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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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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转载,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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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十三:独立开诊前的几件小事儿
   十三:独立开诊前的几件小事儿

在别人的诊所里工作几年后,我俩决定是时候自己干了。当时,我俩有三种选择。一种是买断一个现成的诊所;一种是加入一个诊所,成为合伙人;还有一种,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建立一个完完全全崭新的诊所。一开始,我俩有点儿偷懒,嫌新建一个新诊所太费事儿,建成了生意又不一定好,就想买一个现成的。就这样,我们认识了菲利普医生。

看广告,菲利普医生的诊所是要卖掉的,说是东家想退休。我查了一下儿地址,发现诊所位置很好,近商业中心,离我家也就二十几分钟车距,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约了见面时间。

面谈时间是在傍晚六点半,他下了班。我们俩早到了几分钟,就在候诊室里等。刚好六点半,一个身穿灰色绒衣,肘部镶补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头发灰白,消瘦,眼睛深陷带血丝,略带疲倦。

落座后,聊起诊所的概况。他说,这间诊所是他的孩子,是他倾尽全力哺育起来的,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第二十五年了。他很舍不得。可现在有了一个新的爱人,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和精力越来越长,不得已想卖掉诊所。当然,他能保留一些股份,成为合伙人。

我俩人有点儿奇怪,好像有新的爱人和卖诊所没什么关系,至少以前没有听说过。他看我俩个不解的样子,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了盖子。盒子里面乱七八糟,有纸,有笔,有针,有线,有轴承,有螺丝,还有其他的。我俩看着他。他笑着说,这是我的新爱人,新玩具。我帮一个很大的玩具公司设计游戏,现在已经卖出去三套了,销量可好了。我俩互相看了一眼。他继续说,这玩意可好玩了。

谈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俩起身告辞回家了。开车时,一开始我俩谁也没说话。等我转头想对她说话时,她也刚好要张嘴。她让我先说。我说,看来,这个诊所买不了了。菲利普医生太爱这个诊所了,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些习惯和条条框框都是他多年的结晶,他肯定很难放弃。他现在只是一时应付不过来而已。

“倒是,”。我稍微顿了一下。

“倒是,他的这种玩法吸引了你。” 她接过话头,往下说。我俩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我拍了拍她的头。这几年,我发现我和她越来越心灵相通,时常会想到一起,只要一个人一张嘴,另一个往往就能续下去。我说,你看,咱俩现在连想法儿都要粘在一起。她说,用点儿好词儿好不好?这叫灵魂追上了肉体 。

菲利普医生,喜欢做医生,但也有很深的业余爱好,且玩得很好。这跟我对自己未来的期望,不谋而合。我也希望能找到可以深深吸引我的一盘棋,让我流连忘返,烂柯山中。而不是生命里,只有听诊器。

这让我想起一位急诊室行政主任,玛凯医生。他的业务能力很强,为人处事也很好。业余时,他有一大爱好,就是钓鱼。他钓鱼极其讲究,什么季节,什么地点,什么鱼杆,什么鱼食,一点儿不能错。我们想去钓鱼,不用去网上查潮汐,问他就行了。一次,我去一个码头钓鱼,选来选去,找到一块观景甚佳,又离海水不远的礁石坐下。一会儿,我发现经常有人往我这边看,我有一点儿纳闷。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走过来说,你是医生吧?我一愣说,是,你怎么知道?他说,你不是玛凯医生让你来的吗?我说,不是啊。他是我的主任,但他并没让我来这里钓鱼呀。他摇摇头说,奇怪了?这么巧。他摆手示意,让我站起身来向下看,我这才发现石头面海的一面刻有一行字,玛凯医生专座。我瞪大眼睛看着老人。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玛凯医生不仅是个好医生,而且是一个好渔民,技术知识相当高超,这里很多人都是他教的。

回去后,我和玛凯医生一说,他笑了。他说,等哪天下了班,我给你们上上钓鱼课。后来,他还真带来一本书给我们讲课。我打开书皮一看,书名是,钓鱼的技巧,作者是,玛凯医生。

