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好几次中西方制度的根本差异, 马克思所说的封建制是中国周朝极盛,春秋战国年代最类似,而秦统一就结束, 经过刘项楚汉暂短复辟, 到汉武帝以后就寿终正寝了。 汉武帝以后的中国制度西方根本没有, 马克思也就没有研究过。 我定义中国的制度是农业资本主义制度, 以土地和农业经济为资本, 也存在资本集中和经济危机。 但是, 中国农业资本主义制度的经济危机周期比较西方工业资本主义要长很多, 300-400年一个周期。 西方30年一个周期。 除了生产力低的因素之外还有一个因素, 就是皇权的存在。 皇权红太阳是专门与官商学黑作对的, 这种压制依存关系延缓了资本集中的速度。则统治阶级无节操的压迫, 社会制度很快就垮掉了。 西方最近的改良是统治阶层有节操放牧,吃的不要太狠。 但是, 其本性没有改。
当今世界,中美博弈是主旋律、主色调,绝不乏惊涛骇浪,激流险滩,其辐射力之大,使得其它所有矛盾和争斗,都不得不有意无意地跟着这个旋律运动。这是西方列强开创世界战国时代几百年后,出现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 有人说是文明碰撞,有人说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有人说是帝国主义的原因,因为帝国主义就是战争,你不去打它是你自己的问题,它来打你是它自己的问题,它的存在就是侵略和战乱;有人说是米利坚想保住第一霸权的地位,遏制别人崛起就是事理之常,不遏制才反常。 都对,但都没有到达最本质的部分。实际上,中美博弈的最核心之处,应该是人类历史上两种社会制度的第一次全面和终极较量。中国赢了,民主集权制逐渐被全人类接受,和平以及永续和平,成为人类社会的主旋律;米国赢了,资本集权制逐渐占领人类生存的每一个角落,战乱和屠杀——军事屠杀、经济屠杀——成为人类社会的主旋律。 文化是软件,政治更是软件,制度是文化和政治的基本载体之一,你的制度存在,你的文化和政治就有依托,你连制度都没了,文化和政治,只能随之或迅速或逐渐消散。 请看官注意,这里没提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更不涉及一般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政治和资本主义政治,这里说的是关于封建制、集权制和围绕封建制、集权制的文化和政治。
从以人文本的角度和政权运行模式、轨迹看,华夏大概是从封建制加集权制、皇帝集权制、民主集权制,一路走进了中美博弈的主旋律,欧美大概是从贵族封建制、资本封建制,一路走进了中美博弈的主旋律。
主旋律就是整个人类世界都处在这种制度碰撞之中,主旋律就是两种社会制度不可能和平共处,主旋律就是人类世界要么选择民主集权制要么选择资本集权制,主旋律就是两种社会制度处在全面和终极较量之中,有进退、有反复、有攻守转换、有战略欺骗、有战术变幻、有表面媾和,最终,必须决出胜负,赢着通吃,输者覆亡。
当今世界的两种社会制度,民主集权制和资本封建制,在开始了几百年的世界战国时代迎面相撞,值得注意的是,资本封建制也一直是准备走向集权制的,是资本集权制——几百年来,可能资本封建制及其思想家们自己并不知道资本集权制是资本封建制的前进方向,可能,它和他们最近几年或十几年才明白资本封建制必须朝资本集权制进化,但是,制度进化本身,不以后知后觉和不知不觉为转移。
这就显示了它在这个当今世界的主旋律中所处的战略劣势:“踢屁屁”这件大事,操作得太晚了,大有太阳落山的时候,想起了昨晚尿炕,拿出被子褥子出来晒的意味,能不能“踢”到对手的“屁屁”,反倒是让对手武当腿少林腿扫堂腿旋风腿,慢慢地把自己的“屁屁”“踢”烂,好戏在后头。
人类世界最后只需要一种社会制度,人类真正需要的是人类的可持续生存和最高人权——安全和生命保障和保障“安全和生命保障”是社会制度。资本的无节制扩张,从第一分钟起,就是人类生存的灾难,就是对人类绝大多数的“安全和生命保障”的直接挑战,就是人类自己消灭自己的新武器。
前不久,米国总统奥巴马跟十几个国家弄成了“踢屁屁”的阶段性协议,论家蜂起、各领风骚,其中,只有一位直击核心要害,说这是要实行资本的永久统治。赞一个:高屋建瓴,这才是“踢屁屁”的本质。
资本封建制讲究资本对全部社会利益决定性的可持续分割、收割和对政权的垂帘听政,讲究一届听话的政府就是好政府,不听话的政府就是总统被杀掉、被换掉的政府,就像慈禧要灭掉光绪一样,亲外甥不听话也不能活。
资本封建制还讲究三权分立,议会是议会,司法是司法,政府是政府,各干各的,互相制约。因此,中国的许多律师、法官、法律教授们,看着这一招非常眼馋,你瞧,法律的地位高于一切,司法的地位,跟政权一样高,还经常开庭审判总统,多风光呀,干法律这个行当,简直天天都是政权、政府的亲爷爷,行业利益比天大,因此,这些人每一次听说“宪政”二字,就等于重新打了一次鸡血。
那些死的法律条文,在金融寡头的眼里和实际的所作所为中?真的至高无上?
“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这是一句名言吧?这句话的本质,是不是说:资本封建制国家的任何法律,都不过是资本扩张的遮羞布?既然不过是一块遮羞布,那“宪政”,岂不是从遮羞布后面喷出来的“牙慧”?如此不上道的拾人牙慧,活着,有何颜面见父母家人?死了,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法律真的可以和可能超越文化和政治,成为人类社会的最高法官?人类历史上,法律在什么时候有过代替文化、成为左右人类关于生存的思维起点的作用?“宪政”是以法律为本,还是以资产为本,或者,是以人文本?
