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从事社会科学研究。致力于探索新社会科学理论。本人率先从人与语言的关系、语言与媒介的关系以及媒介与人的关系的角度研究人类怎样组建文明社会。我想从我的语言通讯结构论来谈谈社会是怎样进步的。我不是从汉语的通讯结构来看中国或世界，而是从人类的语言的一般的结构来看世界。认为人类的语言通讯结构的积极变化是主导人类社会进步的原因。

         我认为，人类使用语言互相通讯是为了建构自己的社会。语言通讯本身能建构一种特定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模式。结果，我们能将语言通讯划分为各种不同类型。主要有五种类型。第一，提供信息的语言通讯；第二，解释事物/事务的语言通讯；第三，表示态度的语言通讯；第四，做出承诺的语言通讯；第五，发布命令的语言通讯。如果只具备前四种语言通讯结构，人类组成社会。如果具备全部上述五种语言通讯结构，人类建立国家。

        就第一种语言通讯结构而言，人类的社会行为可以分为搜索信息、报告和公共通讯。就其中的一种社会行为而言，搜索指社会里的每个人需要搜索新的信息。在原始社会里，人们不需要搜索信息。所有的社会信息都在视觉和听觉抵达范围以内。在文明社会里，共同体规模扩大，人们需要他人提供二手信息。于是，需要搜索信息。就报告而言，指人们向政权提供信息。政权获取信息后，具备管理社会的能力。政权掌握信息的数量多于普通个人掌握的信息才能有效管理社会。就公共通讯而言，指一种开放式的语言通讯，通报国家内部和外部的所有信息。在古代，书籍、诗歌、戏剧是公共通讯的方式。在现代，出现了通过报纸杂志和广播等的公共通讯。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公共通讯形式。在此省略。如果由于技术原因政府控制一部分有关社会或国家的信息不让民众知道是人们经常看见的现象。各个国家都有这种特征。但是，因为政治原因政府控制一部分信息不让民众知道则是专制国家特有的现象。专制国家倾向于因为政治原因不让民众获得全部信息，例如，控制新闻报道。在提供信息的语言通讯问题上，中国仅仅发展到第二阶段，没有发展到第三阶段。第三阶段指自由的公共通讯，包括新闻自由和出版自由等。

         就第二种语言通讯结构而言，人类的社会行为是解释事物或事务或任何客观对象。就组成社会和国家而言，人类解释知识、价值观和公共事务。人类组成文明社会和国家以后，出现大规模共同体。与过去的部落相比，这是一个陌生的共同体。由于共同体结构复杂化，人类不完全了解它。于是，需要解释。先解释知识，例如，国家的历史或地理。这类解释是实然描述。获得知识的人积极参与社会与国家的组织和建设。然后，解释价值观。例如，解释道德。就是道德教育。这是应然描述。社会里会出现不同价值观。但是，在思想自由条件下，各种价值观会互相比较和较量，通常是一种价值观最终占上风，形成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主流价值观一般是统一的。由于人们具有统一的价值观，社会实现主观统一。主观统一就是人们会对如何组织国家和管理社会达成一致，有一个统一的原则。这个价值观是建立文明社会和国家的思想基础。最后是解释公共事务。即使人们的知识结构相似和价值观统一，人们仍然会在公共事务上持有不同看法或见解。由于公共事务往往涉及利益分配，人们看法不同。于是，需要政府提供解释。如果人们接受政府的解释，人们就在公共事务上达成一致。第一阶段解释知识；第二阶段解释价值观；第三阶段解释公共事务。解释知识最容易。解释价值观次之。解释公共事务最难。换言之，人们在解释知识问题上最容易达成一致。解释价值观有一点难度。解释公共事务最难。在中国，政府解释知识一般遇到阻力最小。解释价值观在知识分子中间就不一定很成功。解释公共事务在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中间也并非总有效。在西方国家，这三个等级的解释都基本有效。

