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X州政府给州立大学二年级的研究生提供一次出席州JOB FAIR (职业招聘会)的机会,包括一夜的免费住宿。
这是希尔顿的一家连锁旅馆。来参加招聘会的人不少,3位年轻的白人姑娘在旅馆前台忙碌着。
接待员说既然你的同伴没来,旅馆将重新安排你的房间,你和另一位与会者分享一间。这出乎我的意外,但老王我从来就是个软柿子。再说了,参会人多房间一定比较紧张。不过从姑娘的态度和语气里我感觉到她对我似乎有种难以掩饰的轻蔑。唉,免费的待遇就是不同。
房间里两张床,我选了靠窗的那张。和陌生人同居一室我最耽心的是鼾佬,而且这位同房十有八九不是中国人。
等到11点不见有人来,看来老天照顾老王,呵呵,熄灯睡觉。
迷糊之时,门锁被轻轻扭动。进客人了,居然是两位。
美国佬讲礼貌,进屋后不开灯,两人之间耳语交流。我本来就是脸朝窗户侧卧,于是装着睡得很死,但耳朵不由自主地支着,扑捉任何微细的信息。情况很快就明了,这是对男女。难怪了。
原来这对情人一直在外面监视我的动静,望眼欲穿地等待我的熄灯信号。估摸着老王已昏睡过去,于是摸黑进屋摸黑上床,那么讲究卫生的鬼佬居然连澡都没洗直接就上了战场。神马叫欲火中烧啊、迫不及待啊?呵呵,这就是。
两位痛快却苦了我老王。突如其来的陌生房客和随之的性活动将我最后的那丝睡意赶尽杀绝。听觉变得更加的敏感,说人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个我先前是不信的,但那天我信了。
那是一连串的黏糊糊的亲吻声,不松口的那种;双方的抚摸身体伴随着急促沉重而压抑的呼吸。随后就是翻江倒海般地折腾。我瞪着窗外的天空惊讶得和被刺激得如坠云里雾里,那对正进行肉搏厮杀的胴体就在我身后1米左右,作为过来人老王我不用看也知道身后活动的细节和过程的发展。
刺激太强烈了,弄得老王我血脉膨胀亢奋异常几乎要喷出鼻血。我可是离开家眷快两年的汉子,正所谓是金枪不倒的时候。美国佬你缺德啊,做这事居然一点不考虑旁人的感受。
那个夜晚我检验出来自己是当甫志高的料。用不着上刑只要美女来这么一招就足矣让老王我招供。不说别的,倘若当时美国佬发现我没睡着而发出加盟的邀请,我一定会大叫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参战。那可是挡不住的诱惑!
凄凉的事实是美国佬吃独食根本就忘记了邀请,我只好像战斗英雄一样继续潜伏着装睡。牛皮不是吹的,美国鬼子还真能打床上的仗,折腾了不晓得多长时间,只怕是鸡都快叫了两位终于偃旗息鼓。
我埋怨鬼子太不地道,你们快活风 流了老王这夜却交代了。
刚合了会眼天已大亮。我去洗手间时不忘喵一眼床上昨夜的美女。这一望不打紧,下巴差点掉下来。哪来的美女?只见两位年轻英俊的白人小伙子赤裸着上身仰面并排躺在一起!原来昨夜打仗的是一对同性恋。
我的本来很有些急的排泄生理需求即刻被抑制至彻底消失。一分钟的时间里我收拾了自己的细软无声地冲出了房间。
为什么会和同性恋共聚一室?事后才想明白。
比我低一年级的留学生小丁说每个参会的研究生可以带一位同学去,填会议参加表的时候要我在spouse 栏目中填上他的名字。我说spouse 是配偶的意思,不合适吧?小丁说没事,说中国留学生每年都这么做的,那样可以在省会城市蹭一晚住宿和两顿免费餐。中国人里同性恋很少,尤其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还以为同性恋只是白种人里的玩意儿。同性人住同一房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殊不知在美国情况完全相反。加上配偶栏目里将丁的名字和性别列了进去,那自然就被当成了男同性恋。难怪那位漂亮白人女孩对我难以掩饰鄙夷。她心里可能在想中国佬里面怎么那么多的基佬啊?
那晚我激动得难以自持。居然盼望着被邀请参战。真是那样的话第二天早上就得从地上爬出屋去了,那就悲催了,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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