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篇文章多少人会感叹运气有时候比人力更重要? 我也认同。 中国有句话叫时势造英雄, 听起来酸溜溜的不太受用, 中国还有一句话叫乱世出圣人, 听起来就毛骨悚然了。
本文虽然讲到了时势,比如钱粮家底战马, 但是还没有讲透更底层时势, 那就是那些粮食时怎么积攒下来的。
刘邦项羽打天下的时候,天下大势是人心思乱。
秦始皇统一六国了结了中国封建社会连年不断的战乱, 但是封建社会是老百姓的地狱, 可是诸侯权贵争霸的赛场, 文人犬儒表演的舞台。
秦始皇一下子就把权贵诸侯的赛场给关掉了, 把文人犬儒表演的舞台给拆掉了, 这些英雄和圣人如何能够甘心?
是不是大家想起焚书坑儒和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了。
秦能统一六国的关键是商鞅改革。 实际上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出现很多改革家,
这些改革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削减贵族的权力, 商鞅做的比较彻底,
把太子和太子的老师都削鼻子砍手不留情面,而底层白丁可以靠军工而封侯,所以秦能够出现天下无敌的虎狼之师。
春秋时期的改革无疑是诸侯王支持的打土豪分田地,所以, 春秋时期的改革家们也都命运多舛。 商鞅同学是被车裂而死。
放在历史的角度,
秦始皇统一六国就是彻头彻尾的革命, 因为秦彻底结束了封建制。而刘项争霸乃是彻头彻尾的封建复辟。 项羽是公开的复辟,
刘邦是忸忸怩怩的复辟。俩人建立的都是封建分封王朝, 和西周东周的王朝解构相同, 也同欧洲延续到16世纪的封建王朝解构相同。
刘项复辟不是因为封建制度更先进合理, 而是因为革命以后复辟都是必然的。 请看《社会主义失败? 革命之后复辟的必然性》 一个复辟的王朝, 因为新旧权贵的合力破坏,其破坏力是无以伦比的。 直接消灭了70%的人口, 让一个赵国就能压制的匈奴变得强大无比。 不但如此, 汉朝初期时复辟的制度,如同分田单干的小岗村,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累死了好几个沈浩经济也没有起色。
唐王朝就完全不同,
唐王朝时建立在伟大的隋朝基础上的, 隋朝之前是五代十国时期, 也就是五胡乱华时期。 那是中国人最不堪回首,甚至宁愿忘记的年代,
汉族中原文化因为两晋朝士族的内斗而引来的东洋鬼子西洋鬼子们反复蹂躏,中国百姓对士族富豪家族的争权夺利深恶痛绝,就连那些最初勾引外鬼的权贵们,也被自己引来的胡狼屠杀抢劫奸淫,
而落得个“十士存一”而幡然悔悟, 那真可以算是人心思定的年代。 历代文人总是吹捧李世民什么雄才大略,而没人提及隋唐两朝的经济制度。 隋唐土地几乎算是公有的, 国家分配,真正实现了耕者有其田。 而耕者有其田必然剥夺了地主豪强靠土地牟利, 也就如同今天资本家靠资本强行阻挡劳动者获得生产资料一样。 这是不折不扣的革命体制。
这样说大家可能不明白,
隋末各路权贵军阀割据的时候,
谁也不敢剥夺百姓到手的土地,真正当还乡团,所以只能延续隋朝给老百姓的土地政策,甚至可能比赛给优惠,门阀们想象的是等自己支持的军阀胜利之后再找泥腿子算账,特别是李世民,
把门阀老爹关笼子里,把门阀推选的代理太子给杀了。 换句话说, 汉王朝是复辟的体制, 要经历70年的反复辟,汉武帝彻底消灭诸侯才能以雪国耻。 而唐王朝是革命体制, 门阀复辟很快就被淹没在革命的洪流里了,百姓安居乐业当然能很快凝固国力, 从而以雪国耻了。 当然, 本篇文章提到的李唐王朝继承了隋朝的大量粮食, 就连军阀混战都没有消耗光,还可以用来打突厥。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文人笔下的隋炀帝, 一个穷奢极欲贪图玩乐的昏庸皇帝, 是怎么攒下这么多粮食的? 事实上文人嘴里痛骂的历史人物
很大的可能性是隋代俩皇帝向底层倾斜的政策得罪了门阀士族,
当乱华五胡被隋消灭之后, 门阀们与隋皇帝的统一战线也就宣告瓦解, 门阀们要想收回早年的投资,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力而被隋拒绝。
说穿了,李唐之乱的根源是小“复辟”。 隋末的战争如果有那么多粮食在国库就不可能是因为饥饿引起的农民起义, 而很可能是门阀贵族们收买的雇佣军。
当然门阀们可能没有意识到战争一起,他们照样要破财消灾,罗斯福当年收富人的税高达94%(未考证), 二战以后收税高达70%(也未考证)。
但是五胡乱华记忆犹新, 李唐复辟刚掌权就被李世民手底下的寒门将士给推翻了。
《社会主义失败? 革命之后复辟的必然性》 《乱华五胡的最后命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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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洗雪国耻,为何汉朝用了七十年,唐朝只要三年?
