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機會,看了一次美國的脫口秀,半懂不懂的,跟着瞎笑了兩下,便迷起了這種娛樂形式。 後來幾乎每個星期都在電視上看一次脫口秀。別誤會,我的英語還不到能聽懂美國單口相聲的程度,要藉助字幕的。 先是一個印度小伙的表演。他表達的他們民族的思維,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和咱們中國人有很多相像。如他們的家長教育子女就是要上名校。如果孩子提出想學游泳,家長就會問,游泳可以游到哈佛去嗎?孩子想學自行車,家長會說,騎車可以騎到哈佛去嗎?孩子想學畫畫,家長會說,畫畫可以加分嗎?。。。。。。小伙毫不留情地批判他們民族的劣根性,嘲笑他們的陋習,在這點上我佩服他們的胸懷和氣度。在講到種族歧視時,他採用了滑稽,搞笑的故事,讓人哈哈大笑後淚流滿面。他自己也泣不成聲。可見那歧視對他的傷害,即使成名後也難忘懷。 後來又連續看了幾個,有男有女,那個黃呀,硌牙!女的比男的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脫口秀涉及政治,宗教及黨派,尺度很大,打擊面也很大,我想聽眾應是各色人種,什麼觀點都有,但都張着嘴哈哈大笑。有個很漂亮的女演員,說她不信教,她認為在場的大多數人也不信教。然後就問底下的觀眾有信教的嗎?一個男人說他信基督教。於是女演員叫他上台來,當着大家的面問他問題。說,你信耶穌,他是你的父,你的主,你要奉獻你的生命去服從他,是嗎?然後轉過頭假裝小聲對觀眾說,我不信基督,但我看過聖經。男人回答是後,女演員問他,那現在基督,你的主,要在你嘴裡射精,你願意嗎?全場爆笑,女演員又講了個跟這相關的黃色笑話,才放那男人回到座位上。 在脫口秀現場,觀眾們很捧場,也很配合。似乎對所說內容實質不在乎,只要可笑就可以了。 有個墨西哥籍的女演員,長相讓人很舒服,一種柔和的光輝。柔和還能有光輝?去看聖母瑪利亞,就那個樣子。她承認墨西哥很窮,人們為了過好日子,就偷渡來美國。蓋牆?我們可以挖洞呀,從這頭挖進去,從那頭冒出來,擋不住的。因為我們擔心的是,沒了我們這些低收入者,誰在旅舍為你們疊被?誰在餐館為你們續水?誰在烈日炎炎,或寒風凜冽的戶外為你們修路,蓋房和清理雜碎?她說有一次她誤進了一個品牌店,那營業員用鼻孔望着她,告訴她這不是她消費的起的地方。她便指着她喜歡幾款物件,消費了一萬多元,讓那營業員從鼻孔望她改成用眼睛望她了。出門後,趕緊開車到另外一處同名品牌店,將物件退了。她雖然有點錢了,但有一大群族人需要照顧呢。 一個伊朗的男性演員,說他的表弟選的川普。他奇怪地問表弟,川普可是反移民的。表弟答,是的,那又怎樣?反正我已經在這了。 最近看了一個德裔美國人的小伙子,高高的個子,靦腆的表情,內八字的行走,說的都是黑色冷笑話。他說他在推特上發了幾條關于波士頓馬拉松案的調侃,被很多人攻擊,說他沒人性, 沒同情心,不尊重死傷者,甚至有人向他發出死亡威脅。他說,死亡的人已死,看不到推特,所以不存在對他們的不尊重;受傷的人在醫院,不可能用纏着繃帶的血手指去看推特,所以指責也不成立。真正看推特的人是你們這些無傷無病的閒人。你們發的那些“讓死者安息吧!”“讓傷者痊癒吧!”“上帝呀,為我們祈禱吧 ”才是真正沒用的廢話! 你們這是在別人親人家屬極端痛苦時,刷自己的存在感: 啊,上帝呀,別忘了我,看我做了 痛苦的表情呀!至於死亡威脅,他不動聲色地說,我為調侃生,為調侃死,正所謂死得其所。 脫口秀調侃的都是社會問題和人品問題,但不激化矛盾,煽動對立情緒。讓人們微笑地面對自己的人生,社會的矛盾及生活的艱辛。除了那些黃色外,質地還是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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