          就第三种语言通讯结构而言，人类的社会行为是表示态度。表示态度的语言行为基本上有三种。第一种是给与荣誉。如果人们或社会或国家给与某个个人荣誉的话，他们表示了一种态度。就是赞赏的态度。给与荣誉的社会学意义是社会需要所有的人为集体做贡献。一个人获得荣誉说明他为集体做出贡献。给与荣誉具有社会学的意义。只有使用语言的时候人类才能具有荣誉感。该给与荣誉的时候不给与荣誉会挫伤人们的工作劳动积极性。人类能通过惩罚的方式强迫动物加倍为自己劳动，但是无法通过给与荣誉的方法激励动物更加努力工作。理由是，动物不使用人的语言。第二种是表示忠诚。忠诚是人类社会组织过程中的上下级合作。只有下级表示忠诚，上级才信任下级，并交给重要任务。表示忠诚必须使用语言。例如，宣誓效忠需要使用语言。不忠则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不需要使用语言。理由是，人类合作时需要使用语言。不合作是就不必使用语言。第三种这类社会行为是人们对政府的法律或政策表示支持或反对。如果政府仅仅允许人们表示支持，不允许表示反对，表示的支持多半也是虚假的。这三种表示态度的行为也有三个等级。在西方国家里，人们实现了三个等级的表态过程，而在中国仅仅实现两个等级的表态过程。第三个等级的表态完全没有实现。

         第四种语言通讯结构是作出承诺和接受承诺的社会行为。第一，人类签订契约。签订契约的目的是确保合作。这类合作包括商业交易、制定游戏规则和确定人类社会组织的原则和方法。签订契约的行为涉及经济的、政治的和文化的各类活动。人类都是依靠契约而逐渐建立社会和国家。第二，人类不时订立誓约。誓约其实也是一种契约，但是一种特殊的契约。其特点是加入了一个仪式，并且是在订立契约的一方要求下提供誓约。誓约的目的是重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但是，誓约也经常是人类在一个具体场合保证能够强化社会或国家的组织或运行。所有的誓约都强化了道德、法律、宗教的权威。第三是一种集体承诺现象。就是政权给与民众的承诺以及民众给与政权的承诺。社会契约论者认为这是社会契约。但其实，仅仅是一种集体承诺现象。就是，政权承诺为民而管理社会或国家，人民承诺服从。双方的承诺基本上是对等互动。一方放弃承诺，另一方也可以放弃承诺。历史上，洛克的政府理论就是这样的逻辑。在中国，第一种承诺很常见。第二种承诺已少见。第三种承诺几乎没有定期的语言表述。或许，统治阶层在内心里有这种承诺，人民不知道。但是，没有语言表述，就不能认为存在这类承诺。

         第五种语言通讯结构是发布命令的语言行为。也是一种社会行为。有三种命令：赤裸的命令；制度的命令；法律。所谓赤裸的命令，可以简单说，就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的命令。赤裸的命令完全依赖武力或强制力推行。没有任何解释。例如，警察在广场上驱散集会的人群。制度的命令指人们服从制度的权威。这种命令通常伴随解释。人们通过解释而加强人们服从的意愿，从而增强命令的效能。例如，一个职员服从上级的指令，是因为整个公司的制度的要求。一位官员就职时举行一场仪式就是让将来他发布的命令制度化。人们不是服从一个官员，而是服从一个制度。如果人们认为那位官员是合法的，人们就会服从他。法律也是一种命令。法律是人们预先同意服从的命令。法律其实也是一个契约。人们认为法律是公平的，人们就会自觉服从它。人类的命令具有不同的质量。赤裸的命令是质量最低的命令。其次是制度的命令。而法律是质量最高的命令。在中国，由于没有实现法治，法律没有发挥其最大能量。

         从本人的语言结构论可以看出，中国在实现第三等级的语言通讯的时候，都遇到问题。

        人类的这些不同的语言通讯结构也是人类社会的文明建构的基础。语言通讯的结构与文明的结构同构。

         具体而言，提供信息的语言通讯过程导致人类创造了自己的历史。历史的本质是一个提供信息的语言通讯过程。就是一种语言本体论的历史哲学。如克罗齐所说的，没有语言表述的历史不是历史。尽管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没有语言表示，不被记载下来，它就不是历史的一部分。我的看法是，任何历史都必须提供信息，如果提供假信息，如被歪曲的历史，就不是质量很高的历史表述。就不是真正的历史。人们可以解释历史，但没有哪个历史不是提供某种信息的。人们可以一边提供信息，一边解释，但是，提供信息是基础。如果将解释当基础，就不再是历史。