作者:我方团队张嵚 一:大唐雪耻更痛快 作为中国古代史上两个威名远播世界的王朝,汉唐两大王朝一桩“同命”的大事:雪耻。 比如西汉开国时,汉高祖刘邦就差点在白登山被匈奴包饺子。后来虽然惊险脱困,却也迫于贫弱国力,咬牙定下和亲策略,靠着送公主钱财,勉强跟匈奴维持和平。直到憋气准备了七十年后,才终于在汉武帝年间再度亮剑。然后数十年追亡逐北,历经几代帝王苦战,终于杀得匈奴逃的逃降的降,打出汉朝赫赫天威。 相比之下,大唐王朝的雪耻,却是痛快的多。虽然开国战争时,就被东突厥各种欺负,唐高祖李渊也被一度向东突厥称臣,比汉朝和亲还要屈辱。建国后也是动不动挨揍,甚至唐太宗李世民龙椅还没坐热,东突厥二十万大军就杀到长安城外渭水边上,唐太宗忍痛咬牙砸钱,才算“喂”的这群强敌满意而归。但大唐“憋气”了才三年,就在贞观三年(629)冬天勇敢亮剑,十万唐军冒雪突击,把骄横的东突厥汗国一击尽灭。昔日耻辱一战洗雪,大唐“天可汗”的国威傲视东方。如此酣畅淋漓的雪耻速度,着实痛快。 那么问题来了,同是大一统王朝,同是开国百废待兴,同是面对北方强敌威胁。为何大唐的雪耻,要比汉朝更为快速迅烈?首先一桩绕不开的原因,就是“运气”。 二:大唐家底更厚实,但东突厥比匈奴更狠 比起汉朝开国时,天下残破到人口凋零,汉高祖出行都凑不齐车马的惨状,同样建立在战乱废墟上的唐朝,家底实在好太多。 开国时的大唐王朝,人口经济损失同样惨重,一直到唐太宗登基时的贞观初年,唐朝的关中与山东地区,依然是连年旱灾霜降。北方大地一度“千里无烟”。但扔下这烂摊的短命隋朝,却也给唐朝留下了一个重要遗产:粮食。哪怕隋末天下四处大乱,隋朝竭尽民力搜刮的粮食,依然装满了从中原到关中的大小仓库。以唐朝名臣马周的说法,隋朝西京府库的存粮,一直供唐朝用到贞观年间。这份家底,确实比穷到家的汉初厚实。 而曾经被迫向东突厥称臣,而后又在玄武门之变后退位的唐高祖李渊,短暂的执政期间,也给唐朝留下了另一个重要家当:水利工程。唐高祖年间,唐朝完成了陕西龙门的黄河水引进工程,山西临汾的高粱堰灌溉工程也快速完成。这些及时竣工的重大工程,确保内忧外患的唐王朝,有了更强的扛风险能力,开始放心的休养生息。 至于冷兵器时代的重要决胜资源战马,唐朝也比汉朝富裕得多,虽然隋末战乱期间,隋朝苦心培育的战马大多散失。但拜隋朝完备的马场建设所赐,唐太宗依然获得了五千匹优良种马,其中两千匹更是当时纵横天下的东突厥马。这些好马全数被唐太宗放牧在陇右马场,而隋朝成熟的马匹饲养制度和畜牧科学,也被唐朝完美继承。 于是短短数年间,唐朝战马滚雪球增加,单陇右马场一地,四十年间马匹就从五千匹暴增到七十万匹。哪怕仅仅三年以后,即贞观三年唐朝反击东突厥时,大唐也已经拥有了充足的骑兵力量。 正是凭着这优厚的底气,比起开国时一直休养生息,直到汉文帝中期起才开始军队升级的汉朝来,唐朝开国时,却可以放心两手抓,一边厉行轻徭薄赋,全力发展生产,另一边军队建设不放松,牢记渭水之耻的唐太宗,不惜重金厉行十二军建制,甚至亲自带着军士在显德殿训练,全力打造一支精锐部队。快速高效的备战,正来自这支线恢复的国力。 如果只看这几条,唐朝能快速雪耻东突厥,似乎要归功于运气好。但另一个残酷事实证明,这绝不只是运气的事儿——东突厥,是一个比匈奴更强大的对手。 同是称雄草原的游牧汗国,比起技术落后的匈奴来,东突厥的重要优势,就是技术与贸易优势。早在南北朝时期,他们就以冶炼著称于草原,甚至有“锻奴”的美誉。而且由于控制了丝绸之路,东突厥人也能够通过贸易,从中亚地区源源不断得到技术与商品。凭此武装起来的东突厥军队,配备更精良的铁器装备,以唐太宗的说法,到了“以甲胄为常服”的地步。 