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情》作书名不通,好像专为附会某个系列硬凑的名字。贾平凹评价汪曾祺‘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好一个“狐”字真可谓褒贬参半:狐,文狐,文坛千年狐狸精是也。听去有点拿精通世故、老滑弥奸打趣的意思。我心中嘀咕:也别叫什么“老人情”了,干脆就“老人精”直截了当听着畅快。
汪先生的文字有一种清淡的趣味,就像两根细长的手指夹住的香烟,静静飘舞着缕缕青袅;又像无风池塘雨打珠光的荷叶,半卷半张,点缀起初秋的影子。读他的文字会有一种轻松愉悦的情绪,打脚底漫卷上升,最后包裹起你整个身体。 《老人情》替人解惑:像赵树理,像西南联大八年,像聂华苓,像八仙之吕洞宾,像画眉压口,像“傻子”等等。我读它最大的收获在于:西南联大八年设备条件那样差,为什么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谜底您书中找,也可先猜猜看。
汪曾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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