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习近平继续为争取中国国际战略的大气候进行外交博弈,决计稳住北方近邻外蒙古,以防一个从自己大家庭中走失的逆子进一步反目成仇,因战略误判而被美国或日本等新型战略宿敌所利用,转而变成对抗大中国的马前卒。习近平走访一个在近代中国内忧外患的危难时期刚刚独立出去的北方疆域,走在外蒙以“成吉思汗”冠名的国宫里,面对外蒙首都广场的成吉思汗雕像,不禁让习近平和每一个有民族血性的汉人心里暗涌着各种无法说出的复杂之情,长达两千年间那一幕幕悲壮惨烈的汉族和游牧民族交往史,历历在目,令人感慨万千,痛心疾首。习心想,这个当年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毁灭和屈辱,最后却让你们这些蒙人后代侥幸逃离,看我的大中国梦哪天再把你们整回来!但为了大中华团结和中蒙一心我现在还得恭敬一下你为共同祖先。主持着盛大欢迎仪式的外蒙古总统内心深处又何其轻松呢,我们的大汗国远古征服了你们的帝国,却没有粉碎你们的民族灵气,你们痛定思痛缓过神来又反吞了我们,我们一部分幸运地逃脱了你们的魔掌,却依然被你们咬掉了一大块,你们现在完全又有能力随时一举把我吞回,在还没有发生以前,我们该是以兄弟睦邻亲善而居呢,还是我必须联合其他种族来防范你?
习的蒙古访问又一次在我们这个网上激起了面红耳赤的争鸣,我也禁不住要送上一帖。现在的中国和蒙古国到底是漫长的历史融合过后之血脉兄弟,还是堪似中日那样子的人类两个势不两立的敌对民族?
人类的民族融合是自远古以来不断进行的过程。在人类的演进过程中,遵循的永远是生命进化论的丛林法则,或者以拳头比资格,或以智慧制胜,或武力和智慧并重。一个民族与周边的其他民族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交往,或和睦相处,或在相互竞争中征服对方从中捞取便宜,甚至灭绝对方以便垄断资源强大自己。最早只是发生在周边部落之间,后来则发生于民族差异越来越大的民族国家之间。
人类的各民族都有其来龙去脉,追根求源,大家都来自七百万年前那次由黑猩猩群落中的横空出世。一千年前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异军突起,并不是神兵天降,也不是从地缝中蹦出的强盗。他们是早已在西北边陲骚扰侵害华夏民族上千年的匈奴游牧民族之直系后裔,沿袭上历经鲜卑族,羯族,氏族,柔然,契丹,突厥,辽,金,以及后继的韃靼,女真,满族,在血脉上皆多为匈奴之后的游牧民族部落。
华夏民族经历了漫长的近乎纯种繁衍和相近部落间的彼此兼并,其后遭遇的第一次全新的异族威胁和融合压力就是来自北方游牧民族。从早期的三皇五帝到后来的先秦后汉无不付出了浩大的代价,用以应对“狂胡”匈奴的威胁和挑战。为了保持民族的纯洁和隔绝,华夏祖先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抵御外敌,最雄伟的工程便是筑建万里长城以拒“野蛮”民族于关外。
