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创作的传世讽刺杰作《好兵帅克》,是捷克作家哈谢克创作的一部长篇政治讽刺小说。 作家以自己在奥匈帝国军队服役时所获得的大量素材提炼而成。作品通过一位普通士兵帅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种种遭遇及他周围各类人物的活动,以谑而不虐,寓在于谐,含怒骂于嬉笑之中的绝妙手法,将残暴腐朽的奥匈帝国及其一切丑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最近,读到网友们在回忆讨论上世纪前期的优秀翻译影片,我也绞尽脑汁地跟着回想。在想起了这部电影的同时也忆起了最初翻译此书的著名作家萧乾老先生,这位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在西欧战场上唯一的中国记者”。文革结束后,湖北咸宁干校的下放的长辈们纷纷前后返回到北京。原本散落在市中心各处的宿舍小院,均早已住满了他人。因此,北京天坛南门沿着一条小河北岸建起的一排排5层高的红砖楼房,就成了各部所属各部门的宿舍。 父亲回到北京后,我家也搬进了其中的东N楼。记得我家的那个单元里,有不少是编译局或文联等工作人员和他们的子女。我那时很忙,早出晚归的,不太能遇见楼里的住户们。但有三件事让我记住了三位不同的人,给我留下了不同的印象。一位是著名作家艾青的孩子艾某某,我家刚刚搬进去时,需要补充一些家具,而家兄大学毕业后远在外地工作,所以当我父母正在为送来的家具如何折腾到没有电梯的楼上时,正好艾某某经过,他帮助我父母搬到了室内,等我晚间回家后,父母还在一个劲地夸奖,的确十分感谢素不相识的好心帮忙。 另一位就是编译局的一位叔叔,而我认识的时候,让我十分尴尬。那是我心比天高却不自量力的一次考试。我得知编译局招考翻译,就认为听了一点点英语广播就自以为是地去应试。考场内全是学富几车的中年外语专家们,我滥竽充数地坐在位子上,眼睛盯着试卷的文章(现在回想起来是关于光缆通讯的Know-how知识),那一个个字母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蚊子,眼珠根本就转不过来。别说英文了,就是中文我也不懂啊。主考官注意到我的满头大汗,好心肠地递给我一本韦伯斯特大辞典,可我紧张得哪里有气力去翻。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我不行,还是退场吧”,门在我身后轻轻地闭上了。然而,当有一天回家乘坐116公共汽车终点下车时,我遇见了那位考官,他和夫人对我微笑着叫着我的名字打招呼,还一同进入了单元门,此时的我,有个老鼠洞都想钻进去了。 另一位就是萧乾老先生,记得那时是家家户户轮流算水电费用的。那个月轮到我家,尊父母之命前往各家。当我知道了其中有著名作家萧乾和文洁若夫人时,高兴的不得了。我借机问了好多好多的问题,他们夫妇都耐心地缓缓道来。老先生还特意签名送给了我一本【未带地图的旅人】,同时还从书架上取下了几册书借给我阅读,其中就有【人啊人】一位女作家的畅销小说,还叮嘱我一定要还给他, 因为那书有该书作家的签名。以后,在借书还书的过程中,我问老先生,自己从很小就喜爱协和医院的那一片丁香花,总想仿照唐诗写一首,可就是一个字也出不来。他哈哈大笑说,“粥姑娘,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生活,喜爱与感受是绝对不同的,灵感源于生活,观察生活并热爱生活,你就会慢慢感悟的”。那番话简直就是一次思维的启蒙,铭记在心。不久的后来,为了照顾我母亲治病,我家又搬回到协和医院附近,离开了天坛南门。可是,天坛公园里面的寂静,还有那些叔叔阿姨们的言谈话语,永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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