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君聽了我講超渡這幾句話後,非常生氣,說:“你整我!怎麼你講的比我講的好呢?還一套一套的,你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我回答:“我不知道!我以前在一本雜誌上看過大般若經的序言,我不懂,覺着如果背下來,將來能懂,我就有了些優點。即便弄不懂,這幾句文采飛揚,我也可以用它乍現異相、譁眾取寵,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來標新立異。” 她聽了後,對我大加讚賞:你這想法真好!可一轉身,她被氣得哭了。我問她又怎麼了?她說:“我從小就認為我懂這個,是我的長處之一,可我爸爸總說我不懂。現在,連你都明白了,我還是不懂(注1)!我是怎麼回事!?” 注7.7-1,她確實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我沒體會到她的心情,那時,更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她爸爸怎麼沒做些什麼,為她補足慧根?作了,當她遇見她丈夫的時候,就能開口講神的語言了(即講無為法了;無為法參見11.6.4節《離系果 Off-Be Fruit》)。這種人有福,改邪歸正就可以了,不需要修練。 我聽了後,被氣得發暈:怎麼我懂了這點兒事,就把你侮辱哭了!你從骨頭裡往外瞧不起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談戀愛!?不談了!我轉身就走。走出去一段距離後,我又想:就這樣離開了,也太沒禮貌了!就又走回來了。 劉健君問我:“你以前真不明白這幾句話?” 我回答:“我上哪裡去知道,我還沒結婚呢!” 她叨咕:“這事和結沒結婚有什麼關係!我也沒結婚呢!” 她一轉身,笑了,問:“為什麼沒結婚就不能知道這幾句話?” 我靦腆地說:“這是農村人的說法。” 她立刻說:“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許多民間老說法的背後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大學的時候,就有這個實習項目,調查民間的說法,我就參加了。我們相信這個,你想一想,為什麼你剛才那麼說?我想聽。” 我說:“小時候,我們村子裡有人作法事。那個被作法的人死前想見見我父母。法師就派助理來找我父母,對我媽說:我先給你講講給人送終要說的幾句話;這幾句話不讓小孩兒聽,因為慧能害痴。我媽說:不痴,還不好?! 那個法師助理說:老輩子們說,太痴了不好,但沒痴也不好(注,愛的本質是貪和痴)。不痴情對談戀愛和婚後生活都有不好的影響。” 劉健君聽了之後不笑了,想了一會兒後說:“是有這說法。我剛去醫院實習的時候,聽說他們也給病人講這個,我就好奇,想知道他們講的和我爸爸講的一樣不,就問。老大夫說:你們年輕人,可不能學這個!你再想一想,你還聽見什麼了?” 我說:“他們去了,我就跟去了。到那家不遠處,有護法在外面看守着,不讓進。有幾個人跟那個年輕的護法嘮嗑。護法說,師傅們都不教我們,也不給我們看那套書。師傅們說:什麼天書、地書的,那就是一套書,我們沒人在意誰泄露秘密;等到你們四十歲的時候,肯定給你們每人一套。現在不教你們是為你們好。你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那找對象成功了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實際上找對象,瞎貓碰死耗子這個辦法最好。你們這些瞎貓出去一溜達,准能撞上死耗子。如果教你們,還讓你們看書,你們就把慧眼、法眼都睜開了。你們有了他心通(一種古代的心理分析法;慧眼包括他心通),專看人家的陰暗面,人有黑暗的經歷不見得就是壞人,你們卻認為人家怪。你們看這個邪,那個歪,時間長了,你們自己就長歪了,變成了怪人。慧傷痴,不痴情,你們談戀愛不專心,今天跟這個談,明天跟那個談,招三慕四的,到頭來,哪個也不成,把自己耽誤了。等你們把法眼睜開了,你們就該分析自己性格和對象的匹配了,用條條去套,用框框去選。那找對象,三、二年才能遇到一個符合條件的;再用你們那法眼一看,這個有魔障、那個有業障,都是妖魔鬼怪的,想找個人都難,那你們的對象還咋找!” 劉健君說:“我聽這說法挺有道理的!” ↪️返回第7章《東北大學》的目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