但是,华夏汉族的纯种遗传以及自身内部的苛吏专制造就了日益腐败的自身劣根性,奠定了自己的灭顶之灾。同时,原始却彪悍的游牧民族虎视眈眈,觊觎着辽阔富饶中原江山以及无穷多的锦衣绸缎和美人。曲高和寡的华夏民族自然对原始野蛮民族毫无交往的兴趣,早期赐予一些礼物和个别美人作为权宜之计,安抚让你“乱胡”莫来祸害我。这些小儿科招数在自己腐败脆弱和敌人觊觎心日盛的反差对比下不再凑效,强盗破门而入,帝国瞬间不堪一击魂飞烟灭。
人们常以为华夏汉族帝国在千年前的蒙元和后来的满清朝代被外族亡国是奇耻大辱。其实从两千年前的西汉王朝以后,汉族的北方黄河流域以及关中蜀地的统治早已被野蛮游牧民族亡了无穷次。西晋的“八王之乱”开始后,汉族内部各个势力勾心斗角,腐败淫乱,其中一个汉族势力常企图靠引入周边兵强马壮的游牧民族力量来战胜其他汉族势力。同时,从东汉刘秀时代起,因为常年内战不断,农业急需新劳力,汉族便引狼入室,主动纳入一些游牧民族边民来充当骡马使用。到了西晋年间,这些先前游牧人口已经在内地完全适应并采用汉文化习俗,赶也不走了。他们已经坐大的势力开始武力反抗夺取当地汉族的统治。4世纪之后,鲜卑族,氏族和羌族等匈奴后人逐步主宰了整个华北,包括河北、山东、山西、豫北、陕北,以及汉中、蜀地等中原大片地区。这些地区经过“五胡乱华”、“五胡十六国”以及南北朝的数百年的游牧民族主政,汉族与各游牧民族分支虽然一直相处不那么自在,必然发生了大规模的融合。文化空洞的野蛮游牧民族心满意足地甘愿全面接受华夏文化的洗礼,他们渴望扮演华夏传统文明的继承者。最典型的就是北魏时期的鲜卑族人改名换姓采用汉族姓氏,从文字,服饰,礼教,司仪等方面全面自动同化自己。与其同期统治蜀地的野蛮民族也改名换姓,混入了汉人。这些游牧民族势力无疑没有再重返草原去面对严酷和原始,刚开始与汉族的通婚因汉族骨子里的排斥一定大多出于被迫,但不出几代,大家都忘了谁是谁,就毫无顾忌地彼此成亲完成了血脉融合。到了成吉思汗入侵时,北方汉族已经融入匈奴和游牧民族基因几十代了。
北魏解体后的北周年间,汉人杨坚得以混入位于首都洛阳游牧民族统治阶级的高层,并获得重用。杨坚阳奉阴违运用谋略颠覆了游牧民族的中原统治,重新恢复了汉族的主体文化和政治,开拓了隋朝。当李世民随其父从太原起兵推翻隋朝时,他本人已经是汉族和游牧民族的杂种,可正是李世民最终奠基了中华民族历史上骄傲的“盛唐”。只有李世民这样的混血才有胆识和欲望将游牧民族势力全盘纳入大中华。盛唐时期,北疆几乎所有版图都在大中华长达数百年的牢牢掌控之中,那时几乎所有的匈奴及其后裔都已事实上变成大中华自己窝里的北方少数民族,理所当然后来的蒙古族成吉思汗和满族努尔哈赤的先辈皆大唐子民,再后来的满族整个东北发迹地,更又全在先朝明代上百年的管控势力范围之内,所以无论成吉思汗还是忽必烈以及努尔哈赤,无不都是后来的大中华这个窝里繁衍出的后辈,当然是今天众多中国人的“祖先”了。唐朝之后,很多北方游牧民族又脱离大中华,北辽又开始与汉族主政的宋朝无端地打斗,而后的金又灭了辽,再后的草原霸王蒙古又灭了金,真是乐此不疲。
宋朝末年的汉族统治又一次昏庸愚腐不堪,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蒙古族野蛮铁蹄又一次势如破竹攻入长城,这一次可是所向披靡席卷整个中原,惨无人寰,四处屠城,白骨遍地,杳无人烟。蒙古族当然是千年前的匈奴及其鲜卑后裔在北方草原经过漫长重整武装之后的又一次进犯,也可说是原属大中华的游牧少数民族发迹后的恶果。前线抵御的宋朝汉人,多已是经过千年汉贼民族融合的混血族,与入侵的蒙人事实上只是血脉里所含游牧民族基因多少的区别,无异于民族兄弟之间自相残杀。有人说,习总的满月脸怎么看都提醒人们他骨子里可能有草原气息,事实上也极有可能是与蒙古总统兼有匈奴基因的远亲弟兄,只不过我们现代的基因分析手段目前还不可以那么容易地把他们当作标本予以比较研究。