在资本封建制社会中,统治三权的,真的是那些条文而不是资本?
真的不是资本为了自己的无节制扩张,阉割了政权?
三权分立的政权运行模式,真的不是资本对国家实现了绝对分封而政权只是资本的小跟班儿?果真如此的话,米利坚的杰克逊总统的墓志铭上,就不该写一句: 我杀死了银行。
资本封建制的最大软肋,就是资本的无节制扩张,有眼光、有血性、有担当的政治家,稍有可能,就会和这个最低级的社会制度过不去,因此,米国总统的伤亡率,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在欧洲西线战场的一场大规模攻势:诺曼抵战役一线的米国士兵。
对资本封建制来说,这也是制度问题,资本封建制经常遇到来自政治家的干扰破坏,三权分立和对政治家的生命威胁,并不能让资本永远按照自己的脾气和要求,无节制扩张。
既然有节制,既然资本扩张经常不能任性,既然这个节制和不能任性首先是美国总统们出来使坏,那就说明,政权的力量还是太大,只有一步步把政权彻底阉割,只有资本扩张完全绕开政权以及司法的掣肘,那时候,就是资本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就是资本的“共产主义” ,就是资本对人类世界的完美统治。
于是,“踢屁屁”来了,被严格保密的关键条款被泄密:凡是“踢屁屁”圈子里的国家,本土企业和外来资本发生了纠纷,本国政府和本国法院不能出来进行实质性干扰,要通过设在米国的一个特别处理机构,申述理由、等候处理。
这时候,“宪政狂”们也许应该看明白了,法律,首先是本国法律,成了懒婆娘的裹脚布,还真的不是高于一切,同时,纠纷也不是交给米国的法律和法院审理,而是一个超然于米国政府和米国司法的特别机构;
其次,所有政权——米国政权和“踢屁屁”圈子里的其他国家政权,统统被正式放到了屠宰场旁边,准备时机成熟后,一个个挂上屠宰架,一个世界级资本集权制政府的雏形,跃然纸面;
第三是军队,这里根本就没有军队什么事儿,两个公司打官司,连两个国家的法律都不管,连两国政府都无权插嘴,你军队吃饱了没事干,瞎搅和什么?再说了,是“踢屁屁”圈子里的各国政权签字画押同意的,你军队不听国家的,难道想听王八蛋的?
十几个国家经过几年的艰苦谈判,鼓捣出了一个完全绕开和抛开政权、法律、军队并彻底剥夺国家经济主权的国际协议,不反常?
米国总统奥巴马,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一个真正的政权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的反政权和反国家主权协议?答案很简单,他不是一个真正政权的领导人,这个政权不过是一个垄断资本的马前卒。换言之,资本封建制政权是被资本阉割后的非正常政权,它的总统、总理之类,不过是被资本垂帘听政的提线木偶,只要不想像被刺杀了的总统那样饮弹归西,就得按资本的意愿,为资本集权制冲锋陷阵。
垄断资本和资本扩张本身,都不喜欢政权,首先是不喜欢政权手里的主权,手里没有主权、不愿意和不能够去捍卫主权的政权,不阻挠资本扩张并为资本扩张奔走叫喊的政权,就是垄断资本和资本扩张眼里的好政权。
什么是“踢屁屁”?就是首先明着绕开政权、法律,实际上同时也绕开了军队的、根本上剥夺了政权和军队捍卫国家主权资格的、先从资本和经济运行入手的、全球资本封建制的第一个统治宣言。
这只是第一步,当政权、法律、军队的地位随着经济主权的丧失,权威越来越稀释零散,国界随着经济主权的主动抛弃和军队的作用因逐渐模糊而地位慢慢下降甚至越来越觉得变得可有可无(看现在的欧盟),资本就从垂帘听政变成了九五至尊,就可以直接养军队、警察、法官而不再挂政权和议会的招牌,那时候,政权的“屁屁”就让资本“踢”烂了,一脚踹进历史的垃圾桶,这就圆满完成了资本封建制进化为资本集权制的历史使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好多人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资本封建制就是因为贵族封建制丢了政权的经济运行主导权和决策权,让资本封建制给篡了位,贵族封建制这个上层建筑,变成了资本封建制。
但是,无论如何,资本封建制还在封建制的框框里,就像周幽王这个眼看要进入春秋时期的华夏最高领导人一样,有时候,还能玩儿一把“烽火戏诸侯”的恶作剧,因此,米国总统还有可能宣称自己“杀死了银行”。
可以“杀死了银行”,对老米而言,算是高明和有胆气的政治家手里,还有一定的决策权和号召力,如果政权再彻底丧失了司法权和军权,资本封建制就是完成了制度进化,集权了,再进一步,如果“踢屁屁”能“踢”烂世界各国政府的“屁屁”,那就是资本为最高领导人的世界政府,横空出世。
“踢屁屁”首先是世界所有政权的死敌,因为它的第一个战略使命,就是“踢”世界各国政府的 “屁屁”;其次,才是人类生存的头号毒瘤,因为它的终极目标是占人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金融寡头可以永续地无节制地对人类的绝大多数吸血。
当资本封建制的宠物们和无数不知不觉们觉得他们眼里的三权分治加一人一票制度已经完美无缺,人类社会制度已经进入终结论的“后社会制度时期”——社会制度没有进步余地了,从今以后人类的智者、愚者,都不要再考虑制度变化和制度的进步提高了——的时候,资本封建制遇到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这就是新中国的民主集权制。
当列宁、斯大林、毛泽东这一代政治战略家在世的时候,资本封建制手里有先进技术、有暴力最强大的军队、有秒杀对手的无比财富,但是,欧美资本强国,根本就不是对手,一败再败,进攻的一方,总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阵营,退守和“转进”的一方,总是美英法德等等列强,最明显的是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对阵的是先进武器和落后武器,对阵的是人心,对阵的是大战略家和一般政治家的运筹差异,对阵的最大战略武器,是制度。资本封建制在民主集权制面前,鼻青脸肿。
