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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组曲之二:恋爱,要的是那份朦胧。 2008-07-28 09:57:05
1:
1990年6月28日,在厌倦了捉迷藏游戏之后,我决定搞一下佯攻,电话里面叫她10分钟之后下楼,我要问她一个主意。

在我按作战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埋伏之后2分钟,她神闲气定地穿者拖鞋下来了。“啥事呀?晚上还要上夜班,到时候再说呗!“补充一下,那时俺被下放倒班工作。

“欧,我妈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大医的,约好明天见面,你说:我去不去?“

“去呀!你傻呀?干吗不去?去“

“那我去啦!明天早上下班,你自己回家,我直接去她家了“

“去吧,去吧。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说完,她转身上楼了。

我看她消失在幽深的门洞里,自己悻悻地走回家.......
在被她抢白以后,我又开始了相亲的生涯。虽然她不问,可是她的情报很准确,一直怀疑我身边有她的卧底。每次相亲的第二天,她就找机会缠着我将相亲的故事,连细节都要问个仔细。比如:姑娘个头啦,皮肤白不白啦,头发是不是柔顺啦,凡此种种。每当她问相亲时,我和姑娘单独相处时,谈了什莫,我一概拒绝回答。

如此这般,僵持了有3个月,待秋天渐渐临近,姑娘们都回校学习去了,我的相亲又告一段落,书信往来开始了。大家知道,这是我的强项。每封书信定是情文并茂,细腻又不失洒脱。而且密集又不失新鲜感,很少有能抵得过百封不动情地。渐渐地,我收到回信的频率加快,内容日趋奔放。

当然,这些书信无一例外地成了她茶余饭后的消遣。不要怪我,姑娘们,她既不是我的恋人,自然还是我的铁哥们儿。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也是分内之事。
 

就拿大医那位女生来讲吧。本来她的男朋友是高中同学,早恋的对象,一直是双方家长打压的靶子。和我见面也是迫于压力,避免老妈以死相逼。头次见面她就不肯出来,紧闭闺房,任老妈脸羞得通红,连连道歉。本来俺是不当真的,这一下来了兴趣,非要会会这个倔丫头。

 

俺对介绍人和她妈妈说:可不可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你们去买菜,半小时以后再回来?两位阿姨将信将疑地走后。俺不开门见山(她不开门)地冲着闺房坦白:俺是有女朋友地,是被逼着来相亲地。如果你同意,我们一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大医的学生倒是聪明,和我约法三章才肯出来。这约法三章是:1:不得向妈妈吐露实情;2:不得向亲朋好友提及男女朋友称谓;3:此戏公演三个月,不得加演。

 

待两位阿姨回来,我俩已经很亲密的样子,正在一起计划到杭州旅游的线路呢!

 

三个月后,她回到大连。我们公演的戏结束了,可是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开始是为了躲避检查(妈妈的红色恐怖还是很严重地),她的来信淡淡如水,我信内容曲折缠绵(已经告诉她我的恋爱对象是能看到这些通信,我的信名义上是给大医学生,实际上是写给我的真正的她)。可是后来她开始在心里诉说她的烦恼什莫的,特别是说她们学校有人追她,很优秀,她内心动摇之类。我们开始探讨男女对长相守的不同理解,搞得我自己有一阵子也很迷惑。

 

事情的结束倒是简单。

 

有一次单位派我到鞍山出差,本来周末就能赶回来,可是一干同学不让走,闹了一晚。回来后,我的她硬说我是借机到大连会女朋友了,对她不透明,对哥们儿不信任,从此拒绝看我们的信。搞得我就草草收场了,虎头蛇尾,很是不配我的光辉形象!

