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自古重友情和合家团圆的传统文化氛围,一起在一盘菜或一口火锅里下筷子,夹进夹出,津津有味,感觉亲密无间,尤其亲人们一起聚餐时,更不好意思像吃自助餐那样各吃各的,甚至讥讽西方人一起聚餐互不分享,很没有“爱”的气氛。。
到了21世纪的今天,每次看到中餐馆中国亲友一起聚餐的吃法,无论在北京,还是纽约法拉盛,一幕幕中国人的餐饮文化,让我们这些医药病毒专业人士实在像是观看恐怖片,难以置信他们现在依然这么干。太多中国人没有医学知识和卫生习惯,他们可能注重仪表,真正应该注意的健康卫生却满不在乎。这种中国古老的聚餐方式,在现代社会并不一定有助于在亲友之间拉近感情,反而分享了彼此的病毒。除了感情笃深的爱鸟,你不可能知道普通朋友或其他亲们过去都接触过谁,也无法得知他们上顿刚和谁们一起分享过“美食”。潜伏人体的各种病毒往往长期没有任何表象,不会有什么特异标志刻在脸上能让你一眼识破。在病毒越来越多,感染性越来越强,而医疗手段对于大多病毒依旧束手无策的今天,这无异于是勇于主动感染自己,并终身携带,然后再进一步不断传染给其他亲友人群。这也正是病毒流行越来越猖獗的原因,仍然有中国人为病毒和致病微生物的繁荣火上浇油,病毒丫们真是乐不可支啊。
通常,流感病毒因为带有可以在空气中飞行的病毒表面结构,使之可以通过空气传染。大多病毒和细菌都是通过体液传染,只有当接触到患者的口腔唾液,身体中的血液或性交中的体液才能有效传染。所以,大多性病毒,比如各种疱疹病毒,口腔唾液中含量极高,都可以通过接吻而传染,并不是必须发生肉体关系才会感染。相对于其它性病毒,艾滋病毒在口腔唾液中含量偏低,因而艾滋病毒通过接吻而发生感染的几率要远低于性交和血液接触的感染途径,但若口腔中有溃疡面或牙周炎牙龈出血,那么接吻传染艾滋病毒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美国黑人中有著名的“艾滋家庭”现象,即大人孩子皆成为艾滋病毒患者。可以理解,亲友一同聚餐时,在一个盘子里下筷子无异于间接接吻,一个筷子头反复不断地将口腔中病毒送进菜肴,百万病毒微生物理论上瞬间可以感染整桌人。人群中有些人的自动免疫机制比较强,不容易感染,但这种不计后果侥幸依赖个人免疫水平的人,如果遇到一次埃博拉病毒,你连认栽都来不及。
改革开放前,中国人群很纯洁,大家一个桌上吃“团圆”饭,大多传染也只有胃幽门螺旋杆菌和各种肝炎病毒。胃幽门螺旋杆菌感染是主要导致胃炎、胃溃疡、胃癌的祸害,肝炎病毒则是造成肝炎、肝硬化、肝癌的主因。这两类病原微生物皆在中国人群中为高发感染,高达20%到50%的中国人群可能携带至少其中的一种,许多中国家庭也是一家人全部患有胃病,可见亲友间一个盘子里下筷子的风险之高。1985年澳洲科学家发现胃幽门螺旋杆菌是传染的,感染是胃炎、胃溃疡和胃癌的主要诱因,并因此获得2005年诺贝尔生理学奖。今天胃幽门螺旋杆菌和肝炎病毒感染后的患者都可以得到有效治疗,但治愈既费时也昂贵。为亲情友爱而彼此传染病毒,代价太高,并且治愈后依然会重新感染,还会增加长期患癌的风险。
60年代后,西方时兴性解放,青少年之间随意接吻,成人之间性泛滥,导致了各种性病毒在白人黑人中大规模传播,这些性病毒主要为各种疱疹病毒,HSV,CMV,EBV等,此外还有人乳头瘤病毒(HPV),在西方尤其白人中发生率可高达80%以上。通过一起吃饭,接吻或性交后,24小时后病毒稳定在血液中开始繁殖,激起体内免疫反应,通常在一周到一个月之内出现类似感冒症状,继而病毒长期潜留在携带者血液中,并可以感染更多人群。这些病毒虽然不会立即造成致命危害,但依然会损及体内正常免疫功能,让患者体内代谢毒素大大增高,易发过敏症和皮肤毒痘等。老年后当免疫水平低下下,这些病毒便开始在体内猖狂滋事,真正发挥它们的杀伤力。CMV促进老年神经衰退,EBV增加老年鼻咽喉癌发生率,最著名的病例就是美国影帝迈克尔·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所患的喉癌。此外,HPV大大增加女性宫颈癌变概率。
