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瘟疫 12/19/2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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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牛顿当年回家躲避鼠疫期间,发明了微积分,可见躲避瘟疫并不一定是坏事。现在瘟疫横行,出门不便,是不是也应该跟牛顿似的,在家发明点啥,给人类做点贡献。想得有点多了,不过趁此机会干些平时没时间干的事,比如读几本小说,也是不错的。 上小学时赶上文革,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的书都没了。可以公开看的小说好像只剩下了一本《艳阳天》。那本书的第一句是:萧长春死了媳妇,三年没续上。用萧老大的话说就是,一家人筷子夹骨头,三条光棍。没书看,看过的自然就记得。后来没事就到处翻找四旧,封资修,大洋古,什么都往脑子里灌。看过横排的,竖排的,没了封面的,少了小半本的。最有意思的一种是手抄本的,一本书好几个人抄出来的,字迹有工整的,潦草的,也有歪歪扭扭的。一提手抄本,总让人联想到黄色小说,其实并不尽然,第一次看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就是一本手抄本。整本书工工整整地抄在几个个笔记本上。古语云:雪夜闭门读禁书。读手抄本时的那份忐忑、那种兴奋估计以后再也体会不到了。 那个时候有几个书友,有书就互相传看,找到什么看什么,没什么选择。可也有一次例外。文革后期,江青不知为什么突然推荐了五本书(也有说六本的):《飘》、《红字》、《基督山恩仇记》、《红与黑》和《简爱》。虽然在市面上仍然找不到,可找起来却有点儿名正言顺的感觉。 囫囵吞枣般地看了一大堆后,真记住的也没多少。就是觉得英国人书的压抑,俄国人的书沉重,美国人的书粗旷,日本人的书有些装腔作势,中国人的书,古书难懂,新书难看,还是法国人的书好看些,明快,浪漫,轻松。不过也有好久没看过法国小说了。疫情期间出门不便,于是就动了点闲心找了几本当代的法国小说来看,觉得还是比美国人的畅销书好看。 时下瘟疫横行,一切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宅在家里,看看小说,消遣瘟疫,其乐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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