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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林徽因为什末令现代人着迷? 林徽因的美貌与气质、丰富而含蓄的情感世界、多方面的才华,固然令人眩目,但人们钟情于她,既有世俗的情感投射——温饱之后精神上追求社会认同而对出身与受教育程度的势利苛求、对美貌与丰富爱情的人性企盼,以及对上流社会生存方式的妄想;还有对竞争社会中理想女性失落的叹息——女性既具有现代独立人格与个性,同时又不失传统美德及本质的温婉美好,在今天已经越来越难。林徽因恰恰契合了人们的这种理想需求。 林徽因对徐志摩之所以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是因林徽因与身具有的天生丽质,活泼聪明,擅于交际。林徽因在她就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美术系时,就已是一个性格开朗,口才极棒,人见人爱的才女。她和任何人在一起时,总能成为谈话的中心人物。她相当擅长于交际,而且交际起来又洋溢着女性的魅力。她和梁思成结婚后,在她家里有一个“太太接客厅”,在当时很有影响力,而她作为女主人,每次都能滔滔不绝地和他们谈论有关学术上的问题。她的发言常常使梁思成和金岳霖都钦佩不已。当她侃侃而谈时,爱慕者总会为她那天马行空般的灵感和精辟的警语而倾倒。她的话题从诙谐的轶事到敏锐的分析,从明智的忠告到突发的愤怒,几乎无所不包。她的博学健谈是一种美的洋溢和飞洒。可以说,她的身上兼具了知性美和感性美。她既是一个充满激情的艺术家,又是一个严谨治学的科学工作者。这样一位才华出众的女人,男人不为之折服才怪呢! 现代大家闺秀与所谓新女性之间的差别,选择婚姻的时候,尤其是在平凡而漫长婚姻生活的过程中,显示出明显不同。她们或许都不缺乏激情,但前者隐忍,后者张扬;她们都渴望浪漫,但前者将浪漫蕴含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后者的浪漫往往伴随更冲突强烈的戏剧性。如果林徽因是后者,难以想象她会不会在泰戈尔离开之后卷入一场三角恋情,会不会演绎一场琼瑶式狂风暴雨般的情爱悲喜剧。 然而她是林徽因,家庭的背景以及教养使她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在浪漫云游的诗人与未来脚踏实地的建筑学家之间,她选择脚踏实地的那个;在享受即时的虚荣与追求学问理想之间,她选择学业和理想。她很清楚,“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这样的选择,让她没有成为同时代的丁玲、石评梅或庐隐那样以写作为生又为写作痛苦,从追求自由的爱开始然后又为爱困厄的新女性。她步入了一个家庭主妇的平凡生活,却成为京派文化圈中最不平凡的一个女性。什么才是真正的现代知识女性,一个兼顾了家庭和事业,并把它经营的如此完美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聪明的美丽。她能如此坦荡的处理好身边错综复杂的情感,本身就证明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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