭思想,和川普本質沒有區別,就是消耗俄羅斯最好,但一定不逼急普京。不同的是,民主黨人,也就是進步主義者,他們做什麼都不解套。而共和黨人,尤其是川普,現實主義者,能夠拋開立場交易。這是地緣政治的真諦,是勢力均衡,三角外交,一切聯吳抗曹式政治的基本功。剛好,普京需要解套的動機,完全不亞於澤連斯基。再用馬爾克斯的比喻,他更像秋天的族長。俄羅斯的領土,沒有一寸是多餘的。但多占的領土,除了克里米亞以外,每一寸都是多餘的。為了守住它們,俄羅斯被封鎖成賤民國家,而他每天都在擔心戰爭帶來的叛亂。他需要自由呼吸,重新做人。也只有川普可以幫他。澤連斯基說,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比你和普京]更好一些。川普說,探戈需要兩個人。澤連斯基和普京需要跳探戈,只有川普能拉他們進場。 11、究竟如何收場? 不確定川普究竟如何跳這場探戈。但是,川普可能推動地緣政治版圖的重組。哈佛教授基辛格就做到過,並非什麼憑空吹噓。何況,他促成過中東宿敵握手的亞伯拉罕協議。他可能讓普京重新呼吸,重新自由,換一種思路,換一個活法,想象俄羅斯的另一種可能性。如果他採取甩手的策略,則可能推動北約的歐洲巨變。也就是歐洲人你們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如果需要保護烏克蘭,你們自己負責。在這種情況下,歐洲藏在身後的雞賊將被擊破。無論他們是否繼續支持烏克蘭,那都是真實的想法,心甘情願的決定。那樣的話,歐洲、普京、烏克蘭,三方心中有底,各自心口一致,俄烏的血腥僵局,同樣更好解除。 而川普,此時,可以恢復到老羅斯福調停日俄戰爭的合適位置。這是川普可以做到的,而民主黨絕對不可能做到的。那麼,具體會怎麼樣?澤連斯基的勝利計劃,普京的和平計劃,都可以理解為虛張聲勢,以進為退,主要是說給國內民眾聽的。但是,如果川普讓他們都得到面子,民眾也接受這種感覺。這意味着兩人各自暢想新活法。或者,讓他們直面現實的真相,民眾也接受這種殘酷。這意味着川普不鳥烏克蘭的道德核武器,真撂挑子,逼迫烏克蘭就範。或者不鳥普京的戰術核武器,真犯橫,全力支持烏克蘭。那麼,一種和平是可以想象的:付出這20%左右的領土代價,換取烏克蘭的未來。一種是,烏克蘭實際放棄克里米亞和頓巴斯,得到某種國際保障的國家安全,等於事實上加入北約。一種是,烏克蘭法律放棄克里米亞和頓巴斯,成為一個任何意義上的獨立自主國家,確保加入北約。無論如何,都確保加入歐盟。當然,前提是俄烏的戰局天平沒有巨大改變。不妙的是,烏克蘭的圍魏救趙沒有收到效果,俄羅斯在頓巴斯巋然不動,而烏克蘭正在緩慢撤退。這就是東西德國和朝鮮半島式的和平。戰爭不是唯一的辦法,土地不是唯一的目的,而世界不是永遠不變的。西德一直半壁江山,一代代統治者締造了自由和繁榮,最後德國甚至完成了統一。但最終,無論如何,考慮民主黨無恥反對以色列,保守派不能無條件支持烏克蘭。如果民主黨希望哈馬斯贏,保守派就應該期待烏克蘭輸,至少不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