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唐人街,看着中国来的富二代或官三代小留学生开着跑车,搭着美女小狗在兜风,不免想起俺的当年。你也许看过朝鲜著名电影《摘苹果的时候》,多喜庆的画面。今天想要聊的是我“摘梨的时候”,但却是悲催的画面。
一月份的悉尼,仍旧十分熖热,我怀揣全部身家二十元踏上去偏远农场摘梨的路。也许你会质疑为何呢?很简单,我的半年生活费被无良语言学校扣下,在悉尼又找不到啥活干,为吃上饭只能下乡摘梨。
农场距悉尼大约有500km, 若是以今日的心情看景,可谓田野风光这边独好,群群牛羊在绿油油的草地静静的吃草,偶尔会混杂几只袋鼠,望不尽头的果林整齐排列,梨树大约也就2米高挂滿脆绿的梨,列与列之间有3米阔供拖拉机行驶。 摘梨的操作规范如下:每人发一把梯子和一大布袋吊脖子上,摘滿梨后把布袋底部的活绳一拉,梨子便倒入一米見方的木箱,每立方米梨地主发给工钱$3。平生第一次摘水果真兴奋,一开始以我当年干活的蛮劲,手脚齐上比猴还快。但到第三箱时兴奋全跑没了,代替的是脖子酸痛,手脚发软,木箱似乎是个无底洞怎样也装不滿,坚持...咬牙...。收工了,一整天的战绩是五大箱收15块大洋,悲催呀!
接下来的盛况更是我终生难忘,可恨的地主洋扒皮竟然安顿我在果林边上的小木屋过夜。这是一间又矮又小的田间避雨屋,里面除了一张木头小床外便剩空气,要想煮食,洗澡,做梦吧。可即便是这样的“五星房间”洋扒皮居然还收了我3个大洋,当时那个恨呀,如若有支土地革命游击队路过我会立马参加。
俺的晚餐盛宴是瓶装水+干速食面,盛宴后的活动也只能是裹着一身臭酸汗合衣而睡。 不一会,全澳洲最沒教养的野生蚊子便开始会集我的“五星房”,牠们的盛宴开始了。此时此刻,猜猜我在想什么?第二天一早,步行二公里到小镇购买点面包,罐头,瓶装水。就这样又坚强了三天,然后便与洋扒皮“依依不舍”挥手回悉尼。
大多数早期出國留学的都有这样那样的刻骨经历,心想应该送开跑车的小留也到我住过的“五星房”去体验生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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