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年味 按理说吃货想起来的年味应该是满口余香,口水直流的。可我怕馋瘾上来了太难受,就不把注意力往吃喝的方向转移了,说点儿别样的年味,没准更值得回味呢! 再说了,吃货光盯着吃了,那些丰盛可口的年饭是怎么出炉的还真不知道。从小在家里为我们忙吃忙喝的奶奶早已离开了我们,我还真没处问了。奶奶做的面食全院闻名,我小时候吃的馒头都又大又白又软,从来没想过做馒头也有可能失败,因为奶奶没失过手吧!我现在当了多年家庭煮妇,做馒头还没成功过呢,至少没成功到奶奶的水平。奶奶的馒头就在我的记忆里好好藏着吧。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一个校园里,院子里有六,七栋家属楼,苏联专家设计的,宽敞实用。我的爸爸妈妈刚结婚就分到了二号楼的一套三居室公寓,后来校办工厂的一家人孩子多,家里挤了点,我爸爸就主动跟他们家换公寓,我们家就住进了一号楼的一套二居室,我对家最早的记忆就是这套公寓。等到我和弟弟妹妹都出生后,他们家的孩子们纷纷长大,一个接一个去广阔天地插队落户了。这家人也很义气,又主动和我们家对换了公寓,我们回到了二号楼。我在那里住到了离家上大学,在那里送走了奶奶和妈妈,妈妈离开后,我们第二年就搬家了。现在这两栋楼都拆了,痕迹全无。 当时学校的老师和家属来自五湖四海,北京当地人不多,人们在北京也没几个亲戚,所以过年大都留在院里过。每年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后,各个楼的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到楼外开始打仗了,打爆竹仗。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战役往往最激烈,可能是因为这两个楼住的调皮捣蛋男孩子多。那个时代的爆竹花样有限,最拿得出手也就是“二踢脚”和“挂鞭”。往往是这座楼的孩子放过去一个二踢脚,那边马上也射回来一个,这边的挂鞭声响刚落,那边就接着响起来了。此起彼伏,一直要打到两边都弹尽粮绝才肯罢休,往往要闹到半夜。这个晚上,整栋楼的孩子们都成了朋友,同盟,一个战壕的战友,同仇敌忾,没人再去记一年下来的疙疙瘩瘩,也懒得记,索性忘掉。新的一年,从新开始!就冲这一点,这爆竹仗打得太值了。我因为在一号楼,二号楼都住过,矛盾呀,不知道自己站那边合适,这种纠结到现在还有后遗症,就担心中国和美国闹起来,那我就更矛盾了不是?好在我是女孩,本来也不敢放二踢脚助阵,没人注意到我摇摆不定,找不到队伍。要是男孩就麻烦了,肯定两边不讨好。应该问问我弟弟当时是什么心情,不过看他到现在还和老朋友都联系着,还在微信圈成立了兄弟连,大概他摆平了。以后家家户户置办上了电视,又看上了春晚,这打爆竹仗的年夜节目就停了不演了。现在的孩子都金贵,又有安全管制,打爆竹仗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年三十晚上虽然不同楼的孩子们做了对头,但大年初一整个院子里的孩子们就都没敌人了,全成了朋友。这化敌为友的和平使者是过年的糖果。初一早晨,孩子们穿着过年的新衣新裤,挨家挨户地讨糖果,以拜年的名义跟邻居们要糖吃,每家每户都会准备好足够的糖果用来打发上门拜年的孩子们。孩子们往往转一圈下来,彼此显摆一下胜利果实,仔细地数数糖果数目,盘算着可以吃上几天,琢磨着还有什么人家可以去“拜年”。 每个孩子的朋友圈都尽量扩大了,直到再也想不起来还有谁家可拜。忘了给人家拜年可是自己的巨大损失!现在的孩子们都拿红包了,挡次高了,乐趣少了,他们也无处使钱,不是搁着,就是让老妈没受,那里有甜滋滋的糖果实用啊!再说了,朋友圈扩大可不是件简单事,钱再多都不见得办成这件事! 这款年味太珍贵了,还免费,只要你张嘴说声 “过年好!” 糖就到手了,还拉拢了老朋友的感情,和不是朋友的人也近了点了,敌人在那天都化友了!我是最爱这个过年节目的,把糖果和瓜子花生一起吃是最好吃的美味,到现在我都最爱果仁糖。享受完了糖果,把好看的糖纸都攒着,有时还和朋友交换,好像我在童年的岁月里只集攒过糖纸,是不是有点儿没出息! 到了这把年纪,很多年味也只能在记忆里闻,不敢大吃一顿了。可是这“饶恕过犯,与人和好”的別样年味是可以年年回味,用于生活中的。过年不就求个家人们团聚和睦,邻居们友好相处吗? 过节最闹心的就是捋不顺的人际关系,想想你有什么让你纠结的人和事,能释怀吗?说实话,有些难,因为真正饶恕的恩典从神来,人只有尝过被神饶恕的滋味,才有能力去饶恕得罪自己的人。希望人人的新年都有新的气象,从内心饶恕他人,放下苦毒开始,做不到的,就求神赐下化干戈为玉帛的恩典,愿神赐福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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