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 (1) 陆小曼 (1903年9月19~1965年4月3日). 别名:眉,又叫龙儿。农历九月十九生于上海南市孔家弄,籍贯常州。父亲陆定,母亲吴曼华。
1918年入北京圣心学堂读书。 1920年精通英文和法文,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用兼职担任外交翻译。 1921年开始名闻北京社交界。 1922年离开圣心学堂,与王赓结婚。 1924年出演《春香闹学》,结识徐志摩,并与之恋爱。 年底 翻译意大利戏剧《海市蜃楼》。 1925年年初 与徐志摩进入热恋。 8月 拜刘海粟为师学画。 年底 与王赓离婚。 1926年8月14日 与徐志摩订婚。 10月3日 与徐志摩结婚。 1927年1月 与徐志摩转上海定居,并与翁瑞午相识。 出演《玉堂春——三堂会审》,任苏三一角。同时受《福尔摩斯小报》污蔑困扰。 1928年7月 与徐志摩合著的〈卞昆冈〉发行。1929年 参与中国女子书画会的成立筹备工作。 5月 接待泰戈尔。1931年从贺天健和陈半丁学画,从汪星伯学诗。 1933年整理徐志摩的《眉轩琐语》,在《时代画报》第三卷第六期上发表。 1936年加入中国女子书画会。 1938年开始与翁瑞午同居。 1941年在上海大新公司开个人画展。 1956年4为上海文史馆馆员。 入农工民主党。 1958年成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并参加上海美术家协会。 1959年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 被全国美协评为“三八红旗手”。 1965年4月3日 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
她谙昆曲,也能演皮黄,曾出演《春香闹学》、《思凡》、《玉堂春》等剧,在北京和上海名动一时。她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
《爱眉小札》记录了徐志摩陆小曼恋爱的情感过程。
(2) 在徐志摩一生的三个女性当中,多年以来,人们对张幼仪、林徽因早已是褒扬有加,唯独对于陆小曼,非但得不到徐志摩家里的承认,并且还因为在与徐志摩婚礼上遭到梁启超的一顿痛斥,此后直到志摩飞机失事,社会上人更加是把徐志摩死的罪孽,一下子如雨点般地全都指向了陆小曼。正如当年凌叔华所说:“她有的错处,是一般青年好常犯的,但是大家对她,多不原谅。”
小曼是娇宠天真的,遇到单纯理想派的徐志摩,仿佛注定了似的就上演了一出在梁任公看来是“始茫如捕风,然先已予多数人无量痛苦”的损人又不利己的爱情悲剧。陆小曼的日记是痴缠的,她那一声声的“摩”,一句句的“我的爱”,的确是真挚动人,不愧是一代才女,浪漫透顶。但在世人看来,这一切陆小曼之所以如此痴缠浪漫,皆因生活过得太舒适了,温饱之余,终日无所事事之故。要是在生活上必需她忧柴忧米的话,她一定无心也无力去演绎那段惊世骇俗的“摩”“曼”浪漫爱情了。
在大多版本里的徐陆恋是这样的:
豪侠的王庚是当时军政府的公安部长,公务繁忙;诗人朋友徐志摩的造访,令他放心地将同样爱好诗文歌画的夫人托付,却没想到两人浪漫过了头,追求常相守。 这个君子王庚成人之美,索性成全了二人。
1926年10月,徐志摩和陆小曼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婚后,两人也的确过了几个月神仙般的生活。在《眉轩琐语》那一束日记里,徐志摩曾说,得到了陆小曼,是他从苦恼的人生中挣出了头,比做一品官,发百万财,乃至身后上天堂,都来得宝贵。然而,这幸福是极其短暂的。现实的婚后生活,距离徐志摩爱情生活的理想实在太遥远了。