 

2:

 

那时候我已经不倒班了,她还在总控机房值班。一般设备出了故障,需要夜里留人,一定是我。年轻力壮,没有老婆孩子拖累,特别是我自己连续两年自愿申请大年三十值夜班之后(她手气很差,她们软件组每次抓阄都是她值大年三十),领导已经认定我是上进青年的榜样。像这种别人躲之不及的事,自然是我顶上了。

 

那一阵子,我的讲故事水平大有长进。远到春秋列国,近到89学潮;内到四世同堂,外倒维多利亚女王;深到宇宙大爆炸理论基础,浅到修理自行车技巧……天南海北,无所不有;世间百态,无一不提。谁说只有女人talktive,朦胧恋爱阶段男人比女人更喜欢表白。

 

她呢,只是静静地听,或者开怀的笑。我就是喜欢听得认真,笑得开心的她。无忧无虑,纯净天真!(这个结论后来我很是怀疑,说什莫我也不再相信那时的她是天真无邪,这有后面一系列例证)偶尔,当我口干舌燥的时候,她就变魔术一样弄些好吃好喝的出来(男人馋虽然是优点,但也很容易被人利用),后来才知道丈母娘做菜的手艺一流。

 

10月的一个夜晚,在工厂休息室里。她躺着床上,我坐在床边讲故事。

 

当我讲到苏联红军攻陷柏林,德国鬼子拼死巷战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部电影,名字忘了,好像是“红旗“吧,讲的是朱可夫的事。其中有个情节:一个红军战士一边嚼着干粮,一边沿着墙向前摸索;同时,一个德国兵紧张的沿着另一堵成直角的墙摸索而来。黑暗中不时有枪声传来,偶尔泛起的爆炸火光,一张一和地映着两人涂满了硝烟的脸。越来越近,两个人眼看要碰头了,可是导演竟然让两个人停止前进。德国兵翻出一张照片看,是一位年轻姑娘的照片,吻了一下又放回怀里;而苏联兵使劲嚼了一口饼干,费力地咽下。

 

当我讲到这里,我说:你看,这个导演很有小聪明。你急,他偏要在这里停顿,这就叫戏剧化。她突然插了一句话:就像我们俩!!!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知道她一动不动。我也不敢动,小细汗珠统统冒了出来,浑身痒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你走吧,我累了!

 

我默默地走出去,轻轻关好门。一屁股坐在门边儿,好累!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声在屋里说到:太子河北岸新修了一段路,挺好看的。明天下午200,你在那里等我。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

 

我接着问:你是说“滨河路“吧,那末长,你让我在那一段儿等你?

 

好久好久,都不在有任何回答。远处轧机的轰鸣声隐隐传来,夹杂着起重的哨音。黑戚戚的夜幕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你永远看不清,猜不到。疏影浮动,树叶泛着路灯的昏暗,折射出几屡光亮。

 

走廊尽头,森森的风让我感到冷,肚子咕噜大叫了一声。她一定能听见,平时是她最喜欢取笑我的机会。可这次,她没有作声。我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但我清楚:是到了摊牌的时机。

 

3:

 

抛开焦灼等待不提,第二天不到下午100,我就出了家门。骑上自行车,到了滨河路等待。145分,我开始从路东头慢慢地向西面骑。205,我到了尽头,工人们正在继续向西面铺路。我又快速地回头骑,快到尽头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路边,亭亭玉立,打着遮阳伞。我心里一阵激动,快蹬几下,停在她身边。

 

她还是不说话。天有些热,晶莹细小的汗珠泛在鼻尖。看得出,她是特意打扮的,只是高跟鞋立在这柏油路上有些不协调,连衣裙上也溅上了几棵泥点。

 

我不习惯这种沉闷的气氛,妄想回到以前的随意。“嘿,你可是不守时啊!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哼。“她不削地转身,沿着马路向西走。我赶紧推着自行车跟上。

 

只是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路上没有他人,新铺的路泛着黑色,很是吸音,自行车轮胎压在上面无声无息。

 

就这样,很快我们就到了路的尽头。我问:还想上哪儿?走回去吗?

 

她立在哪儿,回头看看我,撇撇嘴,“就怨你,干吗说开呀,现在一点都不好玩儿!“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狂喜,脸上装出12分的委屈:“是你先说破的嘛!“

 

她不置可否,说:“我脚痛,推着我,回去。“

 

我们又慢慢地折返,还是不说话。我拼命地搜寻话题,可惜大脑灌了浆糊,一团糟。冒失地问了一句至今仍然自认为最最愚蠢的问题:“对了,上次你说今天晚上要和那个市府办公室的家伙约会,你还去不去?“

 

腾地一下,她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径直向后边走去。我一下子又冒汗了,自己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扔了车子,跑过去,堵住她的去处。

 

“我说错了,错…………错了“。

 

