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门到老徐的博客,老徐同学说,为了一部叫《Elegy》的电影哭得“回到家里数小时,仍旧觉得脑门有皮球那么大,眼睛干涩得像千年老井”。快速查了一下,这部电影正在本市上映,便缠着老公一同去看个究竟。
她,美丽婉约,像千年的古画,他,博学深邃,像陈年的老酒。她为爱痴,他为性醉。她为爱情献身,他为玉体销魂。一天,她问:"我想知道,在你的未来里,我在哪里“?,他模棱两可,然后,便一次一次地脱逃……
另外一个她,是陈年老酒20年的床伴儿。她以为,等彼此习惯了,老了,就自然会和老酒有一个家,就必然会得到一个有名有分的归宿。但是,现实世界的残酷却是:女人找爱,男人找性,女人要靠岸,男人不停泊。
我们的一生,仿佛坐着点燃的飞船,在欲望的都市里,一次又一次被发射。我们渴望拥抱,渴望亲吻,渴望拥有,渴望属于。但是,抱过,吻过,有过以后,留下的不是精彩,不是隽永,而是孤独,伤害,无助,抛弃……
其实,我们的身体在地上没有家。有灵的人,只有在灵性的饥渴饱足后,肉体才能安息。
“回到宿舍,我开始读诗篇63篇。以前都是读中文的,这是第一次好好读英文。
GOD, you are my God.(上帝啊,你是我的上帝)
Earnestly I seek you.(我切切地寻求你)
My soul thirsts for you.(我的灵渴想你)
My body longs for you.(我的身体渴想你)
读着,读着,我突然想到一个从没想过的问题:我的身体如何long for God?我的soul渴想上帝好想象,我的身体就不明白了。但是,诗人大卫在这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是说“我的身体渴想你”。我只有祷告说:上帝啊,让我明白,什麽是my body long for you?
……
我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我们的身体如何渴慕上帝?”,我迫不及待地问Olga
“我们的身体好象一块干旱的土地,等待上帝来滋润。我们来自上帝,我们 是属他的,当他滋润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和他合一”。Olga接着说:“我最近刚刚死了丈夫,我的女儿刚确诊患了癌症,在我来这里之前才作完第一次化疗。我 无数次向上帝求,换我得癌症好了。耶稣没有答应我的祷告。但有一天,在我祷告的时候,耶稣邀请我和他一起跳舞。你明白吗?Jesus invited me to dance???”。
我不明白,我也无法想象。但看着Olga喜乐,发光的脸,我想起了我曾在卢云故居看到的一幅画,准确地说是一幅字。在卢云地下室的墙上,有一幅镶在相框里的字:God danced the day you were born.(你出生的时候,上帝欢欣跳舞) ……
回到宿舍,坐下来,我打开《圣经》,回到“路加福音”里,来到故事里西门的家。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还是一样的热闹,一样的忙碌,一样的没有人注意我站在那里。我看了一下,整个房子里暗暗的,人们都忙着埋头吃饭,那个亮亮的深色头发,坐在西门旁边的人还在,他没有抬头,还是和身边的人说话。我心想,我下次再来,干吗要在这儿象要饭的一样傻站着呢?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声音:
“Mary”,是耶稣,是耶稣!
我望过去,只见那个亮亮头发的人面对着我,我好像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 是,他的眼睛充满爱,使我无法移动。我心想,这是耶稣的眼睛,是耶稣和我说话呢。但是,我不叫Mary,耶稣应该和我说中文才对呀,就是英文名,我也不叫 Mary。我有意识地强迫自己,一定要和耶稣说中文。
“Come”耶稣说
“No”我回答,我不明白为什麽无法坚持讲中文,
“Come”耶稣再一次邀请
“NO, I dont like the people around you”,我的情绪不知道为什麽有点儿激动。
"Come, this is my feast"耶稣伸出手臂,我立刻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的思想,我的意识,我的身体,被"this is my feast”溶化了。
突然,我脱口而出一个问题:“Can I touch You?”
就在这个时候,我晚饭的闹铃响了。
坐在饭厅,我无法平静,仿佛我的血液里流动的不再是血,而是"this is my feast”。"This is my feast”在我的全身流动,温暖,荡气回肠。
第三天早上见到Olga,我问她:“Olga,你觉得是耶稣真的和我对话,还是我的想象?
“ 你认为你可以想象出"this is my feast"来吗?”Olga反问我。
“No, it’s impossible!"我很肯定地回答
“我认为这是非常Powerful的话,只能从上帝而来"Olga加了一句她的看法。
“上帝我渴慕你,我的灵魂渴慕你,我的身体渴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