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和我聊天:“看了你剛傳的照片,狀態不錯!心態挺好啊!?”
“是啊,最近不知怎麼啦,心境不是一般的好!”
“ 和老公相處的還好吧?”
“相敬如賓,波瀾不驚。”
這句脫口而出的回答嚇了自己一跳,猛一聽,感覺回答的是孚有些敷衍,但這又是多少夫妻一直在追求的最高境界。經這麼一問,細想還真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不再為了些許小事而爭吵;也不再為了一句話而冷戰數日;不見了不送花嫌他不浪漫,送花嫌他亂花錢的蠻不講理;不見了為兒子沒寫完的作業暴跳如雷的“女子單打”.....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影響了心境,也許生命的歷程和季節一樣,有著自己的輪回,到了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了喧囂和沸騰,而漸漸歸於平靜和寧和。都說境由心生,心靜惠生,也許此時的心真正的靜了下來,能靜靜地品讀人生的佛性,對拈花一笑的境界有了某種更深的禪悟。突然覺得“聽天由命”並不全是貶義,靜下心來理解,對待命哒娴膩K不需要執拗,不需要硬碰硬的死磕,“由”或許就是順應而不執拗。
冰心曾說過:擁有青春的時候,不可能同時擁有關於青春的知識。生命的歷程總是從喧囂走入平靜,生活也會從繁華回歸簡單。看著掌心極簡單乾淨代表命叩募y路,竟是這樣的感恩。也許此時生命的意義在於靜下心來,傾聽自己心底最真的聲音,能聽到心底最真的聲音,心情便是美麗的,人生便是幸福的。
家裏有一五十多平米的老房子拆了,可”城管“看得太嚴,總也蓋不上,申請書遞到手軟,蓋章像蓋“玉璽”一樣難,為此焦灼抱怨了很久,看見城管像不共戴天的仇人。漸漸地失望的老公陸續種上了不同的果樹,記不清種了多久了,果樹也足夠堅強,當早春“苦桃”花開的時候,一片粉紅,清香醉人。三月三,我摘下幾捧泡酒,每月的初三,看著玻璃瓶裏濕潤的花瓣,聞著有著濃鬱花香的淡紅液體,喝上一口,總有幾分醉醉的美意。同時金銀花也開了,潔白的花朵清香醉人,沒事摘下幾朵泡茶,茶霧氤氳,不是一般的陶醉。
進入初夏,苦桃便最早成熟了,青翠翠的果皮,殷紅的果肉和玫紅的桃核,每每朋友小聚,總是炫耀地帶上幾個,驕傲的好像是來自“天宮”的蟠桃。那玫紅的桃核也會用鋼鋸雕成小筐小水桶小船作為小掛件送人。桃花謝盡的時候,石榴也已次怒放,風一吹落紅一地。苦桃吃完的時候,差不多脆棗也成熟了,雖然一棵樹結不了很多,但親朋好友一人分一點,自己樹上結的,臉上也不是一般的炫耀。之後還有晚熟的“巨峰”,還有梨子,還有石榴,最晚的便數柿子了,當樹葉落盡,一個個通紅的果子,像掛了一樹紅燈弧?
為此事兒子的語文老師打電話問我:“你兒子考試作文寫得很好,他作文裏說他家有一個果園,我想在城市裏,有一個果園,是不是孩子有吹牛的毛病?” 我翻出手機裏的照片,忙解釋,其實怪我,五十平米,十來顆果樹,算不上果園,但有一點我和兒子是一樣的,就是一臉驕傲的幸福。
時值二九,但是沒有北風的肆掠,桃枝濕潤潤的枝條,像打了花苞,仿佛春風一吹便會綻放,聞著著略帶苦味的清香,對明年的果園有著甜蜜蜜的期待胡菁霖。
很早就愛上了文字,有人說愛文字的女人大多憂鬱,我想我曾今也是,寫下了那麼多憂傷詩行。中學時曾發表過一首叫做《投稿》的詩:
將筆申向心中的泉
舀出些鼓動的浪花
製成一塊匾
心中突撞的小鹿馱著
送往聖殿等待展覽
這首詩很好的代表了那時的心境,對自己寫出的文字有太多的忐忑,也有太多的期望。而此時在舒緩的音樂裏,悠閒地敲擊著鍵盤,將一個個摯愛的文字像花一樣種植,自由享受著花一般的文字香,想著又有這麼多投緣的筆友與我分享,一段段的留言,一句句的提醒,一字字的改動,總是滿懷感恩,感謝緣份,也感謝此時的心境康泰。
都說女人如水,女人如花,聞香識女人,也許此時的心境,不止心如止水,內心更有一個很大的池塘,不經意間在心底種下一池荷花,其實我想這綻放看得見,這幸福的花朵就開在臉上;其實也聞得見,不經意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此時的心境,如果能是那哲理故事中的老婦,晴天會樂呵呵地幫大兒子曬鹽;雨天樂呵呵地幫小兒子賣傘,因為,每一個明天都值得期待,每一個明天都會有欣喜,無論晴雨。
不經意間明白,自己就是一個極平凡的女子,不傾國不傾城,也沒有萬種風情,只是盡心盡力地經營自己的生活,並精心培植著內心的花朵,綻放成一抹幸福的微笑,明媚在臉上牛欄牌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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