虽然在华夏先人的眼里,成吉思汗的蒙古军是外族势力的入侵,但对于西晋以后经过民族融合的大中华来说,尤其过了隋唐盛世之后,所有汉贼战争就已经是兄弟民族之间的搏上位打江山的格斗,都是内部的一支少数民族力量崛起继而统治全中华的民族暴动。后来的满族甚至更有可能是远古华夏流落到东北边陲的一股中原人后来与北方游牧民族混合而成的杂牌军,最终杀回中原主政,所以他们更为急切地继承华夏文明,满族甚至骨子里还嫌弃汉族不够正宗来代表华夏中原的本土文化,呵呵,因而在性质上更与刘邦、项羽、朱元璋、李自成、毛泽东、蒋介石夺取江山的所作所为大同小异,无不是臣民百姓的噩梦。欺凌和耻辱就是在一个民族和国度内部也常这种生命演进过程中的定律和无奈。
经过了西晋以后千年的华夏民族文化陶冶,这些原本野蛮并依旧表面野蛮的游牧民族势力其实内心都早已有中华的伦理和思维。蒙古族和满族的内心深处也知晓自己是隶属这个中华大家庭的一员。血流尽,事平息,“革命”成功之后,“你瞧我也有做老大的本事”,他们无不自豪地意欲做好中华帝国的蛮儿子和合法继承者。蒙人没有执意把取得的江山命名为蒙古国,反而将自己的蒙古国号更改为中华帝国的“元朝”,首都并没有定在他们传统势力范围的上都,而是选定在华夏汉族土壤上的中都“燕京”来一统大中华。满族更是急不可待地把自己的满洲命名为大清王朝并定都北京。然后,都存心想着该如何让这个大中华帝国的势力更强大,他们替天行道,力主收容了周边的云南大理国和西域诸汗国,极大地拓展了大中华的疆域。满清入关得逞后,还特意把已经分离出去的蒙古后裔韃靼奋力拉回来,说你是属于这个大家庭的,不得分化。他们乐于看到大中华文明的繁荣和发展,元朝还变成了中国古代戏剧和道教文化最鼎盛的一个时期。可以理解,满清更积极地励精图治,并终在乾隆年间让大中华帝国达到世界的巅峰,众多满清王朝的皇帝皆引中华传统文化为自豪而把自己武装成顶呱呱的中华经典文学书画大师。蒙元和满清的统治阶级都算一定程度上做到了汉族文化上的兄弟情,华夏的民族灵气在他们手里也得到了延续,不是因为满蒙的仁慈,而正是他们的由衷。作为少数民族称王,固然强迫汉族接受了他们留辫子等部分独特习俗,辱汉人为二等公民,皆算情理之中,但大家在一个大家庭里同呼吸共命运,整体社会和文化传统依然是华夏文明的套路。
因持续遭遇内心自以为“纯种汉人”的排斥和抵抗,满蒙无疑必须对自己的“异族”统治做各种保护性措施,包括留着北疆给自己做退路的权宜之计,打压汉人官吏和“满汉不通婚”等,即便彼此在血脉里早已通融,却仍掩耳盗铃自我保护,仍竭力保持着各自的相对“民族纯洁”。的确,满蒙的少数民族专制对纯粹华夏文化造成过巨大破坏,多少传统文化财富遭遇失传和断层,但不肖子孙秦始皇和毛泽东不也制造过同等级别数典忘祖式的砸烂旧传统。满蒙统治的少数民族自我保护意识自然极大地禁锢了中华文明的进步,但这与今天中共为保护自身统治不惜滞绊国家民族发展步伐,在性质和措施上岂不是小巫见大巫吗?