          解释的语言通讯过程导致人类创造哲学。不是所有的解释都能成为哲学。如果解释人的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系统论述能够长期被人接受的话，解释有可能演化为哲学。解释的时候可能提供一种知识，也可能阐述一种价值观，也有可能仅仅是一种理解。由于人类个体对世界的理解能力不一样，有些人士具备更多的理解能力，就出现解释的现象。德国哲学家创立的解释学强调对文本的解释，而本人强调解释在普及一种知识、价值观或看法的作用。解释是面对解释者需要的。解释被接受意味解释者和被解释者达成一致。任何言说，如果不能提升人类对世界的认识的话，就不可能是哲学。如果一本书仅仅提供信息，它就不是哲学书。哲学不追求信息，而是追求理解。哲学还追求人类社会理解能力的平均化。也就是说，理解是一种自我解释。

          表态的语言通讯过程导致人类创造自己的文学和艺术。托尔斯泰说，正如人类使用语言交流思想，人类使用艺术（和文学）交流感情。其实，人类也用文学和艺术交流思想。交流感情是社会生成的一个形式。如果人类没有社会性，就不会交流感情。交流感情时，人类也可能交流思想。但是，文学与艺术在交流过程中并不担任解释的任务。例如，小说家写小说可能传播一种人道主义思想，但是，他通常不做系统解释。小说家也不是哲学家。文学家和艺术家通过文学和艺术提供一种对生活的体验，通常具有一种感情的流露，表示自己的喜怒哀乐。其实就是表示态度。就是表示自己的好恶以及各种带有情感反应。文学家和艺术家的目的不是提供信息或进行解释。他们表示态度，例如，表示他们热爱生活的态度。

          承诺的语言通讯过程是人类创立宗教的基础。在人与神的互动过程中，语言通讯必不可少。固然，某一方可能提供信息或进行解释或表示态度，但这些语言通讯都不是宗教的本质特征。其本质特征是承诺。上帝对人做出承诺，人也对上帝做出承诺。上帝同意拯救人类，而人类同意遵照上帝的旨意行事。这是人一生的承诺。中国人熟悉的佛教也有类似逻辑。所有宗教都有一种相同的语言通讯结构。人因此而有永久的精神寄托。没有承诺，任何提供信息的行为、解释世界的行为和表示态度的行为都不会是宗教。

          命令的语言通讯行为最终导致人类发明法律。法律代表的语言通讯还要以一种强制力为后盾。但是，以法律的形式来推行一种强制力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几乎是最重要的一环。一部法律很可能也包含提供信息的意图，进行解释，表示态度和做出承诺，没有命令的语言通讯模式，它就不成其为法律。如果提供信息，进行解释，表示态度和做出承诺，那都是为命令服务的。发布命令的时候，发布命令的人与接受命令的人是不对等的。其他前四种语言互动都以人与人的平等关系为基础，唯有命令的语言通讯没有平等关系。但是，在命令的各类通讯过程中，法律是最趋于平等的互动关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以，法律是最高质量的命令。

