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香港的事沸沸扬扬,其实我挺懒得看的。闹闹,差不多就得了。不嘬不会死的。 对香港,没什么深刻的印象,我的几个远房亲戚在那工作生活过,传达给我的信息是,那里干净整洁,生活方便,很喜欢。不像香港警匪大片里的整天乌烟瘴气的。 初中时,我的一个同学的姑父是个香港人。那时国内的家用电器基本还在手电筒的水平上,这位先生过境时,生生扛着一个洗衣机通关的。寒暑假,这先生就背着一个照相机,给我们这些穷学生照相,我这同学因此也可以选择谁有资格进入她的镜头,谁没资格陪她玩,很是风光了一阵。但后来不知怎地,是我这同学恋上了她的姑父,还是她姑父恋上了她,或是两人互恋,俩人生生死死的很是热闹了一阵。那时我年少无知,她来找我诉衷肠时,我一点都不理解,说你这是乱伦(后来看《北京人在纽约》,才知道女儿和父亲才叫乱伦,和姑父,不算)!要不然你和他断,要不然你和我断(我自信的很哪,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拔根簪子,就能把牛郎织女隔开呢)!她当然选择了和我断。这一断就是十二年! 后来在街上偶遇,她死拉硬拽地把我拖到她家,吩咐她的先生给我做饭,她竟还记得我的口味,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向她先生交代的清清楚楚,因此还是有些小感动啊。她告诉了我这十二年间的故事:是她奶奶以死相逼,姑姑要告到法院,闹到几败俱伤,鱼死网破的地步,她和她姑父才签了永不往来的文字。后来国策稍有松动,她姑父赶紧把太太和孩子们都办到了香港,自己留下来善后(该卖的卖,该送的送),一个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医院救治不及时,仅三天,就到了另一个世界,死在了她的怀里。 我是一个纯粹的人啊,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凄美呀,还是乱七八糟。当年我们断了12年,如今又有二十五年没音信了。 来美国后,接触的香港人不多。曾经有个助手是个香港人。平时挺谈得来。但有次聊天,他来了句你们大陆人如何如何,我有点不爱听了。我说你香港人了不起,你不也是我们大陆人,划着你的短胳膊短腿偷渡过去的吗?在大陆是土豆,偷渡过去,有了香港身份,也成不了南瓜。他赶紧双手抱拳,作揖,说对不起。其实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观点,只是在这种称谓上,我有点敏感罢了。 几年前,我们这里有个访学,香港的。来办公室说话,指手画脚的,毫无教养的样子(以前有个小收银,香港人,非常有礼貌教养,而且正直诚实,看问题很正面,我心里说:嗯,香港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不知是哪个缝没关住,把她漏出来了。她对其他访学说,她不是中国人,她是香港人。她来要求我给她换窗帘,我告诉她需要交20美元。她大喊大叫道: 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帮中国人。我说:你是中国人吗? 需要沾便宜时就把自己划到中国人里了?其实香港人也是中国人,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自己不是中国人?是中国人,你很耻辱吗?觉得耻辱,就把自己的皮扒了,不要写中国字,说中国话,还别忘了把你的父母羞辱一下,质问他们为何是中国人,更要把你的祖宗从坟地里扒出来,鞭尸三百,因他们给你的这耻辱。我不会帮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的人。而且,就20元,是应该付的,你作为一个香港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她暴跳如雷,大喊要和我没完。我冷冷的道,随你,奉陪到底! 其实大陆和香港,唇齿相依,血脉相承,都是炎黄子孙。香港一半以上的居民都来自内陆,这优越感哪来的呢?南橘北枳了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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