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要的不是大師,是大俠!
作者:老幺
(一)
“有幾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今天向大家求教。”溫家寶問道,“學生在增多,學校規模也在擴大,但是如何培養更多的傑出人才?這是我非常焦慮的一個問題。”
溫總理的這個問題在互聯網上已經是耳熟能詳了,簡稱為“中國如何出大師?”而在座的6位大學校長和教育專家的回答,也讓網民褒貶不一。
(二)
溫總理引用錢學森的話說,中國之所以沒有產生大師,是因為中國大學“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東西”。 進一步,我們可不可以說,中國大學之所以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東西,因為中國人缺乏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思維?
網友“巴別塔主人”寫道,“所謂大師級人才,無非就是將一個人的聰明才智或潛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的人而已。”
這個論述也許不夠全面,因為一個人將他的聰明才智或潛能發揮到極限也未必能成為大師;但這個論述很有創意,因為要成為大師,一個人必須將他的聰明才智或潛能充分發揮。
(三)
電影《精武英雄》有句經典的台詞,“擊倒對手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手槍,練武的目的是為了將人的體能推向最高極限,如果你想能達到這種境界,就必須了解宇宙蒼生。”
同理,記憶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電腦,大師的目的是為了將人的智能推向最高極限,如果你想能達到這種境界,就必須關心國計民生。
可不是嗎? 一個人博聞強記、博覽群書、能寫大塊文章,貌似一位“准大師”了。但是如果這位“准大師”,人云亦云,沒有自己的獨立判斷,誰給錢就為誰說話,誰給官就為誰吶喊,他還能成為大師嗎?即使他曾經是大師,如郭沫若、楊振寧等,如果他們放棄了科學,背離了原則,他們就成了報喜的大師,拍馬的大師。
(四)
問題是,中國真的缺大師嗎?或者說,中國最缺的是大師嗎?
在老幺看來,中國缺的不是大師,是大俠!
韓非子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可見在威權社會,大師與大俠,都是亂法犯禁的不法分子。但是到了現代,大師,特別是那些缺乏獨立精神的“准大師”, 放棄原則的“過氣大師”,通常是上層建築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既得利益的代言人。
而只有俠,依然來自民間,活在民間,是人們對正義和公平的期待。按照網友“後來瘋了最後死了”的觀點,“俠者…以自身力量尋求與權勢的抗衡。當社會秩序不足以保障個體生存的時候,“俠”便伺機出現”。
(五)
老幺眼中的俠,實際上不是指以武犯禁、為民除害的俠,而是指弘揚正氣、為民請命的俠。這類大俠,不需要旱地拔蔥,不需要刀光劍影,但是面對大是大非,依然需要大智大勇、大仁大德。 簡單的說,中國需要的大俠,是敢于堅持的人,敢於認真的人。
只要他追求真相,暴露黑暗,他就是大俠!他可以是敢說真話的神醫蔣老俠,可以是針砭北大的哈佛邱大俠,可以是對潛規則“不忿”的風流張女俠,他甚至可以是發貼跟貼的你我他!
只有這樣的大俠越來越多,弱勢群體才能得到保護,社會正氣才能得到弘揚,才能實現向法治社會公平社會的過渡。不然,更多的法律,如果沒有正義的堅持,只能成為更重的枷鎖;更多的大師,如果沒有良心的質問,只能成為更多的附庸。
中文網上新的流行語:今天,你大俠了嗎?
Laoyao2018@yahoo.com
2006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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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2003年12月9日,溫家寶會見在華盛頓的華人華僑代表時,吟誦起詩人艾青《我愛這土地》的詩句,一時感動了許多人。在之前之後的一周,老幺寫了《溫總理,你要相信自己》,《昨日的賈寶玉,今天的溫家寶》,搖旗吶喊。
在後一文中,老幺引用王紅旗的文字,“賈寶玉等人所讀的書裡,…沒有鄭和下西洋,沒有張騫出使西域,沒有徐福下東洋,…也沒有《考工記》、《夢溪筆談》、《天工開物》…等探討物理、光學、生產等科學技術內容的書籍。…”而與此同時,“1719年,柏林開始精確的氣象觀測。1726年,英國發明血壓精確測量法。1727年,牛頓去世。 1730年,法國發明酒精溫度計。1733年,法國科學家能夠區別正負電荷。1737年,法國科學家,進行大地測量,證明地球為橢圓形。…”
現代的中國人,應該是有機會接觸這樣那樣的科技文化等各方面的書籍,然而賈寶玉依然沒有成為牛頓,中國依然在呼喚大師。其中的原因,也許與溫總理2003哈佛演講時提到的「母訓」有關,那就是,“做人要真實、真情、真摯、真切”。而這四真第一個真就是真實。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中國缺的不是大師,而是大俠!真實、真情、真摯、真切的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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