从狭隘民族角度上看,“三皇五帝”、殷商西周、春秋战国、秦皇汉武的华夏祖先确实很悲哀,筑长城,惧怕匈奴游牧民族的野蛮基因混入其血脉,但敌人太强大,其实更应该恨铁不成钢,归咎于自己“不孝”后代的腐败和内斗劣迹才导致他们的血脉被无情污染了。奈何,这是人类演进的必然,祖先应该安息,我们今天自以为“纯种”的汉人也不必再心理纠结,纯种汉族只是个古名词,今天所谓的汉族基本上都是混含有游牧民族基因的“新汉族”。华夏民族与野蛮游牧民族混血后的确在一定意义上变得更强悍,自然也演变出了新的劣迹,但大体上仍沿袭着古老华夏的高超智慧。这样子的中华民族应该更有底气,尤其等到大中华将来全面民主化以后,美日俄这些新豺狼胆敢来试试?今天,当年不可一世的势力版图,匈奴,氏族,羯族,鲜卑,前秦,后秦,西秦,前燕,后燕,南燕,前赵,后赵,代,北魏,柔然,东魏,西魏,北周,北齐,突厥,契丹,辽,金,蒙古,韃靼,女真,满族,成,夏,后凉,南凉,北凉,吐谷浑,西夏等所有原本游牧民族统治,皆已是中华民族这个煮熟的一锅粥混血共和国的不同省份,这个国家现在的骨子里既代表传统华夏文明也包囊了野蛮匈奴的一切特征。有得有失,华夏始祖丧失了血脉的纯洁,但换来的是他们不曾想象得到的幅员辽阔疆域。
鉴此,蒙元和满清理所当然是中华民族演绎历史上的不同帝王朝代。华夏汉族的本土势力,任凭腐败,即便体格上虚弱赢瘦,不论花多少世纪,最终依然依靠自己的智能对其他“野蛮”兄弟民族屡屡完成了反吞并,也算复了一己冤仇,历经屈辱后赖以扬眉吐气一番。明朝的朱元璋成功地反制了蒙元势力,中华民国又大且成功地接管了末代满清王朝的全部版图和权益。统统只不过是中华帝国的一次又一次改朝换代。华夏汉族经过历史变迁之后精神犹存,依然是今日社会的主体力量,一支保持着以智取人传统的强势民族,即便后发制人也最终会站上不败的高地。光复成功后,无论是民国还是中共均发现遗留在疆域内的各游牧民族后裔群体其实很可怜,他们已经无处可去,自然变成了名义上和血缘事实上的由汉族主导的多种兄弟民族复合文化群落。即便不说上千年的混血历程,反制成功本身并形成而今社会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就有资格以胜者的气量更把蒙元满清珍惜为大中华民族历史的正式朝代。何况,这些“游牧异类边民祖先“也曾主观上要做华夏衣钵的继承人,并客观上“尽其可能”为沿袭和壮大中华民族做过莫大贡献。这历来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家园,他们当然也有权利执掌整个大家庭。假如没有朱元璋和辛亥革命让他们滚一边,满蒙都还依依不舍地要继续把大旗扛下去呢。
不幸的是,在百年前民族深重灾难的转折关头,部分蒙族听取了苏俄本着肢解防范大中华的教唆,借机脱离了大中华组织,但这依算是历史上那种“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弱则离散强则聚合”的无限循环规律之延续。所以,蒙古独立远不是一个句号,强盛后的中华民族自然还会吸附出走的逆子知迷而返。蒙古既已游离就任其自个去玩一阵子,以前他们也曾有过叩门回归的先例。中国无需失落,这其实就像任何一个汉人省份侥幸获得独立而天朝被迫予以了承认,今天不也得像走亲戚一样去巩固外交互信。看到习近平和蒙古总统一同祭拜成吉思汗这个“共同祖先”,这是好兆头。若天朝操之过急,耍大牌而强人所难,鼓动收复外蒙,除了惹人家紧张,并敌视我们而引火烧身,对中国的大战略不会有丁点益处。现阶段,中蒙两国应泰然睦邻相处,心平气和地看待过去,本来已是亲戚兄弟,尽可能战略互助,任由历史发展去决定未来结局。
人类自然演进的规律依然在继续,继续在更高的层面遵守着丛林法则,更多是软实力的智慧和文化博弈而非武力的角斗,各种族的自我保护和壮大意识必然会本能地延伸着,大国之间还将有不息的博弈,博大精深的雄健民族必将不断兴盛,一些弱势民族可能甘愿或被迫接受其他强势种族的同化和融合,但在以理服人的时代,精锐的小民族可望更容易获得自决来发展他们的独特文化。希望未来的人类民主主义大势所趋和国际法的有效实施能够保证人类文明不再有血腥的种族惨杀和互残事件,希望能够保证地球上每个人类生命不计种族大小而相对公平的生存和幸福权利。
在人类民主和平等的普世价值下,人类各种族必将最终逐步走向血脉融合,仅以地球人自居。就像中国自己和欧洲历史上无不是各民族各部落之间你占我300年我占你800年的节奏,不打不成亲,最后都彼此变成血缘上的亲戚,现在联合一起成了今日中国和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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