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从事哪个领域的学术研究,如果没有做出发现,终将一事无成。所以,做学术研究,必须以发现为最终目的。一切活动都要以发现为根本宗旨。发现就是获取洞见,解释客观世界秘密,使人类对某个领域的客观世界的认识产生一个飞跃,推动文明和历史进步。发现往往也会产生新的知识,甚至产生新的学问,包括新的学科。所以,从事学术研究要一往无前,以发现为最高原则。“发现”这个活动好像高不可攀,其实不是。发现并不难。难的是要坚持不懈,多掌握新的知识。如果了解到前人在某个领域有所发现,一定要详细研究,不能有遗漏。因为从事发现通常是在前人做出发现的基础上做出的发现。孤立的发现就比较难。但是,孤立的发现也不是不可能。完全要看研究者的学术功底。要做好准备。学识要渊博,最好多学几个相关的专业,而不是只学一个专业。我个人的理解:发现就是要有独到见解(inventive view)。如果有几个关键的独到见解,并且在某个关键的学术领域,就有可能做出发现。
最近,我看见有人在网上写一个报道,说法国巴黎的一位社会学家到北京做学术访问。做了一个报告,介绍法国社会学的现状。那位教授说,法国的社会学起源于圣西门和孔德的研究。他们是法国社会学的创始人。而在世界范围内,社会学也起源于法国。他们都有一些发现。以后,法国还有社会学家涂尔干。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还有社会学家列维‧斯特劳斯。但是,到1980年以后,法国社会学衰落了。原因就是法国社会学家在以后的30多年内再也没有能力做出发现了。从他的那个看法里就可以得知,发现是多么可贵。我们再将目光投向美国。美国的政治哲学好像从来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发现。不知道网友们是否能够举出美国有在这方面的发现的例子吗?我们再将目光投向中国。中国自1840年以后,西学的确影响了中国的学术。但是,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发现。不知道哪位网友能举出中国大陆的学界在哲学和社会科学方面有什么发现?没有发现,学术就没有什么起色。只能抄袭和传承前人的学术。只能跟在人家后面一步一步慢慢走。
本人在二十多年前,读过列维‧斯特劳斯的书。他的书的特色就是人类学的田野调查。他的结构主义人类学基本上是对访问调查的观察和分析。的确有发现,例如原始人的思维结构与社会结构之间的相关性被揭露出来。但是,似乎没能上升到理论发现。就是说,他的结构主义人类学有发现,理论化则没有实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实现理论化。后来人也没能将他的发现发扬光大。问题出在哪里?研究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探索。
上个世纪80年代法国还有福柯和布尔迪厄等社会学家。但是,影响力好像有点逊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