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一天突然接到凯西的电话说, 她的朋友家突然发现一窝七个小猫, 朋友懒得搞, 她就全部包进了自己的一间浴室, 挨个电话所有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 还去发廊问有无朋有想养只小猫的. 大约过了三星期总算把七只小猫全部送走了. 刚送走了小猫, 就听说她的鸭子也要另寻它屋了, 凯西说公寓的管理部已经下了文书要起诉她私养鸭子引起邻舍的公愤. 最初认识凯西时先生问过我她几岁了, 西方文化是从不问岁数的, 出口就说大概七拾左右罢...直到有一天凯西亲口对我说她五拾八岁, 先生和我都不敢相信, 不光从她过于晒皱的脸上, 有时还看得到她似乎没穿短裤的干皱的大腿根上, 因为早上她有时出门遛狗时还穿着睡衣.但虽然干蹩一点,穿衣服的身才却好的很, 比起大多数四五拾岁开始发福的美国人来说. 骄小琳珑一形容恰到好处...不看脸的话. 初了还去过一次凯西在下午五点的聚会以外, 女儿会经常想着去喂鸭子, 还去看小猫, 玩狗...直到有一天特地带了女同学容芮儿的去喂鸭子, 当中容瑞儿说起这些鸭子是她家的...我听了以为是小孩子出言开玩笑, 也没当会事, 是又怎么样呢!! 而容芮儿的妈打来电话又说起是她先生早先从加州定来的特种小鸭子, 并不知到不会飞,长大了白的灰的还有头上长花冠的甚是好看...但家里有五个年纪从四岁到拾二岁的女儿要养, 当院子里鸭屎一片时, 玛丽亚对先生说放生罢...他先生把这拾三只可爱的鸭子带到了于凯西的公寓对岸的河边放走了, 这很容易就游到对岸痴爱动物的凯西的公寓附近. 自己听了这故事就象是神话故事, 故事的终结是可爱的鸭子们 多么幸运找到了可以爱他们的人还有喂他们的人. 讲给凯西听的时候, 凯西并没有很高兴她的机缘得到这些鸭子, 几乎是狠狠地说那家人不该玩够了这些鸭子就随手扔掉他们. 对于我一个自己养过鸭子也杀过鸭子, 爱吃和吃过无数鸭子的人来说, 以为凯西的愤怒是个笑话. 就象原来的邻居自己得了从鹿那儿得来的血液病, 却仍旧痛恨 州政府因为鹿群泛烂下令捕杀鹿群的人. 凯西自己称自己是个蝴蝶, 喜欢结交朋友, 但好象并没有听到他说起过太接近的朋友, 她时常有带个把公寓里无人依靠的病人去看病, 也有时听到她打电话给有一个接养了她的猫的人家, 但对方的太太好象很不客气地叫她别再骚扰她的先生. 说起各自的姐妹两人都有共同的难对付的痛处, 她的妹妹也有留下很难听的话在留言机里, 凯西让我听过.我因为有同样的苦衷, 很是理解. 感恩节时问起她有无去处, 她最终才说有家母女请她出去吃晚餐,也很惊讶她的附近表姐妹不请她去, 感恩节就象中国的中秋节, 有亲友的不会去别人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