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梦
今天网上晒晒退休后的梦境。
昨晚做梦,约1991年,那个时候,我在北京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院工作,老婆还在南昌。既无法夫妻团聚,老婆来探亲也借不到一间房,不知道该如何疏通关系。烟酒礼品也拎过去了,可能礼太轻?实话说,我自己生活都扣扣索索,省吃俭用,一月才80几块工资,北京南昌来回跑,钱都贡献给铁道部了。还是我的错,不会说话,别人怕我嘴不关风。
话说,在教会认识一位朋友约六年,他先是无身份,一路转道,破费不少,艰辛和充满希望。仅仅三年他拿到了身份,又过2年,家人也来此团聚。与教会里认识的这位朋友相比,若是夫妻要在北京拿到户口团聚,应该比登天还难?那天,我向他问好,他对我说,好什么呀?!难以突破圈层!我唏嘘,无言以对。
去年在多伦多某社区偶遇一位90后,北京传媒大学毕业,曾经北漂过,当他知道我曾经在北京的学习经历,又在那个权力部门工作过,他既羡慕我这个老头的过去,又感动惊讶。我对他说,高处不胜寒,作为研究人员,我在那个国家级权力机构里,没有幸福快乐感,办公室的政治复杂。来到多伦,信耶稣基督了,心才定下来,生命在不断更新,有平安喜乐,但还有老我要对付。
那位晚辈听完我的故事后,他真的来到我们教会听道,并愿意接受基督。某一天,他问我,“若是我不来教会的话,你们会来纠缠,抓住我不放?”“不会的,你有选择地自由,当然,我很希望你留下来”我诚恳地回应。后来,就没见到他了。神的时间还没到? 55至6O岁阶段,夜梦中,我会经历正在修车,抑或被“踩不住刹车” 情景而惊醒。因为我常摆弄老旧的日本车。可能还与我经历过2次事故有关,大雪中驾车路滑失控,车越过道路隔离花圃,并横冲对过车道,直至撞上人行道才停。
65岁退休后,梦中常常会纠结,还有二门功课没及格,无法从江西医学院医疗系毕业。至今,我仍难破解这个迷,可能后悔没去干临床,当一名医生。记得1990年代,我在广东二个医学院当前期老师时,学生对我们教基础课的似乎并不待见?!广东乃改革开放前沿,那个时候,大部分学生满脑子就是怎么去做点生意,他们很实惠,没人愿意安心在医学基础工作,却羡慕临床医生老师(人脉广,或是红包?)。
另外还有,梦中常常回到我在北美大学实验室里,正在摸索一个新的实验方法,用生物物理学仪器设备时,见到高等数学公式,像楼梯步一样一溜排开阵势,我眼前一片黑,心里发慌而惊醒。究其原因,我们那几届,大学时期,没开高等数学,以致于后来在医学研究上碰到高数就有挫败感…,很难弯道超车。(注:江医毕业生饶毅也表达过同样的遗憾) 移民来多伦多后,突然醒悟过来,应该期望孩子做一个普通人,只要心智健全即可,要紧的是,人要信耶稣,才不会受制于时代潮流的裹挟,否则,人活得很累。追根朔源,我也是个非常普通的人,只是非常努力,脑力透支,历经几次高考,从清洁工首先考入家门口普通大学,运气来了挡不住?一次就应届考上了研究生,而且是协和医学院。我常常迷惑,1985-1988年间,见过77-78级的历届毕业生同样考协和,屡战屡败,他们都比我聪明,其中一位,还痛哭流泪。
我们这批改革开放的早期大学毕业生,赶上了时代的班车,大学毕业包分配,享受福利房,退休待遇极好!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个年代不知道要难多少?大家不要吹,有多大的能耐,算是运气好罢了,吃到了改革开放的红利。我还深刻记得1990年,在北京时参加某学术会,一位50年代末从北医毕业,美国回来的访问学者说“咱们国家,什么都得赶趟,提职称,分房,都是一波一波,没赶上嘛,就难啰,算倒霉吧,悠着点。”
以上作为我江医毕业40周年的感想与大家分享,无所谓别人怎么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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