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中国社会是一个架构在共产主义框架上的极权社会。所谓“中国化”的社会主义,按照高华先生在其著作中的解释——只是红色政权第一代领导人为了获得苏联共产主义在中国的“解释权”,达到权力巅峰所构造出来的理念。这样的一个概念在日后使得中共得以解释一切违背共产主义的举措。既维护了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又得在变化中维系政党的生存。 这种“解释权”到了儒家那里,叫做“正名”。春秋时期,诸侯纷争,臣弑君有之,子弑父有之,礼法和纲常混乱,天下没有一个统一的权威。这时,孔子崇尚周礼,讲究“仁义”,便是一种“正名”的行为,为的是在社会上树立一种正确的意识形态和行为准则。孔子所提倡的“仁”可以理解为“人性”,而“义”字到了墨子那里成了“利”字。考虑到墨家“兼爱”的理念,这里的“利”即所谓“民利”或是“公利”,结合孔子理念来讲即是一种获得利益的正确途径。大概孔子那时就已经明白了后来汉代晁错所说的民者“趋利如水走下”的道理。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讲,也是适用的。 到了民国初年,正处在一种文化交替更迭的时期。这时,西方文化的各种理念和主义开始侵入,中国传统文化在“五四”后也受到了各方面的质疑。这一切使得我们民众的意识形态变得愈加的混乱。各个政党和团体都在此时都抢着为各自的理念加以“正名”,以获得正统的地位。共产主义便是在这时期侵入无数中国青年的大脑的。在享受到“正名”所带来的利益与权力后,中共政权深知控制意识形态的重要性。难怪有人会说,共产主义政权是建立在意识形态之上的。由此看来,类似“言论自由”这样的理想,在中共领导下的中国是必然不可能被实现的。追述其根源,苏联共产主义的精髓在于如何在现有政权下制造混乱夺取政权,并不在夺取政权后的怎样建立一个完善的社会体系,去维护红色政权的统治。至少在苏联,共产主义的寿命并不长久。中共在总结了中国古代传统的权谋治民之术和西方经济发展的规律,以一种极权的方式延续着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寿命。 如今,经济发展已经成为维系政权统治显性的命脉,而文化意识形态上的控制则是隐性的关键。与此同时,伴随着的是公民意识的觉醒,民众开始逐渐从外界感受到民主社会带来的优越性。但此时,大部分人采取的是观望的态势,毕竟“投资”的风险太大。在这种缓慢的变革中,谁也无法了解蕴育着的,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