也正是因为制度优越和制度落后的对抗几乎一边倒,铁幕问世了,冷战开始了,后来,老米们转守为攻,“社会主义”转攻为守。
冷战以“苏东坡”政权的分解和消亡而结束,两种制度的较量,一攻一守,攻守转换之后,又一轮一攻一守,两个混合过后,以集权制的崩塌式溃败,宣告结束,社会制度终结论爬上了资本宠物的脑门儿。
“集权制的崩塌式溃败,宣告结束”还有一个重要标志:列宁、斯大林、毛泽东三位离世。大多数社会不适应集权制,缺乏集权制的文化土壤,是一个原因,没有大政治战略家,是又一个原因。
冷战的结束和集权制的大溃败,并不代表集权制和封建制的制度对抗结束,而是新对抗的开始。
新一轮的拼斗以米利坚挟第一霸权之威,利用政治的、文化的、军事威慑的、经济诱导的、地缘遏制的、舆论轰炸的……所有手段,让“大地微微暖气吹”的中国民主集权制彻底变色,从而实现世界性的“民主社会”——资本封建制社会,而紧锣密鼓展开。
这一轮拼斗,对中国共产党来说,是在保卫政权,对中国人民来说,是在为生存和生存利益而战,对华夏文明和人类文明而言,实质上是在绝对劣势下保卫人类唯一正确的制度选择。换言之,新一轮拼斗,实质上是华夏民族站在最前线,为人类的正常生存、可持续生存而战。
这一轮拼斗,波澜壮阔,气象万千,险象环生,最后,变成了今天的中美博弈的主旋律。
本文无力描述概况,只能挂一漏万,举例说明:
华夏大地上,都在诟病中国的汽车业,都在欢呼中国的高铁业。
你瞧那帮搞汽车的,国家让你们以市场换技术,结果倒好,汽车市场几乎“整个儿好”送了出去,汽车技术,倒是几乎一丝一毫都没有拿回来,几十年后,我们还是打工领薪水的,可怜巴巴几张票子,人家还是大老板,腰包鼓得快爆了。
市场是技术的交换物,钱交出去了,该拿回来的货,却还在对方手里,而且,双方还都觉得货就是该在原来的货主手里,交钱的一方没有理由要货。
怎么会这么无能?
汽车市场和汽车技术,我们是用资本封建制的办法,先把自己这一捆筷子,分成一根又一根筷子,让弟兄们各自为战,比着看谁交钱交得爽快,要货要得“克己复礼”。
实质上放弃制度优势和制度依靠,觉得仅仅靠市场就可以换来技术的,是我们;忽略了米利坚到处驻军,就是它的资本的市场支撑的,是我们。
伟大导师马克思不是说过,“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和肮脏的东西”吗?为了技术,我们忘了这句话。
和我们的削脚适履相对应的是,对方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牌资本封建制妖精,对多收钱少交货、不交货,积累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心得。结果只能是对方依仗雄厚的资本优势、技术优势、规则优势、经验优势,不但收了钱不交货,还可以让我们对不交货只能老老实实忍着。
再看高铁,开始也是市场换技术,换着换着,突然之间,我们的技术成了世界第一,不需要再拿出市场跟对方换了,倒是满世界抢高铁市场,很多时候,竞争对手不过是个陪标的,跟着流一阵哈喇子而已。
根本原因在哪里?我们资本雄厚吗?前一阵还大声嚷嚷着铁路巨亏,要分拆出卖呢。我们技术先进吗?是我们喊着叫着要市场换技术。
我们没有交出市场,只是拿了一点儿钱,换过一些技术之后,自己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出落成了世界第一。
从汽车的输到裸奔到高铁的一超独大,我们突然之间比修炼了几百年已经成了精的资本封建制那些大资本,还会做生意了?无论说出什么花样来,都替代不了高铁身后的集权制和集权制把雪球越滚越大的制度优势,别忘了,华夏文明史上的好多笨蛋,都能把雪球越滚越大;无论说出什么花样来,也都代替不了汽车业身后的分封制和分封制把雪球越滚越小的制度劣势。如果高铁也像汽车业那样,分拆——分封,然后,以市场换技术,结果绝对不会比汽车业好。
集权制首先比体量,蚂蚁别老想着吃大象,概率极低,大象踩过来,蚂蚁逃跑得可能,也不大;其次比决心,集中力量办战略上必须站在制高点上自主掌控民族和国家未来的大事的决心,有了决心,加上大体量,大象不怕跟蚂蚁撞,即使跟狮子老虎撞,也八面威风;第三比心智,只要记着马克思的那句话,一个铜板完全可以换来十个铜板的货,就让市场这只手可劲儿地去上下其手。
汽车业为分封制特别是资本分封制敲响了丧钟,高铁为集权制奏响了凯歌……中国的工业能力,站在了世界第一的位置,中美博弈的攻守之势,翻转。
翻转的第一个世界级事件,就是“踢屁屁”花枝招展且犹抱琵琶半遮面,走到了世人面前。
“踢屁屁”说,集权制真好,十仗打下来,赢个七八仗,没问题,封建制再不改集权制,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换言之,物竞天演、优胜劣汰、生存空间和生存资源竞争,是人类存在(民族生存、国家生存、政权生存)的常态,因此,人类的社会制度不可能停留在封建制这个严重缺乏竞争优势的低层次,必然向集权制进化,因为集权制有先天的竞争优势。
可惜的是,资本封建制在对贵族封建制转基因之后,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人见人爱,没注意到资本封建制在华夏是个胎死腹中的化石,连贵族封建制,也是个化石,华夏两千多年前就知道它不是个美女而是个美女蛇,人见人死。
更没有注意到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的第一波较量,实际上是集权制和资本封建制两种制度的较量,只觉得该恨的是共产党和共产主义,至于看清楚集权制在华夏,已经全面主政两千多年,那实在是对太多聪明人的过于奢侈的要求。
晚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上百年,就会有后发劣势,晚两千年,实在有些夸张。
资本封建制会朝哪个方向进化?
