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香茶 (特注明,这篇帖子及与他相接的前几篇是我尝试写的一个小故事,并不是本人的经历,用第一人称只是为了感觉亲切和真实) 现如今可能跟职业有关吧,我动不动就拿科学道理来分析生活中的一些事。我觉的我当时对他的怀疑就是反应了我和他生理上的不同步,不协调。 人类的不幸有很多,而其中的一种就是男女生理的不同步。按男女生理曲线来分析,20岁的男人和40岁的女人比较相配,而20岁的女人和40岁的男人倒是更相配的。从这点上说,人一生完美的男女关系应该是不断变化的,是动态的。 然而,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东西,那就是,男女年龄要般配,而且要从一而终。我打赌我这种疯狂的说法一定会引起唾骂,所以我就不再多言。 只是在那时,我的他正是处在男性性能力的高峰,他对性爱的要求就象成熟的果实随时就会掉下来,也象即将喷发的火山,咕嘟嘟地孕酿着,冒着热气,随时有勃发的危险。而我正处于女性性生理的起点,我象一枚青色的橄榄,静静的,自顾自的品尝心里的一包苦涩,无法总是给他以同样热烈的共鸣。 若是那时的他和今天的我相爱,那爱情会多美?至少,我会100%地回应他的激情,我再也不会怀疑他一见面就想吻我的动机,而且我会200%地确定他爱我。 我对他的怀疑常常是在约会之后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在我的脑中出现。 当我们没在一起而闲着无聊的时候,我脑中有时就会象过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回想约会的过程,一遍一遍分析约会的过程。偶而脑子里就蹦出他是否真的爱我的疑问。 约会时我问他:你这么爱接吻,是不是逮住个老母猪都可以亲啊。 他扳起脸,不高兴地说:你这颗思想家的脑袋什么时候能停止胡思乱想啊。跟你说实话吧,男人的选择性比女人可能还要强,他不喜欢的女人来强吻他,他就怕逃得不够快呢,别把男人都想的那么粗俗和低级好不好? 他的这番话我现如今已非常理解。如果我现在爱上一个人,那么我最想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吻他。我无法想象去亲吻一个我不爱的人,若这个人来吻我,我也会唯恐躲之不及。 听说嫖客是从不亲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嫖在我看来就是无爱的性。它虽存在,却属变态。 而无性爱的男女之爱就更无法理解,若无性何来男女之分?依我看,所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不过是“意淫”的一个更堂皇的别名罢了。 在我看来,正常情况下,性和爱是无法分割的。而世上最完美的男女关系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爱和性达到完美融合的那种。 再回到我和他的那次约会,他的眼中突然出现几簇小火花,带着略微得意的口吻说:你信不信,我们班上顶级漂亮的女生还给我写情书呢,所以你要好好伺候我啊。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那个叫范丽君的漂亮女人,联想力极丰富的我立刻脱口而出:她是不是叫范丽君? 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说:啊,有鬼啊,你怎么会知道的?他的这种反应完完全全肯定了我的猜测,我酸酸地说:原来你们班上还出系花啊。一想到那个非常漂亮非常风骚的女人竟是整天和他见面的同班女同学,一向比较多疑的我心里又平添一丝不安。 当然最让我痛苦的还不是我这样那样的怀疑和不安,最让我痛苦的是他的要求越来越多,而我能满足的却是有限的。 他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是接吻拥抱了。有时当他的嘴唇贪婪地在我的脖颈上亲吻,偷偷向下滑动而逐渐接近我的胸部时,我就会及时把他推开。有时,当他的手隔着我的衣服抚摸我,而悄悄的移到能够伸到衣服里面的危险地带时,我就会及时将他的手拿开。 这样的争斗来来去去,经历不知有多少个回合,最终有一天,我的第一道防线被突破。那次我被他的吻搞的意乱情迷,竟没有及时阻止他的手,结果他的手一下子就窜到了我的上衣里。 他的手立刻开始在我的胸口乱摸起来,他很激动,呼吸都变得粗重和急迫。