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的猪食槽有些特别,坐落在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上。经过我锲而不舍的考证,那是我祖爷爷中举时盛报喜文书的,来自皇家。您看:奶奶喂的猪,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是不是可以和墨客提到的那头有思想的猪媲美?
不论那些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是否领悟到生存和思想的主次关系,每次爷爷赶着它们上集的那天晚上,总是带回几头小猪崽儿和一大堆年货,不枉奶奶每天起早喂猪食的辛苦。
小猪崽儿不管食槽下面垫的是什末,不管年根儿时自己将是一家人期盼的交换品。每当奶奶喂食,它们都是兴奋的挤来挤去,一点儿也没有“猪怕壮”的担心。残渣剩饭是美味,稀泥凉地当豪宅。特别惬意的是土里打个滚儿,在太阳的烘晒下,旁若无人地酣睡。
生命的意义是快乐地履行自己的本分。
如果命运已经规定了一生的轨迹,为什末不选择快乐的方式度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