“踢屁屁”说,哥们儿跟共产主义一样,最后也是要消灭政权的,但哥们儿不会学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社会主义,先弄一段民主集权制过渡,哥们儿还是一直玩儿熟了的阉割政权老套路,一段一段慢慢分割、代办、包办政权事务,最后,彻底取代政权,把自己变成政权。然后,人类只要一个东西,那就是市场,让市场规范人类的一切,哥们儿这叫市场主义。
市场肯定是要管理的,哥们儿就弄一个“市管会”——不明白啥叫“市管会”的,问“踢屁屁”就行了——有了纠纷,就让“市管会”解决了。
“踢屁屁”的“市管会”,就是未来的世界政府。
原来,资本集权制根本就没有正眼瞧一下民主集权制;原来,资本集权制还是鄙视以人为本,坚持以资本和资产为本那一套;原来,资本集权制不是不要政权,而是消灭世界上所有政权之后,只要一个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全新政权,这个政权就是“资本的共产主义政权”,应该叫它市场主义资本集权制政权。
资本封建制在和集权制的第一轮较量中,先败后胜,还是大获全胜,导致社会制度结论这种笑话脱口而出,第二轮较量,属于软较量,就用经济对经济、市场对市场的办法,在资本封建制制定的规则下,折冲进退。
几十年后,资本封建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个体量足够大的经济集团(国家),一旦使用集权制,哪怕用对方的规则,也能把对方的雪球,滚成自己的雪球,而自己的雪球,就会不由自主地阻拦不住地滚成对方的雪球。算来算去,都是制度惹得祸。
毫无疑问,“踢屁屁”晚了至少几十年,如果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在世的时候,资本封建制能够感悟出它实际上是败给了一种先进的社会制度,至少,它会在失败的时候就开始琢磨赶紧改造自己的社会制度,以适应未来的生存斗争。我们发现了,成了第一个全球性霸权的米利坚,无论是政府,还是政治家,无论是智库,还是一直活跃于政治舞台的战略思想家,大家一致得让人意外: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反倒使尽吃奶的力气,到处推广自己的“民主制度”,特别是基辛格和布热津斯基之流,一提起“民主桥头堡”那类国家,就等于喝高了一次。
如果资本封建制早觉醒三百年,大清朝之后,华夏文明作为人类世界的四大文明之一,很可能追随其它三大文明于黄泉,至于当今世界的中美博弈主旋律,白日做梦而已。
如果资本封建制早觉醒三十年,在中国仍然十分贫弱、工业体系绝对落后、在苏联解体的打击下受到巨大政治冲击、信仰极度危机的情况下,要加入世贸组织的时候,就设置出“踢屁屁”的某些条款,会是什么结果?
想进来?那就接受资本封建制朝资本集权制进化的条款,让我们温水煮青蛙,最后,民主集权制消失在资本集权制的温暖关怀里。
不进来?那就自己玩儿去,你又穷又酸,抵得住我们的文化围剿、政治折磨、经济封锁、地缘挤压、“民主”诱惑?抵得住一波又一波的什么花什么草革命?
想打仗?你好好掂量掂量,这早已不是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时期的世界大势了,资本封建制的浩荡大军,正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蓄势待发,吞灭天下之势已成,而社会主义大家庭,现在哀鸿遍野,你一个幸存者,要钱没钱,要钢铁没钢铁,要工业被甩下几条街,要武器落后好几代,要毛泽东,他早已从大中华的内部开始,被各种势力骂得一塌糊涂……连小小台湾都打不下,何况和全球第一霸权开战?