他忘情的抚摸揉搓着我的胸部,那样的抚摸即使石头也会发热的,我变得浑身软弱,竟无力阻挡他进一步的动作,欲望的电波自我的胸部一直向下窜到两腿,除了我的大脑,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 而他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我明白他为何要停止,却一直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在那销魂蚀骨的时刻,是何种力量才能将那种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硬生生的拉回头? 他将我的衣服整好,将我紧紧拥在胸前,低叹到: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犯错误的。真希望现在就毕业,我们就可以马上结婚。 我很明白他的犯错误是指的什么,上大学没几天,就听说上一级两个学生,原本都是系里的红人,学生会的骨干,却因为闹恋爱,搞得女方怀孕,被学校发现后,双双被退学,遣送原籍。而这种事,据说还 不只发生过一次。所以一上大学,每个人就上了男女关系的弦:一定不能越线,一定不能出事。而女孩子还被多套了一个紧箍咒,那就是要守住贞操,保住处女膜,否则将来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 我有时禁不住感叹现在的孩子们是多么地自由和幸福。听说美国有的父母主动带着还在上中学的女儿去医院开避孕药。而我们那时从整个社会包括我们的家长和老师那里听到的声音只有两个:一,不知道,二,不要做。 不知道就是对性事藏着掖着,让你到了谈恋爱的时候对男女之事基本还是个白痴。记得生理卫生书上讲的受精过程那是完全含含糊糊的,既没开头,也没结尾,好象精子和卵子就那么莫名奇妙地沾到一起去了。 老师讲到这章时就变得不自在,变得口齿不清,就比书上写的还要更含糊地一带而过,让你开始常常担心男人坐过的凳子上会不会有精子。 父母就更别提了,我记着都快上小学了,我还以为我是树上的苹果掉下来变的呢,就象孙悟空是石头变出来的一样。 不要做,就是不断告诉你,越了线,出了事,你的前途就完了,你就是社会的垃圾,就等于你被判了死刑差不多。就为了这些和恐吓性质差不多的所谓教育和忠告,我的男友以超人的毅力遏制着自己的欲望,而我也拼命紧守着那最后的一道防线。 爱让两颗两情相悦的心忍受着地狱般残酷的折磨和煎熬! 我和他约会一年半之久做过的最为“过分”的事发生在大二。那时我在系学生会任宣传部长,我有一次在系里值夜班,他陪着我,而和我搭伴的人有事来不了。系学生会值班室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值班室里间有张行军床。到了晚些的时候,我们自然就躺在了床上,脸对脸,眼睛注视着眼睛,不多时,两个人的嘴唇就胶合在一起。以前亲热都是在江边,在教学楼后的花园里,或是在外面的其他什么地方,而这次是在室内。室内的温暖和安静让我很享受。 这次我们两个贪婪地互相亲吻着对方,不再是平常那种他亲我,我接受的状态。在静静的室内,我可以听到他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我的心脏也随之跳得更快,血冲向大脑,然后又从大脑向身体和四肢扩散,欲望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嗜咬着着身体上那些血夜汇聚的部位。 他突然从床上跳起,大胆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退掉了我的上衣,然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的一只手就开时向下伸,试图退掉我的裙子。我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死命地把它按在我的腰间。我们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住了手。 我们冷静下来,他象皮球一样泄了气,一翻身,仰面躺倒在床上,我竟看到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而我更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他说:我想死! 多年之后我和别人结了婚,也终于将我的处女之身献给了我的老公。可新婚之夜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年的那个晚上,想着那个躺在学生会值班室床上泪流满面的他,我难忍心痛,眼泪顺着眼角汩汩涌出,我的老公以为我在幸福地流泪,他温柔地替我擦泪,安慰着说:好了好了,不至于那么感动吧。 我也没有解释,我如何能说出口,如何能解释的清楚!我心里希望他将永远不会知道我新婚之夜到底是在为谁流泪。(待续) 1/14/2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