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月流的比掰手指头还快。这不,转眼间,我的小儿子快能帮他妈打酱油了。回想这一晃而过的几年,从蹒跚学步,到掀桌子上炕,从浑吞不清到伶牙利齿,一点都不含糊,日子怎麽一下子就过去了。
记得姥爷和姥姥刚来的时候,他还满嘴里跑舌头,流出的口水都比喉音清亮。姥爷不断用纯正的山东普通话教他叫人。小子也灵,两次就会了。跟著姥爷和姥姥的屁股後面,亲切的乱叫著姥姥和姥爷。可不管我怎麽听,他都像在叫“袄”( 姥) 和“老蹑” 。
隔了几个月,爷爷和奶奶来换防了。一开始,也是教他叫爷爷和奶奶。奶奶,倒是好叫,可爷爷就惨了。无论怎麽教他,他还是姥爷,爷爷的一阵乱叫。我劝我爸,谁让你们乱七八遭的,今天这个爷,明天那个爷的,不把他搞晕了才怪呐。有一天,我下班,一走进家门,70多岁的爷爷就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说,小家伙进步了。原来,经过一整上午的训练,在一阵姥爷和爷爷之後,孙子开始管爷爷叫“老爷爷” 了。爷爷说,他倒是不得罪人,把两个老家伙一勺会了,而且,还飞起一脚,把爷爷踢到大街上,变成别人的爷爷了。
小家伙聪明,知道喜欢什麽和要什麽。有一次,周末去买东西的时候,小阿姨对他说,告诉妈妈,我想买一盒雪花膏。他一听,屁癫屁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大声对妈妈说,小阿姨说了,她想买一盒雪糕。这小子,不知道在跳哪一凳的时候,竟偷偷把那朵花儿给吞掉了。还有一次,妈妈正在拖地,他过去缠住妈妈,嚷著要吃瓜子。妈妈说,我正忙著呐,你找奶奶去吧。他头也不回地就说,奶奶不磕,奶奶牙疼。奶奶一听,笑了起来,说:我什麽时候牙疼了。你妈妈才嘴疼呐,她口里正在起溃疡。过来,奶奶给你磕。他转过身来,对奶奶一脸严肃地说,妈没事,她嘴不疼。
毕竟是在外面出生的,这小子是没有番茄酱就不吃面包,还喜欢动手乱抹。有一次,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他整得满嘴满手满脸的。我说,妈妈,你给他搽搽吧!妈妈拿起一块麻布想给他搽。他嚷起来,说什麽也不干。好不容易把手差不多搽干静了,我说,把脸也搽了吧。他一听就急了,把脸狠狠地转了过去,坚决不让妈妈接近他的脸。妈妈刚转到他的眼前,他就大叫起来,不搽,不搽,不要脸。
前几天,朋友送来一套玩具,其中有几件厨房用品。奶奶教他,这是锅,那是盆,这是勺什麽的。今天,妈妈一进门,他就跑过来问妈妈,他手里的玩具是什麽。妈妈说,这是大锅,这是筷子,这是什麽啊?妈妈装著不认识那个煤气罐。他笑了,说,这是煤气罐呀。妈妈点点头说,噢,这是煤气罐啊。小家伙看著玩具,认真地说:嗯!这是煤气罐,没(煤) 有气的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