一言以蔽之,如果那时候就这么玩儿,如果中国坚决不把民主集权制的车子开进资本封建制朝资本集权制进化的轨道,今天,肯定不会有中美博弈的主旋律。
记得当年中米两国达成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协议的时候,两国都兴高采烈,都声称这是双赢。其实,米利坚当时的主流政治界和智库,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是两种制度的对抗,不觉得它们是用落后的社会制度,和不但先进,而且修炼了几千年的先进制度对抗。只觉得前苏联可以一夜零散,是它们的资本封建制——民主制度——厉害,只觉得它社会发达先进,文化尽管粗俗,但是很能忽悠心智不成熟的人,政治尽管黑暗,但是特别善于掩盖,更能忽悠头脑简单之辈,因此,只要想富起来,就必然跟着走资本封建制的道路。
这不是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政治自信、文化自信,这叫制度自负、道路自负、政治自负、文化自负,只有失败,才能清醒过来。
用以资本为本的文化眼光,看以人文本的文化社会,确实有点儿拽住焦大的腿给林妹妹把脉的风采,才斗了几十年,还是在对方并不怎么觉得自己是在用先进制度斗落后制度、并没有刻意去全面彻底地利用制度优势去进行博弈的情况下(汽车业就是证明),封建制把雪球越滚越小的致命缺陷,就把全世界资本封建制国家的原形,给斗得纤毫毕现。
该自信的倒是常常自信不起来,不该自负的,反倒一天到晚疯狂自负,这是人类世界人类历史上的一种常态。
不知道“踢屁屁”这个早产儿,是不是在第一次中美经济战略对话的2009年或者更早一些,就受孕怀胎,成了垄断资本的制度革命追求,但是,“踢屁屁”能够在2015年被匆匆忙忙推到世人面前,肯定是有一帮后知后觉的资本精英看出来了,封建制斗不过集权制,再不拿出资本封建制自己的制度革命,将永世不得翻身。
资本封建制是在和民主集权制的现实斗争中,认清了社会制度的进步和变革事实,明白了封建制变成集权制的必然性。 社会制度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玩意儿,无非是人类适应生存的一种工具,用得顺手,能给大家带来生存利益,就用着,用着不顺手,给大家带来的危害大于利益,就扔了,换一个,这跟军事武器的更新换代一样,拿着烧火棍打不过红缨枪,就扔了烧火棍,弄个红缨枪使使。
“踢屁屁”是一个全新的社会制度的雏形,所以会弄出这么个东东,是有人觉得资本封建制不好用了,看别人拿着集权制这个工具,用得得心应手,为民族和国家挣到了更多更大的生存利益,于是,要更新换代,如果没有中美博弈的主旋律,“踢屁屁”不会受孕怀胎。
现实也反复教训了这种裹着资本主义花被子、打着一人一票就是民主、民权、自由的资本封建制老僵尸:靠数人头加利益集团轮流坐庄实现政治稳定和利益分配。
数人头的一人一票,只能让政客们拼命许愿以求问鼎执政权,国家只能是有雪球时分雪球,没有雪球时抢雪球、骗雪球,自己没有雪球、也抢不来雪球骗不来雪球的,就寅吃卯粮。这种分干吃净加向未来借雪球的狗血主义,等到分干吃净和抢不来骗不来雪球的时候,结果只能是两脚朝天见阎王去。
这种轮流坐庄式的几个利益集团轮流收割各种红利的分赃型政治结构,只能让坐在椅子上的和从椅子上下来的两大帮互相掣肘,富裕的时候,还可以维持表面上的绅士风度,一旦分干吃净的苗头显露,国家和政权就只能给寡头的私利让路。
金融海啸来了,华尔街用政府援助发放几百亿美元奖金。这种任性的分赃告诉世人,在资本封建制的眼里,国家和政权,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奴。
若非铮铮现实,谁敢想象世界第一霸权米利坚的政府会因为两党顶牛而停摆?现在米利坚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鸡肋,也就是还有利可图、有脏可分,因此,还是停摆,等鸡肋也没有了,那停的就不是“摆”了。
轻信那些推广“民主制度”的传教士的忽悠,并没有多大错,问题是,上苍给了人耳朵和眼睛,还得看见这些人手里拿着屠刀和剪刀不是?更要看得见西方很多所谓民主桥头堡,都是闭着眼在欠账发福利不是?吃子孙饭的国家、政权、民族,是有希望的国家政权、民族?人类历史上,哪一个民族、政权、国家是靠吃子孙饭生存下来的?
光用耳朵听不用眼睛看,有违天道。
感觉“踢屁屁”威力无穷,米利坚又取得了围堵中国的决定性胜利,也没有多大错,问题是,你得看得见“踢屁屁”的实质是什么不是?上苍给了人俩眼,你只看见有人联合了十几个国家要“踢” 你的祖国和族群的“屁屁”,于是就欢呼雀跃,看不见“踢屁屁”不但是个“一切为了公司利益” 也就是资本无节制扩张需要的怪胎,而且还是个连腿都没长出来的怪胎,这是否决自己作为中国人的基本资格、起码良知和最低认知水平,也同样有违天道。
资本封建制要被抛弃了,这跟秦始皇当年抛弃贵族封建制,改皇帝集权制一样,仅仅是想活得更滋润一些。
事实上,无论是贵族封建制、资本封建制,还是皇帝集权制,都是有违天道的社会制度,都只是历史的一种选择,被取而代之,像草长莺飞一样合情合理,像日出日落一样天经地义。
《道德经•七十七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老夫解析《道德经》,是因为老子把“天道”阐释到了极致,把毁灭人类自己的“人之道”,刻画得栩栩如生。在老子这里,“人之道”就是无道,就是必死之道,而前述三种社会制度,都是有违天道的“人之道”制度,因为这三种社会制度都奉“损不足以奉有余”为最高政治原则:贵族封建制只觉得贵族利益集团的利益才是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就是服从和服务于贵族的利益,皇帝集权制比贵族封建制更多地关注老百姓利益,但也是皇帝和皇族的利益是第一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就是服从和服务于皇帝和皇族利益。
至于资本封建制,因为其文化灵魂是以资本为本,其生命价值是资本扩张,它比老子说的“损不足以奉有余”走得更远,完全像一位战国时代的军事理论家的论断:
《六韬•文韬•守土》:掘壑而附丘。
资本封建制就是对老百姓的搜刮和盘剥,因为不需要考虑政权的可持续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损不足”,达到了“掘壑而附丘”的最高境界:我管你洪水滔天还是烈焰万丈,我管你国破家亡还是断子绝孙,只要我能多赚钱,只要“一切为了公司利益”可以往下腾挪,我就只管“掘”你的壑, “附”我的“丘”,我的“丘”越高,我就越舒服。
我可以私人开美联储,替政府印钱,让政权替我对老百姓进行最大限度的压榨;
我可以收买绝大多数议员,把国会变成资本的立法机关,怎么能够让资本的利益最大化,怎么能让资本无节制扩张,怎么能把“一切为了公司利益”变成政权的座右铭,就怎么折腾;
我可以私人办税务机关,在立法和司法的绝对配合下,让金融寡头少缴税不交税,让老百姓的税负大得压断脊梁骨;我可以私人开监狱,让司法机关变成把老百姓送进监狱的有执照土匪,保证我的监狱的床位永远“客满”,使“本公司”的利益可持续最大化;
不是有个混蛋说谎言重复一千次就是真理吗?我可以把持所有宣传工具和教育机构,一个喉舌一个语调不停忽悠,我几百年如一日重复十万次百万次千万次亿万次,让老百姓特别是青少年,打小就形成口味偏好,不脑缺氧也给忽悠成脑缺氧,至于把多少心思洞明之公知母知直接忽悠成了马桶和有大智慧的马桶,抬望眼,乌央乌央万头攒动,闹哄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别忘了,我的灵魂是以资本为本,我的躯壳是资本封建制,我的生命是资本扩张,我的存在价值是把钱赚到压垮地球、压塌宇宙。
在资本封建制这里,需要政权当土匪的时候,它就是土匪,需要政权当强盗的时候,它就是强盗,需要政权当挡箭牌的时候,他就是挡箭牌,需要政权“踢”自己的“屁屁”的时候,它就得可这劲儿地“踢屁屁”。因为政权只是个工具,还是个可以换来换去的工具。
贵族封建制和皇帝集权制的致命之处是有违天道,无法走出老子鄙视的“人之道”,而“人之道” 就是百分之一压迫盘剥百分之九十九的无道;资本封建制这个制度怪胎,早已跌破了“人之道”,已经把无道的境界,升华到了反“天道”,说它是人类生存道路上的最大恶魔,一点儿都不过分。人类不把它折腾死,它就会把人类折腾死。
人类有过两种本质相同又性质不同的社会制度,资本封建制和贵族封建制,这两种社会制度不可能和平共处,一死一活是唯一选择。资本封建制在欧美取代了贵族封建制,贵族封建制在华夏扼杀了资本封建制。
资本封建制因为有一个资本为本的文化灵魂,所以,永远只盯着资本垄断和资本扩张,只要能赚到钱,就是滚大了雪球,导致其绝大多数社会精英对社会制度绝对的文化迟钝、政治迟钝;贵族封建制因为有一个以人为本的文化灵魂,所以,使得它的社会精英保有一种对制度的敏感,只要政权的生命力和活力受到干扰,就觉得应该提高政权的生存能力,因此,能够早资本封建制两千多年,把社会制度彻底进化为集权制。
资本封建制和贵族封建制,在世界范围内演绎过汉贼不两立,堵不死对方的活路,就是堵死了自己的活路;民主集权制和资本集权制,也是汉贼不两立,也是堵不死对方的活路,就是堵死了自己的活路。当今世界中美博弈的主旋律,本质上不是民主集权制和资本集权制的较量,而是民主集权制和资本封建制的较量,因为,“踢屁屁”只是个没有成形却早早产出来的怪胎,连擂台都爬不上来,不存在制度上的博弈,真正和民治集权制打擂台的,是资本封建制这个老僵尸。
五阶段论的精华之处,是社会主义这个集权制实质,更进一步,是资本主义(资本封建制)必须进化到社会主义(集权制)这个必然进程。也就是说,资本封建制属于必须被淘汰的落后社会制度,集权制是高了一代的社会制度。换言之,用资本封建制这种落后的社会制度,对抗集权制这种高了一代的社会制度,资本封建制先天地处在战略劣势。无论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在世的时候世界性的全面攻势和军事胜利,还是中美战略对话过程中的逐渐攻守翻转,都说明战略武器(社会制度)比战术武器(暴力工具)的作用更具有决定性,这跟战国七雄最后只留下一个秦政权一统天下,一个逻辑。
本文的标题是《民主集权制和资本集权制的全面较量》,不是说资本集权制已经呱呱落地并开始上阵杀敌,而是说民主集权制必须把资本集权制扼杀在娘胎里、摇篮里,就像管子和汉武帝曾经干过的那样,不留丝毫余地。
说全面较量,说具有制度先进(战略武器)的战略优势,说战术武器(暴力工具、经济实力、工业水平)已经没有代差甚而出现了点状、线状、面状的超越,说米利坚已经日薄西山、纸老虎面目几乎已经变成了天下共识,只是强调一个客观存在,并不敢说民主集权制就一定在这一次较量中绞杀资本封建制的最大营垒米利坚金融资本和那个资本封建制政权并使世界各国都觉得资本封建制这种社会制度应该赶紧下课。
首先,这是一个漫长的缠斗折冲过程,是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大最激烈的历史进程,夹杂了太多的民族恩怨、宗教恩怨、国家恩怨、地缘恩怨,和文明冲撞、文化冲撞、政治冲撞、经济冲撞,每一个节点,都能引出出人意料的不可控局面,人类根本没有成熟的经验教训可资借鉴。
其次,这个过程不是三五十年一两百年可以完成,更不是一代政治家可以终结,需要的时间越长、不可控因素越多,就越会出更多的岔子。
第三,金融寡头的反扑,会越来越疯狂,手段也会越来越出乎意料,比如,最近就出了个土耳其政治疯子埃尔多安,连老米都绕着走的俄罗斯军机,他竟敢直接从天上轰下来,还一声接一声叫阵。这小子不是嫌自己领导下的土耳其国命长,而是嫌自己当总统的时间太长了,更是嫌土耳其的国土面积太大了,需要拥有三年世仇的俄罗斯帮他切一下蛋糕。
别跟疯子讲逻辑、讲政治、讲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只需要在博弈中把疯子的产出量,降到最低。这个土耳其疯子可能疯得对我们暂时有利,但是,谁敢肯定此后出现的任何一个疯子都是给我们疯红利的?如果一个疯子手里捏着可以毁灭地球的核按钮呢?如果一群疯子觉得金融霸权不保了,就拼死豢养恐怖分子,拼命动员第五纵队,制造各种社会动荡呢? 那几个老牌资本封建制强国,一旦全面动荡战乱起来,世界各国,那一个能独善其身?
