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的下午六点左右,我开车回家。四条线的高速有点堵,我在最里线慢慢开。 大约十分钟后,我看到了堵源:一块两米多长,一米多宽,二十多厘米高的铁挡板横在最里线上,还伸出一块尖头。所有最里线的车都要绕开它,当然紧邻的车道也要让最里线的车,因此引发了拥堵。开到这障碍物跟前,我想都没想就跟着前面的车绕了过去,并向邻线让我的车摆手致谢。在车提速前,我从反光镜看后面的车绕过来没有,令我汗颜的是这后面的车打着双闪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位头系布巾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将这障碍物拖走。而他边上的车鸣了一下喇叭,其余两道的车也都停了下来。小伙子上车,其余三条道的车和他并排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我车后有了将近上千米的空挡:四条车道,空空的,好壮观!我认为这是其他车在向他致敬! 我是最后一个绕过障碍物的人,小伙子的行为,让我觉得如芒在背,惭愧的很。当然我也可以用前面那么多车,不也没人去挪作为遮羞借口,但我还是觉得羞愧,问自己,为何就想不到把它搬开呢? 往大里说,是没有社会意识,没有公德。往小里说,就一小市民,自扫门前雪的主。先生安慰我说,你一个女的,你搬不动的。但我没试,怎么就知道搬不动呢?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想啊。 事情过去两个星期了,那头戴布巾的小伙子的形象还很清晰。那些向他致敬的车辆引发的壮观还历历在目。社会还是崇尚公德的,而这种人应该是人类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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