          从中国的文明进步看，中国人仅仅在第一种语言通讯结构中取得突出成就，就是说，在中华民族的精神构造中，只有提供信息的语言通讯过程最先进，中国有悠久的历史。我主要指的是历史编纂史。有人说中国的文明没有中断，大概是指历史的叙述没有中断。但是，中国人在结构比较复杂的语言通讯中都逊色。解释的语言是哲学，中国并不强大。中国的哲学没有走向世界。孔子的思想仅限于中国和中国周边几个国家。世界上出哲学家的国家基本都在欧洲。表态的语言也不突出傲人。中国没有什么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学家和艺术家。世界上出文学家的国家是法国、英国、德国和俄国。出音乐家的是德国和俄国等。中国的宗教也不发达。虽然古代引进佛教，佛教来源于印度。而且佛教在中国人的精神构造中没有占据支配地位。中国的法律事业也很落后。至今也没有实现法治。中国的法学还在起步阶段。从这种精神结构看，中国的历史意识较强，所以民族意识也比较突出。但是，由于历史是一种内敛的精神，无法向外扩张。能向世界扩张的历史意识只能是一种世界历史意识。但是，人类的世界历史意识其实仅仅从近代才开始登上历史舞台。而且世界历史意识本身就被西方的历史所主导，例如，法国的历史意识。而在人类精神世界扩张的图谱中宗教、哲学和文艺是主导媒介。中国在这些方面都输于世界其他主要国家。所以，中国没有国际话语权。中国没有国际话语权来自其文明积淀的薄弱。在中国没有打开国门而面向世界以前，中国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现在要走到世界文明演绎舞台的中心，还没有这个资格。

          2016年中国领导人开会，号召中国的哲学社会科学界努力创造自己的话语，发展以自己为中心的哲学和社会科学，目标是夺取国际话语权。似乎又陷于运动模式。过去，毛泽东在夺取政权的时候，发展出一套人民战争的思想。就是广泛动员人民群众，搞人海战术，有一掌握绝对指挥权的最高统帅指挥千军万马，以人数的绝对优势打歼灭战。曾经有过成功的案例。但是，这种运动方式打仗和搞政治运动或许能成功，但是，从事人类的其他实践就不一定能成功。搞经济管理就不能搞那种人民战争式的运动。1958年，中共搞大炼钢铁和搞人民公社都最终失败。搞经济活动的模式应该是私人企业自有经营，发挥掌权者难以控制的货币、市场和资本的作用才能成功。文明的发展依靠知识分子。都是知识分子单独行动创造的成就。就是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而且也非一日之功。需要长期的历史积淀。中国的统治者幻想在一个较短时期内通过口号和政府组织的方式在哲学、文艺、宗教和法律等方面取得明显进展可能最终还是失败。

          中国要当世界的领导国家，光有经济实力还不够。在软实力上落后，肯定不会成为领导国家。而这种软实力其实就是一个国家文明进步的成就或水平。短时期内，不会出现明显变化。只要专制者继续作威作福，不可能让中国再次伟大。如果我们把中国看扁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中国不是一个掌握语言高超技能的国家。理由是， 人类的文明进步依靠媒介的发展而让语言在社会的组织和合理化中发挥核心作用。中国在这些方面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

          我的意思是说，自从人类开始使用语言以来，人类社会里的成员并非以同等程度（同样方式）使用语言。那种能够以较大程度或在较为广泛的范围内或以较高的效率使用语言的人为社会做出较大贡献。他们是媒介，他们是社会的组织者，也往往是社会进步的推动者。一位有文化的人较之一位没有文化的人而言，前者为社会做出较大贡献。一位没有文化的人，只能使用口语进行通讯。口语通讯的范围很小。他只能在他自己的村庄里与人通讯。能够与他通讯的人是其亲属、朋友或邻居。他仅仅能与朝夕相处的人通讯。一个文人能写作。比如他能写文章或诗歌，他或许能和更多的人通讯。他或许能与陌生人通讯。在一个传统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通讯和互动往往是有文人完成的。文人代表那些没有文化的人进行全社会的通讯，比如相互交流社会经验和传统观念。文人是所有社会成员相互交流的媒介。正是这些文人在文化上将所有社会成员维系在一起。文人能主动进行大范围和长时间语言通讯，文盲则不能。文人延长语言通讯距离。文人在社会的组成过程中发挥特殊作用。总之，文人比文盲更加充分地利用了语言。

         由于人类因为使用语言而组成文明社会，充分利用语言将推进社会发展和进步以及国家管理的合理化。举例而言，一个实行民主制的国家比一个实行专制制度的国家更加充分地利用了语言。实行民主制度的时候，人们需要利用各种各样的媒介。实行专制制度的时候，人们利用的媒介就很少。越是专制的国家，利用的媒介就越少。如果说示威游行是一种最简单的民主形式的话，人类至少要利用八个媒介才能成功举行一场示威游行。举行一场自由选举，需要使用更多的媒介。就是本人所言，利用媒介，就充分利用语言，将导致人类社会至美、至善和至正。