第四,这是人类进入工业化社会和信息化社会之后,另一种版本的刀耕火种,种文化,种文明,种理念,种规则,种秩序,种制度,繁杂而繁琐,任重而道远,期间,火蛇乱窜,毒蛇偷袭,病毒侵扰,地震雪崩,激流险滩,都会不期而至,都要求有一个高屋建瓴的领袖群体几百年如一日不遗余力不改初衷。
第五,几十年来,我们是不是养出了一个权贵资本集团怪胎?我们为什么就会养出这么个怪胎?这是我们的初衷吗?
如果有这个怪胎的话,它是不是一直在企图、力图并使尽吃奶的力气,影响和把控国家经济运行的主导权?鼓吹“宪政”的叫喊那么狂烈,是不是这个权贵资本怪胎在积极谋划着把民主集权制变换成中国特色的资本封建制?有些人嘴里的“改革深水区”,是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还是一切从资本的利益出发?我们怎么会一不留神,把以资本为本的文化灵魂这个文化恶魔,给招进家里,顶礼膜拜,还诚心诚意地顶在头上?不赶走和掐死这个以资本为本的文化灵魂,它怎么可能不继续为非作歹?
别忘了,人类历史上,优秀的政治家兼战略家,是最稀缺也是最宝贵的人类资源,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靠运气才能百年千年一遇。唯一不间断的华夏文明体系,在五千年的文明史上,可曾给过我们连续一百年以上的明君在朝的时代?别提汉高祖汉文帝汉景帝汉武帝祖孙四代的事情,四位中间,还有吕后这一出儿,汉文帝接手的不是刘邦的茬而是他哥哥的烂摊子,即使文景之治的两位政治家奠定了强汉的经济基础,这父子俩,还差一点儿给银行家熬一锅八宝粥呢。
也别提“康乾盛世”,搞文字狱的皇帝,看不见别人已经在工业化的路上飞奔的政治家,不被说成是垃圾政治家,已经是太客气了——俩眼只盯着财富,把财富当成文化灵魂和最高评判标准,真的害人不浅。
历史告诉我们,前途是光明的,但是,道路肯定是无比曲折而漫长的,不确定因素多得数不胜数,光有自信和自豪,远远不够。
“强国遇明君则强,遇庸君则弱,遇昏君则亡”,前文引用过这么一句,这是人类政权史上的常态,而昨天是今天的历史,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毫无疑问,历史不可能因为我们刚刚进入了民主集权制而割断文化逻辑、政治逻辑、人性逻辑、发展逻辑,别忘了,皇帝集权制从秦始皇开始,到了隋炀帝手里,一千多年的煎熬之后,才从文化上和制度架构上趋于完善。
那么,谁能保证民主集权制政权的任何一位最高领导人和最高领导集体都是“明君”、都有超出常人甚而超出刘邦那样的政治战略家的文化感悟力、政治感悟力、制度感悟力?
炀帝的文化感悟力、政治感悟力、制度感悟力几乎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皇帝,他本该是一个旷世明君,谁能想得到,他竟然是一个十足的政权杀手?
蒋经国如果有识人之明,岩里政男这个倭国小丑,就不会在他死后崛起,谁又能保证,新的炀帝和岩里政男,现在没有坐在中国某一所大学、中学、小学甚至幼儿园的教室里、没有忙碌在国家机关的某一个办公椅上?
华夏大地上,只盯着简单的字面意思而不看字面背后的利益本质、政治本质、欺诈本质,高声宣扬资本封建制骗人鬼话“普世价值”的政治人物和文化主流,难道不是司空见惯?几十年来,一个泱泱大国的所有大学校园,难道不是工业化滋生和制造“普世价值”脑缺氧的最大温床和流水线?这里,重复毛主席的一句话:资产阶级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尤为要紧的是,别看我们已经在工业上、经济上、金融上实现了突围甚至反包围,但是,在文化上和思想上,我们还处在“无洋不是学,有外才称尊”的文化和思想殖民地时代,一些文化主流和西方认可的思想家们,以及大学、中学讲堂上的文化和思想贩子们,既没有多高的文化感悟,又没有任何创造力可言,他们能干的,就是拿着洋人的思想和理念,套上中国的具体例子,无所不在无时无刻地任意解构我们的文明史,任意抹黑我们的民族英雄,任意践踏我们的民族文化和民族自信,任意从各个层面否定我们的民族生存理由。
事实上,新中国以来,我们在制度上、文化上、国家建设的各个领域,都有井喷式的创新,而改开之后,最没有创新的,就是文化和思想领域,一帮又一帮洋奴和被西方忽悠瘸了的文化、教育、理论主流,情不自禁豪情万丈其乐融融地在充当西方文化和思想上的二道、三道、四道、五道贩子,极尽无端跪舔之能事。
继续放弃文化和思想阵地,继续允许这种本来十分低级的二道三道四道五道贩子为非作歹,放任其继续肆意地在民族肌体、文化肌体、文明肌体、国家肌体、政权肌体上播种癌细胞,我们仍然有孔子曾经担心过的“被发左衽”的根本性生存危险。
孙子曰: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民族自信、文化自信、政治自信、制度自信、未来自信,固然一个也不可或缺,但这需要先打好文化战、政治战、舆论战、思维战,这才是老百姓不饿肚子之后首先要办好的“先为不可胜”。
这里杜撰了一个“思维战”,强调的是思维的起点、切入点和思维路径。你一直灌输以资本为本的文化概念,就是推崇以资本为本的文化灵魂,这就是为资本封建制和资本集权大面积培养生力军,他们就只能去崇尚那些浅薄的“普世价值”和根本就不存在的“宪政”,思维的起点和切入点,决定了他的思维路径;你不遗余力地灌输以人文本的文化概念,就是推崇以人文本的文化灵魂,这就是为民主集权制大面积培养后备军,他们就会去崇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会把国家和民族利益直接摆在个人私利之上,看见“普世价值”、“宪政”之类的小花招,就有了天然的免疫力,这也是因为思维的起点和切入点,决定了他的思维路径。