她还是径直走,好像我并不存在。马上要撞上了,我连连倒退。两只手前伸,想推她。当真不敢碰她,临近了又缩回来,赶紧后退几步。又把两手伸出来,又不得不收回来。如此几次,干脆把手背在后面,直挺挺站立不动。

 

她走到我面前,却也不敢撞在我身上,象左右冲了几次,都被我及时堵住去路。她不再动,就是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10秒,30秒,100……

 

到底是我略胜一筹(其实是我理亏,自然犯了蛮劲,有点请罪的意思),她放弃了。说:“你到底想怎末样?“转过头,蹲在马路上。

 

“上车吧,我骑车带你回去。“我不无讨好地说。

 

“不。“她似乎很坚决。

 

“来吧。“

 

“不嘛“

 

“让你上来就上来。“

 

“我说了不上就不上。“看我僵在哪儿,她哈哈大笑:“不是的,是你车座太硬,咯得我屁股生痛,我才不上的,哈哈哈.”

 

像以前一样,更被以后千百次证明:她哈哈一笑,能化解我心里所有的东西!

 

4:

 

“你是什莫时候开始注意我的?“我们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她注意地转动着遮阳伞的方向,看作漫不经心地问。

 

“很早,我到科里报道的第一天就注意你了“

 

“真的啊?“她有几分得意。

 

“啊,是的.”我站起来,直直腰,将拔下来的野草抛向远处。“可以说第一秒就注意你了。当时不知道谁讲了一个糟糕的笑话,看见你笑得前仰后合,我就注意你了。“

 

我偷眼看见她的笑容消失了,也不转动遮阳伞了,暗自得意,接着说:“特别是你两手乱拍,啪啪响,鼻子头一拱一拱的,特好玩……”

 

我的话没有得到句号,因为我被她一脚踹在膝盖后弯处,扑通歪倒在地上,着实摔得不轻。

 

“你,你可够狠的你“

 

“活该!“她恶狠狠地吼道。

 

别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开始频繁见面,直至如胶似漆就搬到一起住了。我们不同,按着她的规定,我们在公开场合还是哥们儿,一切保持原状。要约会,要避开众人,不得暴露目标。所以人迹罕至的荒草野地,半夜山更的工厂库房是我们地下接头的去处,所以正式约会的次数和时间少之又少。特别是在众人面前做戏,很是难受。而且每次宝贵的约会时间,往往被她指出的我在众人面前犯的错误占据。

 

在这个阶段,如果公司总机值夜班的人得知这个秘密的话,一定不会在夜班寂寞。我们总控机房软件值班室有一部电话是可以打国际长途的,为的是能够及时与AEG的工程师联系,平时很少用,夜半更没人用了。当然,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也不多,我有幸是其中一员。她值夜班,就守在电话边等。我呢,草草吃过晚饭,钻进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当然,也不是没有风险。比如,我电话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老爸是不是要用电话。如果听到有动静,马上给她说:再见。我俩同时放下电话是不行的,得她放下,我装作刚刚和爸爸同时拿起听筒要打电话,然后我说:呦,爸,您要打电话呀,您先来!

 

后来,也许老爸有了点察觉,告诉他的调度,有事直接打老爸的大哥大手机,就是象砖头的那个。

 

因为我俩老大不小了,条件又都不错,媒人络绎不绝。有些还真不好推,只有去相亲。(再次对这些无辜的姑娘们道歉,你们都是好样的,只是当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哪一个。不过是特别的,怪怪的一个)对此,她的解释是:她从前拒绝了很多人,论长相/才华/学历/家庭,很多比我强的多。如果我俩最后结婚了,倒好!如果万一分手了,她不就成了众人的笑柄?而且,遇到我这个哥们儿不容易,按她的原则,分手的男友,无论谁提出分手的(据她说只有一个是甩她的,这点我信,因为这默多年,唯一令她提起来就忿忿不平的只有这一个),永不想见!为了面子嘛!万一我俩不成,没别人知道,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就这样,我们就这样熬着。每次约会,就像偷情的贼。痛并快乐着!直到有一天,她说:“我们分手吧!“

 

5:

 

那时我俩的关系,对双方家庭而言已经到了半公开的状态。她不是我父母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爸妈怪她学历不高。我觉得这是老爸的学历恐惧症,起因是他曾经有一次在官场飙升的机会,由于中专的学历而败北。

