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井冈山宁冈时,我念的是古城“五七”中学,位于水尾宝塔山下。那时,全体师生都住校,由于山里人重男轻女的陋习,学校女生屈指可数。春秋两季,逢单周,有一日全体上山砍柴。进入砍柴作业前,要互相喊号子,警告丛林中看不见的人,对方依据声音判断你的方位,避免被砍倒的树木压伤,或被山上滑落的木柴击倒。砍柴容易,背柴回校难,半道间有濒死感,真是远路无轻担。逢双周,有一日在学校农场种地,如栽种番薯,花生,萝卜等蔬菜,但山上寒冷,农作物产量极低。农忙时要停课一月,背着棉被去支农插秧,或割稻,支农期间,享受待遇好,有鱼和肉,感觉犹如节日。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年代我是如何走过的,多么苦和累?我的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从来是惊人的好。只要给我一秒钟,我就可以坠入梦乡。 古城念中学时,给我印象最深的老师是,谢贵昌,刘国玺,郭星平,严国强(莲花县人),还有 一位杨老师,年纪五十几,曾去过台湾,因思念母亲返乡,可以说他是出死入生,被整得非常惨。 总之,宁冈知识分子当中以客家人人数居多。刘卫东是班主任,吉安人,非常左。每周六下午放 学后可回家,目的是将下一周的食用米和咸菜背回学校。学校没通电,每个寝室和教室定量供应 煤油点灯。由于大家都处在发育阶段,处半饱状态,只能夜里去地里偷食。 番薯和花生收获时,老师允许全体学生每人都撑饱。由于吃多了番薯,或花生难以消化,屁有时是忍 耐不住的,因此一进了教室往往是战云密布,不时传来屁声。而放屁是会传染的,常常一呼百应,万 众皆响。有一回某些学生太张扬,放屁前举手模拟手枪,互相指戳对方,学着阿尔巴里亚电影高喊“我 代表人民判处你的死刑”,然后,肆无忌惮,开闸大声放屁,他们被老师罚跪在窗前,即使跪着,屁 声仍然不断。经过跪的姿势,屁声好像更响了。总之,在那时候,我觉得放屁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甚至是一种罪恶,同时并具有深深的罪恶感。“我怎么能放这么浓烈重口味的气味呢?我怎么可以这 么缺德呢?我怎么会这么恶心呢?“M主席,呵,我斗私批修还不够,内心里有深深的负 疚和难堪。 虽然,我们处在封闭的环境,但少男的“力比多”杂念是无法压抑的,又无生理卫生课教授,夜里 男生宿舍常常是天马行空,画饼充饥。我在班里属年级小的,因山里的孩子读书都较晚。有些当 今认为是欺凌事件会在学校发生,可在当时只能算是乡土风俗,或恶搞而已。高班的男生趁半夜 大家熟睡之时,潜入底年级男生宿舍,用毛笔在同学脸面上描画,甚至将他人的私处描画得如同 刺猬。 我在县“五七”中学读书时,有位数学老师,宁冈本地人,华中师大毕业。他常常对学生猥亵动作, 如会追上来与我同行,然后将手插入我的裤袋触摸私处,限于当时环境和认识,大家只当老师是随和 可爱。直至晚上他潜入男生宿舍,吸吮男生的JJ的劣迹被暴露,才被处罚。 1971年学业进入正轨, 那时,我进入县“五七”中学,很多教师都是来自国内名牌大学的年轻老师,他们教的非常卖力,很可惜,只能记住的有,陈明诸,李伯纲,吕仲仪,马兴贵。中年老师有,刘瑞生,年纪最长的老师是赵尚文。由于那时打好的学习基础,对我后来有自学的能力,去考大学大有益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