中医有上、中、下之分,叫“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还有一种“中医”,叫“ 医国手”,实际上,医国手也有“治未病”“治欲病”“治已病”的上中下之分,能“治未病”才是上医,毫无疑问,能看见“未病”之“病”,才说得上“治未病”。
能“治欲病”,才不至于让国家和民族的生存之路被自己掘断,虽属“中医”,还在伟大的政治家之列。
能“治已病”,或迅速止损、或挽狂澜于既倒,也在伟大的政治家之列。
实际上,中医还有太多太多的庸医和恶医,治不死人是运气好,好好的活人给硬生生治死了,是业务熟练应当应分,“医国手”也不乏庸医和恶医,本来没病,硬是让他给种进肌体里一大推不得不死的病害,比如司马炎,比如杨坚,都在恶医之列。
近年来,谈文化战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华而不实隔靴搔痒,其实,关于文化灵魂,才是文化战略和文化战的最顶级战场,这个战场赢了,才是彻底赢了,这个战场输了,其它任何战场,虽赢犹败。
道理很简单,我们在民主集权制和资本集权制或者说资本封建制的博弈中即使赢了经济拼杀、金融搏杀、军事攻伐,但是,我们却驱逐了我们承传了五千年的以人为本的文化灵魂,请来了我们鄙视了两千六百年的以资本为本的丑恶文化灵魂,然后,一代一代地养出资本封建制和资本集权制的优秀接班人,让他们总有一天再兴高采烈地回到资本封建制和资本集权制——二十世纪末“苏东坡” 各个政权的崩塌式溃败,和这些国家的民众、知识界、政治界的无不兴高采烈欢欣鼓舞——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因此,文化战、思维战的失败和经济战、金融战以至于军事折冲的胜利,这胜和败、赢和输,这绞尽的脑汁,这费尽的力气,那两万五千里的长征,那十四年的抗战,那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无数英魂……
华夏文明是从春秋走进战国的,春秋时代为战国时代准备了足够多的文化成果和足够高的文化感悟、足够用的战略思想,这才使得战国时代以贵族封建制被皇帝集权制取代而圆满结束。
除了华夏文明圈儿,人类的其它文明圈儿并没有出现过春秋时代,大家要么处于部落时代,连封建制都没有弄完善;要么处在以教代政或者政教合一时代,把宗教当政治来维护政权的存在,而任何宗教,都绝对排斥老子、孙子、孔子这样的战略思想家,都洗涤干净了这种战略思想家产生的土壤;要么贵族封建制被资本封建制转了基因,一直在资本封建制以资本为本的资本无节制扩张的社会状态里不知不觉。
一言以蔽之,没有最伟大的战略思想家存在的时代,没有灿若星河的诸子百家之类的思想家群体从各个角度阐释人类生存真谛的时代,不管这个文化和文明圈儿是不是有过类似于东周的一大拨儿周天子被当成聋子耳朵的情况,它都称不上春秋时代,根本原因是其文化高度太低。
换言之,世界的战国时代并不是从世界的春秋时代走过来的,一上手,就是干瘪的、缺少优秀文化滋润和正确制度准备的战国时代。
因此,这个世界级的战国时代疯狂展开几百年之后,由于新中国出现在地平线上,才有了优秀文化和优秀制度的引领,人类才可能走上和平共处以至于可持续生存的正确道路,这就是前文说的“另一种版本的刀耕火种,种文化,种文明,种理念,种规则,种秩序,种制度”。
近来,中国领导人在国际场合经常提到规则和秩序,这并不能简单地看成是破坏一个米利坚鼓捣出来的霸权旧规则旧秩序,建立一个符合华夏利益以至于世界人民利益的新秩序,而应该站在历史和文化的高度,看成是一种现代版的刀耕火种。
“种文化,种文明,种理念,种规则,种秩序,种制度”,是把世界级的战国时代,带进一个世界级的春秋时代,再从新的春秋时代,向人类大同迈进。
华夏的春秋时代,是人类的小春秋时代,春秋时代1.0,世界春秋时代,是人类的大春秋时代,2.0.
我们处在世界级的战国时代最激烈、最板荡的混乱期,世界大战(热战)不世界大战,世界大乱已经开始,因为土耳其已经打出了第一颗导弹,还打下了大毛家的一架轰炸机,点着了导火索。
地球上,五千年来,大工业和大信息化——人类的手可以伸到全球任何一个角落的大背景下,华夏第一次处在这么有利的战略位置,第一次遇到了这么难得的战略机遇,第一次拥有这么全方位的竞争优势,第一次把体量和制度的优势发挥得这么让对手胆寒——“踢屁屁”早产……
使命是神圣的,碰撞也将无比激烈和残酷,生死之机,有时候还会间不容发。
老子曰:“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二十五章)”,我们只要守护好了自己以人文本的文化灵魂,拿出历代英烈愿拼敢拼善拼的担当,就能做到老子说的“上善若水(八章)”、“天下莫能与之争(二十二章)”。
生而贫穷(下) “龙女王”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革命生涯 洗脑术:你在为谁说话?丨读书笔记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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