陆小曼一贯养尊处优,在北平上海是出了名的交际花。物质上的欲望有增无减,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法学院、大夏大学三所大学讲课,课余还得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一月所获,至少也有一千多元,但仍不敷陆小曼的挥霍。陆小曼体弱多病,连唱两天戏,旧病复发,得了晕厥症,翁瑞午有一手推拿绝技,他是丁凤山的嫡传,常为陆小曼推拿,真能手到病除。徐志摩天性洒脱,他以为夫妇的关系是爱,朋友的关系是情,从这一点说,翁瑞午和陆小曼在罗襦半解、妙手抚摩之际,他亦视之坦然。他说:“这是医病,没有什么嫌可避的。”翁瑞午本是世家子弟,父印若历任桂林知府,以画鸣世,家有收藏,鼎彝书画,累箧盈厨。陆小曼天性爱美,且喜缯事,翁瑞午则时时袖赠名画,以博欢心。又教陆小曼吸食阿芙蓉,试之疾病立愈。于是,陆小曼常常有翁瑞午一榻横陈,隔灯并枕。而徐志摩有一套哲学,是说:男女的情爱,既有分别,丈夫绝对不许禁止妻子交朋友,何况芙蓉软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做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所以徐志摩不反对陆小曼吸食鸦片,而反对陆小曼打麻将。女子的心理,是很复杂很神秘的,陆小曼的确爱志摩,但她也爱翁瑞午了。
1931年11月13日,陆小曼与徐志摩大吵一架。素称脾气温和的陆小曼,大发娇小姐脾气。徐志摩本来不想把关系弄僵。他只好探访故旧以消气解愁。14日,到刘海粟处看他海外归来的新作,中午在罗隆基处午餐,午后又回到刘海粟处逗留。18日,他乘早车到了南京,住朋友何竞武家。晚,9时半,他到张歆海家,在那里,他还遇见了杨杏佛。徐志摩与张歆海的夫人韩湘眉继续讨论了11日夜没有讨论定的题目--人生与恋爱。狂谈之间,主人注意到徐志摩穿了一条又短又小、腰间破着一个窟窿的西装裤子,他还像螺旋似的转来转去,寻一根久已遗失的腰带,引得大家大笑。他自我解嘲地说,那是临行仓促中不管好歹抓来穿上的。
说笑之间,韩湘眉似忽有所感地说: “Suppose Something HappensTomorrow,志摩!” 徐志摩顽皮地笑着说:“你怕我死么?” “志摩!正经话,总是当心点的好。司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不知道!没有关系,I always want to fly,我以为天气晴朗,宜于飞行。” “你这次乘飞机,小曼说什么没有?” “小曼说,我若坐飞机死了,她作Merry Widow。” 这时,杨杏佛接嘴说:“All widow are merry。” 说罢,大家都笑起来。他们谈朋友,谈徐志摩此后的北平生活,还谈一把乱麻似的国事,不觉已是深夜。临行时,杨杏佛在前,徐志摩在后,他转过头来,极温柔的,像长兄似的,轻吻了韩湘眉的左颊。没想到,这是他们之间永诀的表示。 当晚,他回到何竞武家住宿,那里,离飞机场近。他是要免费搭乘中国航空公司的邮政班机济南号飞返北平。他的免费机票是在中国航空公司财务组任主任的朋友保君健赠送的。
19日,有雾。想到林徽音当天晚上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要急着赶到,徐志摩还是毫不迟疑地起飞了。 不幸,灾难降临了!飞机于当天上午8时起飞,10时10分徐州。10时20分再行北飞,午后2时失事坠毁,徐志摩以他36岁的英年遇难。
直到徐志摩去世30多年的1965年,她弥留在华东医院的病榻上 时才释然:“我要到志摩那里去了。” 她仿佛看见志摩一袭青衫,潇洒如 神,站在病榻前,轻轻念着她1933年清明回硖石为志摩扫墓吟成的七绝:
肠断人琴感未消 此心久已寄云峤 年来更识荒寒味 写到湖山总寂 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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