         马克思认为。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就能推进社会进步。可是，他又用生产力发展合理化阶级斗争和阶级专政。本人认为，阶级斗争本身不是推动历史进步的原因。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斗争无法推动历史进步。其实，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也无法推动历史进步。推动历史进步的原因是人类利用媒介，因此更加有效地利用语言。就生产力的发展而言，人类利用货币、市场和资本就是更加有效地利用语言。自从人类开始使用语言以来，人类发明货币，人们建立市场，人们将货币用于大生产，出现资本，就是通过各种媒介更加充分地利用语言。在此基础上，人类进行社会化大生产，提高生产效能，推动社会进步。人类社会的平等、自由、和平、民主和正义全部依赖于更加有效地利用语言，而不是像马克思那样想的，只要能发展生产力，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例如，马克思认为，建立社会主义就实现平等。实际上，也无法做到平等。一个巨大的官僚机构管理社会，出现新的不平等。甚至和平也受威胁，因为政权随时镇压反抗。人民也没有自由。正义也无从谈起。例如，列宁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时候镇压了大量反抗和不反抗的那些反对者。这些反对者被称为白俄。俄国马克思主义者普跌汉诺夫批评列宁说，列宁试图杀死一半的俄罗斯人为另一半俄罗斯人谋幸福。只有充分利用语言才能实现自由、平等、和平、民主和正义。共产主义者都没有做到。马克思的理论是个巨大的问题。

          例如，在中国，人们都知道要保证国民享有合法的公民权利，包括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这样的要求被共产党搞形式化民主而化解。就是搞选举的走过场。有西方学者指出，这是玩弄选举。统治者操控选举，规定选民只能选谁。比如，只有一名候选人，不进行差额选举。即使差额选举，候选人的差别没有实质意义。关键的问题是媒介。就是人民应该拥有合法使用各种媒介的权利。例如，候选人会是人民表达意见的代表，是人民说话的媒介。但是，使用这种媒介时，人民需要有掌控能力。共产党内定的候选人就不是选民掌握的媒介。政党也是人民表达意见的媒介。选民掌握这个媒介，就一定要实行多党制。一党制就意味一部分人民没有自己表达意见的媒介。这意味这部分人无法充分使用语言。

          人生来就有潜在的使用语言的相同能力。每个人都有一个脑子，一张嘴，两个耳朵，两只手，两条腿。使用语言时，大家都是平等的人。同样，人们应该平等地享有使用各种媒介的权利。人们一般认为，财富要平等。所以人们对贫富差别很反感。但是，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拥有的媒介是不均等的。要知道，谁掌控媒介，谁就与语言建立一种特殊关系。由于语言是社会的构造物，谁就可以利用这种特殊关系获得社会权力。社会的一切权力来自媒介，而不仅仅来自经济资源。不像马克思说的，只要掌握经济资源，就获得一切社会权力。所以，平等地和自由地使用媒介将是人类的国家和社会的管理合理化的题中之意。自由、平等、和平、民主和正义都依赖于使用特定的媒介。使用这些媒介能让人们充分地利用语言，从而建立一个理想社会。

         举例说，人类订立的法律能进行长距离语言通讯，原因就是法律实现的通讯需要利用媒介。由于能利用媒介，长距离语言通讯阻止掌权者卷入利益冲突之中。于是，人们通过法律获得社会正义。这是人类利用语言的一个特例。法治就是利用语言的典范。但是，谋求非正义的统治者就会抵制法治。就会坚持人治。所以，我认为，人类社会的一切进步依赖于充分利用语言。统治者不得垄断媒介，不能主张所谓媒介姓党。理由是，所有人都有充分利用语言的权利。

        不能否认，人类社会的进步与语言和媒介有关。这里就是人类社会科学知识的增长点。也就是我一直在说的，语言已预设人类社会进步的整个过程。让媒介推动社会进步。让所有人都能平等地使用语言。舍此，人类社会就无法进步。各位读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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