 

这对她是不公平的,特别是她深深地以为自己就是公主,驸马家里人不恭可以原谅,不敬就是无法忍受。所以她对我家里人对她的不热情,理解为不欢迎。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了首次5分钟的见面后,她跑到我的房间悄悄地哭了2个小时。我想她不是委屈的哭,而是为接下来的分手痛哭。

 

如果王子的公主哭了,王子又什莫好办法嘛?没有。况且我不是王子。拿不出金山银山,摘不下星星月亮,更不会等待着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接下来的故事人人会讲,那就是无休止的冬泳和桑拿的交替。

我们可以在前一分钟热情如火,又在下一分钟冷若冰霜。欢乐和痛苦终于成为形影不离的兄弟,结伴而来,结伴而去。来时令你如拔丝冰淇淋,在油锅中翻滚;去时如庙宇中的泥塑,望着喧嚣的人群,自己一动不动。

 

我成了她发泄不满的牺牲品,虽然怒火过后,我可以察觉到她的怜爱。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不知道是不是把忍受作为重点教学内容?

 

终于有一天,她知道了我和妈妈的争吵。然后就是这一句:我们分手吧!

 

89年之后,我只哭过一次,就是那晚。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把她吓坏了!不停地道歉,规劝。可是每一声发出,都是眼泪流出的理由。她便默然了,呆呆地坐着,很老实。

 

她不出声,我的眼泪也就没有了流出的理由。同样地,我们也失去了继续的决心!

 

唯一的好处是:我们不必偷偷摸摸地约会了。而且,还可以大大方方地重新开始了各自的相亲生涯。双方的父母也都松了一口气,彼此见面也忘记了曾有的尴尬。

 

可是我发现:我不会大笑了!她也一样!

 

和朋友在一起时,我们各自讲着各自的新闻,也都知道对方在竖着耳朵听着,讲道关键处,不时对一下眼神,又马上离开,只是为了确认对方听到。

 

我开始要求频繁地出差,为的是让新鲜包裹沉闷。可是这份沉闷,积淀的越来越深,凝聚成硬核,坠的我心痛。

 

彼此的心,是相通的,即便是我到南方出差,晚上固定几点几点,我能想象得出当时她的举动;彼此的心,是不能通的,谁都知道中间隔着中华5000年的传统,而且是要保留的精华的那部分。

 

终于又一次,我出了趟常差。异乡的孤独感冲破了我对孝道的守望,我没有直接回家,直奔她而去,似乎自己准备牺牲来换掉折磨。可是这份勇气确是如此不堪一击,她的避而不见就轻易打垮了我。

 

站在她家楼下(就是开头我要佯攻的那个地方),就是痴痴的立着,妄想感动她下来见面。她没下来,老天被感动了。瓢泼大雨,又急又凉。可是我宁愿这样被老天的眼泪沐浴着,这起码是我得到的回应。

 

如果不是顾及身上的文件,我会一直站在那里,不会估计旁人的目光,腹中的饥饿,身上的寒冷,因为心中有硬核的人,感官已经伴随着理智失灵了。

 

两天以后,她径直到我家来看我。我那时面容一定很憔悴,高烧两天以后皮肤更加苍白。我们就那样手握着手,眼看着眼,无需言语。

 

妈妈在她走后,也来到我床边,过了一回,喃喃地说:如果她能令你好,你们就好吧!

 

6:

 

当我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正如我的预料,一个问句就结束了以为的希望:“你看,我们还会回到以前吗?“

 

是啊,恋爱,要得就是那份朦胧。神神秘秘,牵肠挂肚,无限的向往,无尽的期待。一旦爱与生活中任何一部分碰撞的时候,退让和改变的只能是爱情本身。

 

梦,只是梦,没人当真;现实便是现实,残酷但被人理解和原谅。那末眷恋的爱情呢?游离在梦与现实之间的爱情呢?什莫时候应该继续作梦?什莫时候回归现实?没有人给出答案。正是因为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游走,努力寻找,陶醉着那份朦胧。

 

 

作者后记:俺的结局还是光明地,一个意想不到的反面事例,促成了俺的美满婚姻。今天累了,先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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