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能相信吗?华人,不管是国内还是海外,基于中国现状,怎么能相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呢?也许美国哲学家、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1842—1910)的思想可以帮助我们回答这个揪心的问题。
威廉.詹姆斯的《信仰的意愿》(The Will to Believe)一文是针对科学实证主义者对宗教信仰的挑战所作出的回应。詹姆斯认为,在进行科学研究时我们确实不能相信未经过验证的结论,但信仰不同,它并不受科学实证的制约,也就是说,“千方百计要避免谬误,只要有一丝怀疑都不能下定论”,科学主义这种信条并不是信仰的义务和责任。那么这样一来人不是什么都可以信了?比如“独角马”这种想像里合成出来的产物存在也成了可信的。为防止这种混乱,威廉.詹姆斯把“信还是不信”这个门槛定得很高,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信或是不信的抉择必须是“活”的(living),值得你为之付出的,比如上帝的信仰对于信徒来说就是又真又活的,而“独角马”则不够格。
信或是不信的抉择是无从逃避的(forced),也就是yes还是no你必须表态,没有第三种可能。信不信上帝之间你只能取其一,即使你声称是一个不可知论者,你不愿意表态事实上也是表态了,因为不可知论其实是一种谦虚的无神论。
信或是不信于自身的干系是重大的(momentous),后果是严重的,且一旦下了注就不能反悔。
在威廉.詹姆斯这里,真诚的宗教信仰满足了这三种测试:是“鲜活的”、不可回避的、事关重大的,是能一辈子都压上去的一种抉择,因此是合理的。(《信仰的意愿》还有另一个名字是《信仰的权利》)
下面,我们可以用威廉.詹姆斯的《信仰的意愿》中三个条件来测试一下“中国梦”:
中国梦能实现是“活”的吗?毫无疑问是,上至习近平、中共大员、下至小民,甚至我们海外的华人,中国梦都是活生生的。
中国梦能实现是“无从逃避”的吗?这个测试结果或许有些弱,但是很少有人会持超然或中立的态度,基本上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定论。
中国梦能实现是干系重大的吗?对于大多数人,至少对于绝大多数国内民众来说,中国梦对自己是息息相关的。
这样一来就比较清楚了,“中国梦”归根结底几乎就是一种信仰,它虽然不象宗教信仰那么正宗那么坚固,但仍然算是一种信仰。有道是: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中国梦难道不正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结论有了,但还没完。反对派会质问我中国梦不在彼岸世界而存在于现实之中,中国目前的现状,哪有实现所谓中国梦的影子呢,甚至完全是南辕北辙!
《信仰的意愿》的核心思想是这样的:世上有些真相,特别是信仰,它的证据只有你相信了之后才会兑现,即相信是证据的前提而不是后果(和科学实证主义相反)。这不成了主观唯心了吗?其实如果抛开宗教中的超灵现象,把讨论的范畴限制在现实世界里,我认为詹姆斯其实就是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一个信仰,共产主义也好,中国梦也好,乌托邦也好,人有了这种信仰,并为之付出行动,为之奋斗,这个信仰就有实现的可能。如果你根本没有这个信仰,也就没有与之对应的行动,那就永远不会有信仰成真的可能。
对于我们海外小民来说,即使存有什么“中国梦”,也没有与之相应的行动,但对于习近平就完全不同了,有没有这个信仰干系太大了。
电影《功夫熊猫》中,乌龟大师在升天之前,一再嘱咐Master XiFu要相信熊猫能完成使命,也就是强调信仰的决定性意义,活脱脱的就是威廉.詹姆斯《信仰的意愿》的注解。
如今,中国的乌龟大师、哲学家国王、导师、舵手毛泽东,升天了。
Master XiFu、邓猫大师,也升天了。
接力棒交到了Dragon Warrior习近平的手上,他能率领中国人民实现中国梦吗?如果我们运气好,也许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出端倪。但是,首先必须记住乌龟大师升天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YOU MUST BELIE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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