装备更精良的东突厥人,虽说在隋朝鼎盛时,没少在战场上吃亏,但在唐朝开国时,却一度压着唐朝打。唐高祖年间时,受够东突厥窝囊气的唐高祖,也曾一怒向东突厥开战,结果却是连战连败,特别是625年的朔州大战,唐朝右卫大将军张瑾全军覆没。626年的会宁与兰州大战,东突厥更是来回横扫,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被打怕的唐高祖李渊,在太子李建成撺掇下,甚至一度想烧掉长安城,迁都到河南邓县一带去,幸亏被还是皇子的李世民拽住了。 除了被动挨打外,开国的唐朝,其实也不少自挖坑,在当时的唐朝太子李建成的力主下,为躲避东突厥威胁,唐朝竟一度把隋朝时的五原要地全数放弃,叫东突厥放牧到黄河以北的榆中一带,等于是北方开了大天窗。为什么唐太宗刚登基就被东突厥怼到渭水边?就是这已故的“好哥哥”李建成挖大坑。 所以,面对这个空前强悍的对手,踩着“挖坑大哥”李建成登上皇位的唐太宗李世民,只靠“家底”显然不够。唐朝致胜的重要原因,就是高人一筹的战略格局。 三:战略格局致胜 其实,当初登基的唐太宗李世民,被东突厥人在渭水边一顿敲诈勒索后,他就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名垂青史的豪言:将欲取之,必固予之。 但誓言“取之”的唐太宗李世民,却并非一腔热血乱打。除了三年如一日厉兵秣马,拼命提高唐军装备战力外,他所做的,更是古代中原王朝战争史上,前所未有精细的战略布局。 首先一个举措,就是在东突厥眼皮底下打个钉子:张公瑾出任代州都督。张公瑾,这位策划“玄武门之变”的唐太宗智囊,这下又被唐太宗用在刀刃上,在毗邻东突厥的战略要地上,一边整军备战,一边紧盯东突厥境内的一举一动。以他精确洞察力和强大情报搜集能力,不停搜罗解析东突厥的军政变化,曾经在来去如风,动辄就荼毒一片的东突厥铁骑,从此在唐太宗眼里,渐渐没有秘密。 就在紧盯东突厥的同时,面对北方草原战云密布的局势,洞悉东突厥内情的唐太宗,也开始了举重若轻的分化瓦解。东突厥的二号人物突利可汗,经过唐王朝一连串成功的“情报战”,终于从跟唐王朝互通书信往来,到彻底被唐太宗牢牢拉住。就是在唐朝亮剑反击的前夜,突利可汗就送来表文,表示愿意归附。也叫唐太宗轻松一声感叹:“(东突厥)非穷困,肯如此乎”——强大的东突厥,衰败已不远了。 更空前的是,唐朝无孔不入的渗透,也“伸”到了东突厥治下的各部落里,多年的暴虐征战,东突厥各部落怨声载道,大唐的关怀,却是恰到好处来到:东突厥东部的契丹等部落,很快归附了唐朝,东突厥西北部的薛延陀汗国,也绕过大半个草原来到长安朝见,变成大唐册封的“真珠毗伽可汗”。一统草原的东突厥汗国,在大决战开始前,就这么被唐王朝步步为营,瓦解成一盘散沙。 于是,到了贞观三年八月,一直负责对突厥情报的张公瑾,终于为唐太宗发出了振奋的声音:此时大唐出兵,已经有六大必胜理由:突厥可汗暴虐失民心,突利可汗反叛,薛延陀汗国反叛,突厥境内天灾,突厥可汗内部矛盾重重,突厥境内的被掳汉人群起响应 ,将接应朝廷大军到来。 所有这一切,都随着十万唐军的冒雪出击,一一得到验证,一边是唐军连战连捷,一边是薛延陀等部落纷纷参与,奋起“群殴”突厥。大唐王朝的大国崛起,就以这摧枯拉朽的方式,顺风顺水完成。 恩恩怨怨,历经千年,自然已成过往。但这场三年不晚的精彩雪耻,真正值得铭记的意义,却是格局超远的大国智慧。 参考资料:《新唐书》、《旧唐书》、《突厥汗国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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