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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订票,打包,买礼物。给哥哥的女儿买了台sony的手提电脑,给嫂子买了sony的数码相机,算是对哥嫂的谢意,这莫多年了,我的确欠他们很多。给母亲买不少营养药品,提前一个月把手头的project做完,登机回国。
表弟和弟妹到上海接我,表弟比以前略微老了些,弟妹还是那末年轻漂亮,显得我即老且土。上海那几天大雪纷飞,又临近过年,飞机票根本买不到,最后花高价才买上,回到家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在上海等票的两天,偷空去了趟周庄 - 中国第一水乡。整个小桥流水都笼罩在一片厚厚的白雪之中,一路走过去,脚下吱吱作响。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景致几十年也遇不上一回。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吧。
总算到家了,看到了坐在窗前的母亲。脸上笑笑地叫声:"妈,我回来了”,母亲只轻声地喔了一声,就哭了。叔叔和哥哥也都在。我走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打量着她老人家。母亲又瘦了些,本来个子就不高,如今显得更小了。比上回变化不是特别大,尤其是头发依然没有变白,只是更稀少了。母亲头一句就问:妞妞和牛牛呢?我说没带他们,还上学着那,这时回不来。看到母亲略略有些失望,忙说:下回很快带他们来。拿出给母亲的药品和礼物,还有给叔叔的,还有给小保姆的。这时才得知小保姆年前刚刚回家了,而且不一定会回来,哥哥日夜住在叔叔家照顾着。听着看着,本来高兴的心又收紧了。
如今的叔叔和母亲一样,都是75岁左右的老人了,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步履生风的神采。叔叔是个急脾气,走路尤其快,我当年做大学生时和叔叔一起走路那就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如今年纪大了,加上这些年照顾母亲非常辛苦,一下子就变苍老了。这些年下来,当初年少的儿女都已经成家了,家中就剩下了叔叔和母亲。很多年前,我和哥嫂就一直竭力主张用保姆,但两位老人不习惯,一是觉着要花钱,二也是辛苦惯了,没有用保姆的想法,觉着奢侈。直到近两年,母亲的自理能力逐渐消失,叔叔实在没有能力照管了,才开始用保姆。如今保姆已经是必不可少了。
用保姆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保证,保姆说走就走,顶多提前一周给你打招呼,一周时间要找个合适的也没那么容易。如今保姆、钟点工介绍所已是非常普遍了,交50块介绍费,保证一年的介绍服务。我回去之前,家里一直用着一位从农村来的年轻姑娘,不倒20岁,个头不高,但非常有力气,能搬得动母亲,就是不太会做菜。但如今可口的饭菜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有力气,不怕脏是第一要求。现在保姆走了,哥哥就搬了过来照顾两位老人。
哥哥比我大很多,嫂嫂也就比我大不少。嫂嫂年轻时非常能干,很有经济头脑,加上能吃苦,颇得父亲赏识。在中国个体经济刚刚开始时,她就和几位同事下海单干,用她当年的话说就是给自己干。记得那时嫂嫂常年奔波,非常辛苦,小侄女一直放在母亲家养着。不过也确实置办下了一份产业,那是经常去哥哥家,时常看到家具电器的更新换代。但为此嫂嫂也附上了惨痛的代价。嫂嫂家里有高血压遗传史,姐妹兄弟5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高血压,只是嫂嫂睡眠差,加上长时间的辛苦和压力,情况更差些。如今的嫂嫂已是重病相伴,有非常严重的脑血栓,说犯就犯,犯病时天旋地转,呕吐不止。前两年在北京头回犯病,一路吐下来,根本动不了,救护车到医院只是5分钟的事,可嫂嫂的三姐一家把嫂嫂从房里挪到电梯上就用了快2个小时。从此以后,嫂嫂已是泥菩萨过河,想照顾母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哥哥身体还好(因为不操心,呵呵),但遇事没主意,重大事情还得嫂嫂操心,诶。看到哥哥一直住在叔叔家,把嫂嫂一人留在家,我真是不放心。想一想,或许该考虑养老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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