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高中时,读的《怎么办》。半生不熟的读完了,留下了影响自己人生的两个概念:一个空想社会主义;一个爱情观点。
先说简单的,爱情观点。如果你爱一个人,要让被爱的人感到愉悦,轻松,否则,你只是爱你自己(爱你自己爱人的那份感觉---有点绕口令啊)。一生都在身体力行的实践着这一观念,似乎挺失败的。因为当你爱人时,最终还是会回到爱自己来。比如我爱班长,后来撒手了,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爱情蒙上灰尘,我爱纯洁胜过爱班长,就和蒙泰里尼一样,将班长牺牲在我所谓纯洁的祭坛上。再比如,我爱韩君,在他的第四个孩子出生时,我退缩了,残存的自尊让我爱了自己一下,给了韩君自由,也让自己在誓约里得到了解放。所以,《怎么办》里的爱情观点,是爱情小说和爱情剧里的大标语,和现在总统竞选人的竞选演说一样,喊喊而已,做不到的。
然后说说空想社会主义。那时小,涉世不深,对社会还没有完整的概念。就自说自话地写了半本的自己的理想社会。对资源分配,社会分工,人际关系,娱乐生活和价值取向,洋洋洒洒的写了有几万字吧,后来经历了几次迁徙,那本子早不知去向。自己的人生观也迁徙了好几回。我的数学底子不错,记得我还对资源分配和社会分工做了很复杂的计算呢。当然我的理想人际关系就是诚实,并相应的制定出对不诚实的处罚。最有趣的是娱乐和价值取向。有时就觉得自己是个跳大神的,四十年前想的不可能的事,现在成真了。那时我井底之蛙啊,觉得最高的娱乐享受就是旅游,就是能去世界各地转转,我的终极目标就是能去卢浮宫,能有个人游泳池(四十年前这绝对是痴人说梦)。人们完成了为生存而必须的劳作后,业余时间就用于写作,被阅读的次数越高,其价值就越高。我那时认为,如果每个人都耽于写作,或看别人的写作,交流看法,这世界就没有时间发生战争,掠夺和倾轧,就没时间八婆。我当时的疑虑是,每个人都写作,怎么发表呀?当时别说网络平台,手机微信,就是电视都没普及呢。现在,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写,随时发,随时看,达到了每个人都可以写作的地步,只是我的理想社会还在爪洼国,这世界该战争还战争,该倾轧还倾轧,该欺骗还欺骗,只是该幼稚的不幼稚了。可见当时真是空想啊。为何我说我是卧龙岗散淡之人呢?那时我就痛恨竞争,虽然我不会在竞争里沦落,但我觉得人类的竞争是人类给自己制造的灾难。人类对物质的追求,超过了人类自身的需要,把有限的可以享受的人生变成加害于人也加害于己的世纪之战。我希望每个人好自己就是了。
再看《怎么办》,为自己当初的空想笑了一下。
我十分喜欢《基督山伯爵》,快意恩仇。大仲马的书看了很多,除了这本外,都是故事性较强。后来他采用了作坊式的写作,看他的书就纯属消遣了,就像现在的琼瑶,海岩和金庸。。。。谢谢你的评论
NINI在记忆的仓库里翻旧书呢,今早出门前看见写回忆《牛虻》,下午回来看见在回想《怎么办》。
接着写下去会汇成一个系列,一定有许多我未读过的的,期待!
现在回想,或有机会再读,肯定和当年不同的感想。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静静的顿河》,会想这种杀戮不断的革命到底为什么?
最后是新农奴制代替旧农奴制。
当年看 《基督山恩仇记》,读到后边全面报仇,觉得特别痛快。现在重读觉得第一册末尾主人公报答旧船主恩情那一段最动人,
最后赶尽杀绝的复仇反倒觉得压抑。也许到现在这个年龄感恩比复仇更让我们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