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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父亲 (二) |
| 原来文茜父亲的身世是这样的:文茜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家境殷实,算是当地一方的土财主,一生娶了三个个太太。结发妻子在生了三个儿子以后生病去世,后娶了第二个太太,她就是文茜父亲的亲娘。不料这个太太在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之后,也生病去世了,文茜的父亲是小儿子,总体算下来算老五,他的亲哥哥孩子们都管他叫四爸。随后又娶了第三个太太,第三个太太进门时带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不料想结婚不到一年,文茜的爷爷就在初秋时节突然脑中风,正吃着饭,就从凳子上滑落到地上,人事不省,嘴里还含着一口馍馍。当时文茜的四爸,父亲和姑姑不过是六岁,四岁和两岁,吓得哇哇大哭。就当是的医疗条件,很快人就过去了,刚刚娶进门不到一年的太太就又成了寡妇。这个太太在这之前已经结过好几次婚,于是决定不再嫁人,从此几个孩子就和这位母亲生活在一起。老人家干净利索,千辛万苦,拉扯几个孩子成人。文丽后来就是和她老人家住在新院落里。
老人家大高个子,足有1.65米,人很清瘦,长圆脸,说话嗓门大,但遇事并没有注意,家里凡事实际上是几个大的儿子说了算,尤其是老三。像让文茜的父亲小小年纪和长工一样干活吃住,日后不让他继续求学等。想必家里的几个哥哥们持家无方,家道很块就败落了,以至于日后文茜父亲的求学都成了问题。三哥对文茜的四爸,父亲和姑姑都很刻薄,四爸人老实,脑子不是很灵光,念书念不进去,但个性敦厚,经常被上面的三哥揪着耳朵打。文茜的父亲个性倔强,身体强健,人又聪明,三哥很快就明白这个弟弟不是个软柿子。
文茜的父亲从军后,最悲惨的要算文茜的亲姑姑艾儿了,两岁时就没了亲爹娘,好不容易长大了,家里穷的(或是几个哥哥不愿意)连像样的嫁妆也赔不起,就和邻村的一户人家换了亲(具体是谁的主意,我也不清楚,相必文茜的奶奶没有拦阻,而文茜的小姑姑,就是老人家当年带过来的女儿,嫁得就好得多,日子比艾儿强得太多了),她家到邻村那户人家做媳妇,那户人家的女儿嫁给文茜的四爸做媳妇。没想到这场换亲,给文茜的姑姑艾儿换来的是一世的冤仇,这个以后细说。
文茜的父亲参军后,因着有文化,做了情报兵,负责收发军事情报,曾多次受嘉奖。但家里的人对这一切并不知晓,一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直到部队上的立功金匾送到村里,家人才知道他还活着,那已经是解放后的事了。
最高兴的人要算四爸了,这莫多年了,亲弟弟居然还在。他立刻买了去往西安的火车票,和文茜的父亲团聚。见到一身戎装的弟弟,四爸高兴的哭了,长吁短叹地讲了家里的变化和近况。父亲则带着四爸到处走走看看,给四爸买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最后送四爸回了家。
四爸回到家了,心里就开始操心弟弟的婚姻大事。四爸读书不多,人又老实忠厚,找到弟弟就像是找到了靠山,很害怕这个弟弟找个外地的媳妇,从此就再也不会回老家了,于是就开始四处该父亲找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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