60年代同期,艾滋病毒已经从其传统宿主大猩猩被引入刚果的非洲人群。性解放让美国白人以开放心态屡屡去非洲猎奇,他们好奇丛林中大猩猩的生活方式,结果将艾滋病毒进一步带入了美国主流社会。在美国70年代更癫狂的堕落文化中,吸毒成性并共用针头,同性和异性之间滥交群交,艾滋病毒被这些人群迅速放大危及全社会,大量不明原因死亡病例开始出现。到了80年代才搞清原委是艾滋病毒感染,并得以追溯出人类酿出艾滋猖獗的来龙去脉。艾滋病毒目前依然无法治愈,患者需要终生服药,面临着长期服用艾滋药物的巨大肝肾毒性,方可控制病毒的繁殖而不至于出现致命的免疫损毁综合症。
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大潮的负面效应也带进了西方的蚊子和苍蝇,中国人的好客文化又与远方而来的白人贵宾一起亲密用餐,殷切联络感情,为对方夹菜,大家互通各自文化中的特有病菌。一些中国女子迫不及待以外嫁高洋帅为荣,娼妓小三丛生,以及河南缺乏卫生管理的卖血文化等一系列国情,均在中西文化互通后使得西方各种性病毒迅速在原本纯洁的中国人群中传播。中国青少年又重温西方70年代的接吻传情并引发校园接吻病毒的泛滥。性旺盛的青少年很快染进社会中的性病毒,少男少女阶段,两小无猜,卿卿我我,但都是四处冲撞的无头新人,不免屡屡看人走眼,不断更换小恋人,小女生闺蜜之间更是无知无畏地一起亲密,同吃一碗麻辣烫同喝一杯奶茶,然后皆大欢喜,悄然感染各种性病毒,一场又一场的“感冒”,细嫩的皮肤突然开始爆发毒痘,尝试各种护肤祛痘产品,当然挥之不去。有些青年男女因为发育激素旺盛会长期正常爆痘,但如果你以前皮肤完好,突然一场“感冒”后皮肤开始糟化,脸上爆痘,并莫名奇妙出现皮肤过敏,多因新染了一种性病毒。许多纯情小女生还没有过初恋和初吻,却不幸与其她有过情史或餐饮糟乱的闺蜜吃饭而感染性病毒。
或许有一天生物医学界将找到办法治愈各种性病毒和艾滋感染,但今天因为不懂得饮食习惯保护或故意玩火而感染这些麻烦巨大的性病毒实在是与自己打一场悲惨的赌博。无谓的代价只是因为无知。最安全的聚餐办法就是吃西餐或自助餐的方式,自己只吃自己盘中餐,否则不好意思的代价极有可能是终生后果。共用食物必须使用单独的餐具来夹取,餐具要消毒,厨师饭菜出锅后要有职业道德,不能先下口尝个鲜或临时舌尖上检测咸淡。
世界上许多病毒都长期在动物界繁衍着,寄生在特定的动物宿主中,彼此适应不悖,不同的高等动物在进化链上分叉后,各行其道几千万年。人类祖先脱颖而出也已有数百万年,人类进化出了自己独特的免疫系统机制,当人类与其它动物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便相安无事,但人类总喜好占其它动物的便宜,其它动物身上的病毒便不断被引进人群。因为人体免疫系统对这些外源病毒毫无防备,突然杀进人体无疑让人体免疫功能难以招架。艾滋病毒进入了,SARS也是由野生动物而来,埃博拉现在也由西非的蝙蝠身上沾襟人群并一发不可收拾。
埃博拉和许多病毒传染途径一样都是通过接触和体液传染,近距离与患者交流时口水飞溅也有可能传染,但还不算一个能通过空气传染类似流感那种传染力超强的病毒。所以,埃博拉病毒虽然杀伤力极大,在预防难度上却并不算很大。
总之,中国人不改变其落后不卫生的合餐习惯,未来无疑将会遇到更多更恐怖的病毒微生物借道口腔饮食的传染途径,后患无穷。夫妻之间既然决计生死与共,即便提前不明不白走到一起导致彼此传染也无所谓了,但无论亲友之间,还是父母和儿女之间,不应以吃团饭分享病毒为“亲情”。1988年上海爆发了甲型肝炎,很快侵染了30万人。希望当一个又一个新的埃博拉病毒侵袭的时候,中国人能够及时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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