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犹太老人,现巳过世,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他告诉我:当美国兵进来时,看见的是一屋子尸体。我还有一口气,只听见一亇人用英语说"谁还活着动动手指",我就是唯一还能动手指的人。
他50年代,一无所有来到悉尼,就当亇卖房中介,成了富人。和他聊天很有趣,他好像什么都懂,博览群书....... 我发现他一只眼睛不会动,估计是假眼,来自集中营的遗产,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亇?他知道我是画家,话题马上切换到美术史,他又是全懂。当时我刚来澳大利亚,我发现我们知道的世界美术史同他讲的有部分不能合拢。原来我们学的是俄罗斯版本,我们的心中的大画家 - 列宾、苏里科夫,在美术史根本找不到。我太太一讲到音乐,他又是个全懂,为了听一场歌剧,会飞一次欧洲。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女儿讲,她们家有个习惯,夜里上厕所不能放水冲,还尽量不发声音........ 她还讲父亲常常做恶梦。
犹太民族上千年的流浪,钱是他们安全的保证,但纳粹的集中营粉碎了这一点!没有安全感巳成了他们民族的基因,除了教孩子文化知识、赚每一分可以得到的钱外,学会应变能力,在任何条件下找一条裂缝生存下去,他们看重学历,但不死板,灵活地面对可能的机会。
我们中国人进入到西方的时间还不太长,我们学具体的东西不输给犹太人。但我们的灵活性不够,还有太看重结果,不重视"过程"。在这变化飞速的信息时代,20世纪的许多规则会改变,聪明的中国人一定要有危机感,google无人驾驶汽车的上路,表明真正的机器人时代的开始,以后和你争饭碗的是机器,还抱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观念,会误导我们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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