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共教育部發文要求注意大學課堂上講課的知識分子傳播普世價值。求是網發表文章點名北大法學教授賀衛方和公共知識分子陳丹青。聲稱他們傳播西方的價值觀念,散布對政府的不滿。似乎,烏雲壓頂,紅色恐怖疑雲再現。有人猜測是否又開始反右運動了。有人猜測是否是文革回潮。本人認為,應當是中國的統治者的習慣性反應。過去是那樣,今後估計也還會是那樣。以前,有反資產階級自由化運動。後來又有清除精神污染運動。知識分子的艱難也可以想象。
其實,關鍵不是中國的知識分子,而是普世價值。本人始終認為,不是中國的有良心的知識分子怎樣追求普世價值,而是普世價值的影響力太大。你要阻止普世價值進入中國很難。根本的原因就是普世價值的價值非常高,其精神境界非常高,其影響力巨大。人們受到普世價值的影響是很自然的事情。本人的一個觀點就是,一種精神產品的價值高,其傳播範圍就廣。如果一個精神產品的價值低,其傳播的範圍就小。無論怎樣,你都無法改變這個現象。
可以用文學藝術產品的推廣範圍來說明這個問題。我們發現,民間文學和藝術的傳播範圍比較小。民間文學作品僅在一個有限的範圍推廣。比如,民間說書藝人只是在鄉村里活動。一般不太容易在全國範圍活動。就是說,他們通訊距離短,通訊範圍小。但是,一個專業的文學藝術作品傳播的範圍就廣,可能在全國範圍傳播,甚至能夠在世界範圍傳播。這就是說明,文學藝術作品的美學價值高和思想境界高,其傳播範圍就廣。比如,俄國的歷史上的一些文學作品能在世界範圍傳播和發揮影響力,一個原因就是其美學價值極高,而且思想境界也比較健康或者說有一種向上的精神。同樣的一個現象就是,民間文學家和藝術家的名氣較小,而專業的文學家和藝術家名氣較大。
如果我們將這種現象引用到哲學領域,我們發現也有類似現象。如果一個哲學家的哲學思想價值很高,思想境界很高,它的傳播範圍就廣。本人的研究說明,哲學家是在與讀者通訊的。偉大的哲學家能進行長距離語言通訊,而一般的哲學家只能進行短距離語言通訊。原因就是他們的哲學思想的價值有差異,精神境界有差異。如果我們肯定有這樣的歷史規律,我們就可以看清中國現在面臨的情況。
不是中國的一些知識分子刻意去追求普世價值,而是普世價值的價值很高,思想境界很高。它傳播到全世界是自然現象。想阻止也不可能。中國的統治者也有思想武器。但是這個思想武器傳播的範圍小。除了學術界在研究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對全世界的人民的影響力較小。固然,馬克思的思想深刻,有龐大理論體系,但是,馬克思的思想過於偏狹,不能正確或全面反映人類歷史發展的方向,其思想的價值打了折扣。反過來看,盧梭的思想並沒有馬克思那麼深刻,也沒有馬克思那樣的龐大的體系,盧梭的哲學主要是見解獨到,而且優美的文字極富感染力。但是,由於盧梭的人民主權的思想代表人類文明發展的方向,其思想的價值被大大提升,一舉而超過馬克思的思想。盧梭的思想有持久耐力,而馬克思的思想可能沒有那麼大的持久耐力。馬克思原本認為,他的思想是普世價值的一部分。歷史證明,他的思想沒能成為普世價值的一部分。而盧梭的思想是。因此,本人認為,普世價值將最終橫掃全球,包括中國。
話再說回來,中國統治當局唯一能夠抵擋普世價值的辦法就是拿出自己的其價值高於普世價值的思想。如果沒有,就不可能戰勝普世價值。責怪中國的很多有良心的知識分子是找錯了對象。真正使普世價值進入中國的是普世價值本身或者說是普世價值的價值。正是因為普世價值的價值高,思想境界高,它才進入中國。中國的知識分子是讀書人。既然讀書,他們的通訊範圍就大,原因就是,書是媒介,能讓讀者進入一個很廣大的通訊範圍,一般可以超出國界。他們在世界範圍里活動,一定受普世價值影響。不讀書的人無法進入這個龐大的語言通訊圈子,從而不會受到普世價值的影響,但是,知識分子能當媒介傳播普世價值。因此,中國的統治者看來只關注於本國的通訊的小圈子,而試圖抵制這個通訊的圈子擴大到國界以外的地方。他們要圍剿中國的一些說真話的知識分子,但是,這件事情也說明普世價值正在圍剿中國的掌權者。因此,也是一場圍剿與反圍剿的鬥爭。但是,本人認為,歷史是在前進的,歷史又是人類的思想引導的。如果彼此對立,境界高的思想最終會戰勝境界低的思想。因此,本人預計,人類最終將在全球各個角落放聲齊唱普世價值的凱歌。這個普世價值不一定都是西方的。東方人也可以貢獻自己的思想,只要境界夠高,價值夠高,也能成為普世價值的一部分。所以,抵制普世價值只能是反文明。是與歷史前進的方向背道而馳的。最終的結果也一定對抵制普世價值的人不利。畢竟,邪壓不過正。總之,根據本人的研究,只要是傳播最廣的和最持久的思想,基本上就是價值最大,境界最高的思想。擁抱這個推廣範圍最大的思想一般是不會錯的,前提是你要有良心。如果你沒有良心,為了自己的私利,你就不會接受正義的思想,這就另當別論。但是,在人的良心成為一種普遍的被接受的思想準則的時候,普世價值將走向全面的勝利。這一天估計也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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