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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少年时起,20多年的军队生活使得文茜的父亲有着铁一般的个性,刚一般的意志,凡事不会转弯,不会妥协,不会放弃。对孩子严,对亲戚亲,对公家铁。
有一天,全家围坐在饭桌上准备吃晚饭。母亲说西红柿炒鸡蛋忘了放味精,要哥哥取来味精放一点。那是哥哥有14岁吧,他取来了味精,倒一小撮到手心里,心不在焉地往菜碗里放,结果一个没留神,全部撒到了桌子上。令文茜吃惊的是哥哥没有把洒落的味精想办法收起来放到碗里,而是迅速地一巴掌把桌上的味精全部扫落在了地上,就怕被爸爸发现埃克。结果还是被父亲发现了,父亲气坏了,不仅高声训斥,而且在哥哥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哥哥偷鸡不成失把米。 有一年夏天,说好了照张全家福,姐姐专门从插队的地方骑车赶了回来。好久没有见到大姐,弟弟妹妹都很高兴,那是小五还小,文茜,哥哥,文澜,文丽刚好凑足了打对家。于是换衣服收拾好之后,就摆开了牌局。估计父母催了好几回了,只是玩性正浓的孩子们根本没有在意。结果父亲生气了,顺手抄起母亲纳了一半鞋底就打在了大姐的屁股上。大姐委屈极了,也觉着在弟弟妹妹面前没了面子,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回身上了自行车就往外走,母亲想拦却晚了一步。最后还是请邻居的大姐的朋友骑车从后面赶上去,把文澜叫了回来。文澜人是回来了,可是一直委屈地掉眼泪,照出来的照片上还能看出文澜的不高兴(照片见上级)。 小五调皮捣蛋,挨的克就更多了。不是说孩子们没有错,但父亲的教育方法实在是小儿科。
父亲是严厉的,但只有对母亲是个例外,从不大声和母亲说话,似乎对母亲总是言听计从,从不惹母亲生气。母亲爱唠叨,在部队时母亲生小四,父亲没把外婆及时借来给母亲坐月子,害得母亲受了委屈。多少年过去了,母亲多会儿想起来多会儿开父亲的批判会,没完没了。文茜觉着很不值得再提了,但父亲没回都是点上一颗烟,笑眯眯地聆听,半天都不动个地方,就像是欣赏一段好音乐。
父亲对亲戚朋友可亲了,谁家有困难,父亲都是来者不拒。文茜有个表舅,是外公弟弟的儿子,人聪明极了,60年代中期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北航,毕业后分配至陕西闫良厂工作。不幸的是因着二爷有什麽历史问题,表舅受到牵连,文革初期被拉出去交代问题。表舅及好面子,压力太大,患了羊角风。虽然多方医治,病情还是日益严重。有一次有发病,抽风至昏迷不醒,二爷求文茜的父亲帮忙送表舅到西安治病。父亲二话不说,和人抬起表舅就往火车站跑,到了火车站,人家不让表舅上车,说是不接受昏迷的人上车。父亲据理力争,终于让表舅上达了火车,送到了西安医院。
文茜的亲姑姑艾儿换婚后的生活非常不幸,每天有干很多农活,家务不说,婆婆和丈夫经常打她。第一眼见到艾儿姑姑时,文茜觉着她长的很矮小,和父亲有些像,单眼皮,白皮肤,只是四季风霜使得皮肤粗燥,没有血色。姑父人其实长得眉目清秀,高高的个子,身材不胖不瘦,性格很内向,文茜几乎没有他说话的印象。谁都想娶个漂亮媳妇,想必是姑父觉着姑姑长得不好看,所以一直不喜欢她。或许是他个性上有缺陷,拿老婆当出气筒。姑姑老挨打受骂,委屈极了,文茜父亲专业之前,没有一个人能为她做个主,实在伤心了,就到父母的坟上哭一场。姑姑生了4个孩子,两男两女,都非常漂亮,一点不比小土猫们差。孩子们大一些就开始不满父亲的行为,为母亲担忧,但还没到足够的年龄保护母亲。大表哥有一回试图阻止姑父拿棍子打姑姑,结果激怒了姑父,被姑父追着打,姑姑又试图拦阻姑父打表哥,结果姑父手持棍子用力一拨,正好棍子柄打到了姑姑的脸上,立刻打落了几颗牙齿。 父亲专业回村后才知道姑姑的情况,非常生气,找到姑父当面批评。姑父其实是个胆小的人,知道父亲的为人,也知道自己打人不象话,每回都认错。积习难改,久不久还会犯毛病,但毕竟不敢想从前那末放肆了。姑姑的生活从此安稳了很多,脸上多了不少笑容。姑姑是个开朗的人,很能干,小土猫们从前经常到姑姑家又吃又住,和表兄妹们玩的很开心。文茜至今记得姑姑大笑的声音,孩子们都和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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