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从荣获第81届奥斯卡8项大奖的影片“贫民窟的百万富翁(Slumdog Millionaire)”(简称“贫”片)影片讲起。“贫”片讲述了一位在孟买贫民窟成长的年轻人真实故事。影片主人公贾迈尔·马利克参加电视台“百万富翁”智力问答节目,正确无误的答对所有题目,就在差一题可以拿到巨额奖金时,节目制作人指控他作弊;在警局中,年轻人解释了他能答对题目的原因,在于经历了许多不幸遭遇。影片揭露了印度下层社会的百态。 就像影片里看到的主人公的生活完全一样,现实中的影片小演员阿兹哈鲁丁·穆罕默德·伊斯梅尔和露比娜·阿里至今仍生活在孟买贫民窟中。扮演童年马利克哥哥、现年10岁的伊斯梅尔和父母住在孟买郊区一个用油布和毯子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周围老鼠出没,瓦砾遍布;他早上蹲在垃圾堆中洗漱,用来洗脸的水浑浊不堪;他一家三口共享一张由腐烂木头和布满灰尘的垫子铺成的“床”。伊斯梅尔的父亲患有肺结核,每月靠卖碎木头赚1500至3000卢比(约合30至60美元);他母亲单眼失明,她的儿子演完电影后她说:“他(伊斯梅尔)是影片中的英雄,但看看他的生活。什么也没有。我们现在需要钱和帮助,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扮演童年女主角、年仅9岁的阿里,家的简陋小屋比伊斯梅尔家稍好些,但门口的下水道污水四溢。阿里的父亲原来是一名木匠,因腿部骨折失业在家。他说:“电影如此成功我很高兴。但电影赚那么多钱,获那么多奖,给我们的钱却少得可怜。”两个小演员的父母本来希望这部影片能帮助他们告别贫民窟,但结果令他们很失望。 虽然此前我曾看到过贫民窟,但“贫”片仍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什么是“贫民窟”?“贫民窟”是产生了大量极贫者且极贫者多得无法单独生存时,为了存活下来而不得不群聚在一起共同抗击贫困的一种方式。它是极贫者大规模的、集中生活的一种特殊方式,是一种接近原始的一种生活方式,是穷人的“集中营”。这是穷人社会遵循“适者生存”规律使然,是人类的悲哀。 在看到印度贫民窟之前,曾看过墨西哥城郊的贫民窟,可以用“漫山遍野”来形容。但好像比印度好些。墨西哥的贫民窟即使在山上也没有道路,到处都是用石头或砖头垒起来的,而不是用水泥或石灰砌起来的“窟”。看上去,“窟”都不足人高,进出都要低着头;“窟”顶好一点的用牛毛毡,一般都是用塑料布、麻片或稻草搭盖成,“窟”门吊着麻片或牛毛毡子成“门”,风吹过时“窟”顶、“窟”门都会鼓起来或撩起来。可以说除了地下,到处都透风。 你可能难以想象,印度的贫民窟还要糟糕。在孟买随处可见大片贫民窟,也可以用“漫山遍野”来形容。英国《每日邮报》2月20日报道,与他们境遇相同的印度人约有6500万,而孟买超过一半人口住在贫民区。这些贫民窟根本谈不上是“屋”,哪怕是破旧或简陋的“棚户”。它们不打地基,不平整地坪,没有屋架和房梁,甚至不是像墨西哥那样用石头、砖头垒起来,而全是由一片片破旧胶布、零碎木材和少量砖块搭在土地上形成的简陋“蓬窝”,并拥挤在一望无际的垃圾堆中间。有印度人跟我说,贫民窟里“居住”的多是“贱民”。贫民窟的人们就像“贫”片所反映的那种生活:贫穷、破旧、简陋、混浊、肮脏……“窟”不遮阳挡雨,晴时尘土飞扬,雨时水淌泞泥,这样的环境下拥挤着众多的人群,谈不上卫生,谈不上漱洗,厕所就是随意搭盖的“茅坑”,到处充满着疾病,许多孩子整天光着身子,打着赤脚,据说,他们从来没有穿过一件新衬衫和一双新的鞋子。印度贫民窟的境况无法用此回去描述,实在是“贫”不堪言。
在“多维新闻”网上,曾有一名匿名游客在我的博文评论栏里发表了他在印度孟买达拉维(Dharavi)贫民窟的见闻。他这样描述说:“据说这是亚洲最大的贫民窟,居住着100万人,紧靠着孟买金融中心。坦率地说,这里的居所哪能算是房子,它们是暗无天日的窝棚,人均居住面积只有2-3平米,平均1400多人一个厕所(另一说法是上万人一个厕所),苍蝇乱飞,老鼠乱串,各种传染病频发。这个贫民窟还是孟买最大的废品处理场:我看到无数打工者(很多是童工和低种姓者),他们把各种各样的废塑料、废电脑、废瓶子、废罐头、废纸箱一一加以分拣,重新处理,这些人没有手套、口罩等最起码的劳动保护,连焚化废锡铁皮的炉前工也不戴口罩和眼镜。S君告诉我这里大部分劳工每日工作12小时,日均收入不到1美金,周末也不休息,自己还要管吃。”这名匿名游客说:“我转载这两则报道,一方面是针对潇洒哥的无知和偏执,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说明,民主不能包治百病,而在转型时期威权政体在消除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和东西差距方面甚至比民主政体更有效。” 我赞成他的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