我们和菲利普医生,后来成了朋友。有时,也约着出来喝杯咖啡。

过了几个星期,我在一个不大的小街上看到一栋新房子,招牌上写着适合做诊所,政府已经有批文。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面对停车场,距离商业街几步之遥,虽然在内街,但人流量很大。我打电话给那个洋人代理,约他带我去看房。到了那儿之后,代理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介绍,这是房东。我很惊讶。一般看房是不见房东的,不知道房东为什么要来。他是一个四十多岁,不高的中东男人。我看了一圈,感觉还比较理想,就问代理,房东要价多少钱?代理看了看房东,说了一个数。我说,这么贵?能卖出去吗?代理耸耸肩说,这是房东要求的。我们也觉得有点儿高,所以两年多了,一直没卖出去。我跟代理说,你问问他,最低的价钱是多少?代理看了一眼房东,房东扭过脸去。代理双手一摊说,这是最低价。我一看没招,就出到外面打电话和老婆商量。老婆说,确实,房子,地点都难得,要不就咬咬牙买吧。

我回到代理和房东呆的那间房,告诉他们,我们决定买了,按他们出的最低价。代理很高兴,立即从办公包里往外掏合同。这时,房东说话了。他说,我还没说卖呐。这个地点是我好不容易抢下来的,我又花钱申报,平地,盖房,真的不想卖掉他。大家愣愣地看着他。他一字一顿地跟我说,你再给我多二十万,我卖给你。说罢,他盯着我。我看了看他,转身向大门走去,我回头跟代理说,你让他好好留着吧!

隔了两三个星期,我的朋友打来电话说,又有一栋房子出来卖了,就在主街上,人来人往客流量极大,让我去看看。我就又约了代理去看。倒也不错,位置颇佳,房内结构稍微动一下就行了。我问代理,房东想要多少钱?她说,没有低价,因为要拍卖。我说,你总得心里有个数吧?她说,只能大约是这个数。她说了一个数。

拍卖当天来的人并不多,但都是三五成群的。拍卖一开始,一起价就到了我的心理价位,我心里一紧,跟朋友说,看来这下没戏了。可奇怪的是,各组参加拍卖的人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举手跟着出价。拍卖师凉在了那里。他反复强调这个房子的优点,说得天花乱坠,可人群中还是毫无反应。拍卖师又自己加了几次价,给自己提气,可还是没人应,就气馁地宣布,拍卖流产了。

完事后,人群散去,我却没有立即走。我抓住代理还想再谈谈。她说,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搞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出价。你知道那一堆堆都是什么人吗?我摇头。那些都是地产开发商。他们盯着呐。我对代理说,这个要价的确是有点儿高。但,我愿意出到刚才流拍的最高价,看他们干不干?

代理使劲摇头,说肯定不行。我说,麻烦你再去试试。她边摇头,边走进了屋子。透过窗户,我看到这家房东是一对五六十岁的中国夫妻模样。几分钟后,代理出来了,两手一摊,说,不行。

后来,我又一点点加价,来回交涉了几回,最后我总共加了十万多点儿,成交了。回家时,我和老婆说,我买得有点儿贵了。可我们不买,明天就会有其他人买。我们哪里能和开发商比?!。老婆说,也对。

第二天周日。一清早,七点多钟,就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那个代理。我问,怎么,他后悔了吗?她一笑,连连摇头。她说,他不敢反悔。他已经签了字,反悔是要罚钱的。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说,这是一份合同,有人出十万块钱买你手中的合同。你睡一覺,一转手就赚十万啊?她盯着我的脸,问,你卖吗?我大吃一惊,有这等好事儿。我叫老婆出来一下。老婆正在洗脸,就问我啥事儿?我就大声学了一遍。她立即回答,早干嘛了?晚不晚啊?不卖。我转头对那个代理说,对不起,我们不卖。关好门,我回到洗浴间,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了一句,你真是我老婆!

十四:我的定军山(本文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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