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最近台湾某明星在日本因流感突然香消玉殒,有西雅图才女友人写了一篇长文感叹,拜读后觉得同为女性,人生无常,珍惜当下,故有感而发。
白夜
风过无声, 雪落无痕。 灯下的杯盏微颤, 却没有人举起它。
故事停在某一页, 墨色未干, 却已无人翻阅。 夜色深了, 有人离席, 未曾告别。
冷月无言, 镜中人影模糊, 走远的脚步, 踏碎光的馀温。
谁曾燃起篝火, 谁又怕惊扰沉睡的雪? 大朵的云聚又散, 微尘浮起, 仍在风里找方向。
沉默的雪
那一夜,消息落下, 像雪,静悄悄地埋住一切。 眼泪在灯光下闪烁, 却被克制地藏进杯盏之间。
有人走了, 留下未完的剧本, 故事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阵风翻过的书页。
她曾那么炽烈, 像流星划过夜空, 却终究选择, 不让人看见她的陨落。
情关难过, 命运爱与人开玩笑, 你执着什么, 它便撕裂什么。
爱是刺猬的拥抱, 越是用力, 越是伤人, 而沉默的人, 比恶语更可怕。
我们都曾是沉默的看客, 自以为未曾作恶, 却任由寒风吹灭微弱的火光。
但你看,天上的云, 那么大的云, 也是无数微尘凝结而成。 黑暗中,总有人举起灯, 照见彼此的目光。
沉默是雪
落下时,无声。 消融时,无痕。
风穿过枝桠, 带走未曾出口的字, 一片、一片, 堆积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白色覆盖所有, 脚步轻得像不存在, 有人走远, 留下影子,却不带回目光。
太轻,无法承受坠落, 太冷,不敢靠近火光。
夜那么长, 云层压低, 偶尔有光透过, 映出细小的尘埃, 彼此靠近,又被风吹散。
女人如水,终将成海
水,总是顺从的, 绕过岩石,伏于低洼, 在杯盏间盛放, 在指缝间流走。
她们说,女人如水, 温柔、清澈、知进退, 她也曾信以为真, 在风暴中折叠自己, 在人言里隐去波澜。
可当江河被围困, 当湖泊被蒸干, 她才发现—— 水若不翻腾,便只剩沉默。
于是她学会汹涌, 学会迎风而立, 让眼泪化作浪涛, 让心跳轰鸣成潮汐。
她不再是被盛放的水, 而是无法圈禁的海。 在深夜吞噬悲哀, 在晨曦托举光芒, 所有沉默的,都将在她的回响中, 掀起风暴。
石头站成了感叹号
风吹,水过,时间磨平棱角, 石头在沉默中练习移动, 从一毫米,到许多许多的一毫米, 终于抵达高山,成为暗流。
落叶旋舞,西风隐匿其中, 归田,归根。 归向冬天的怀抱。 流水一去不返,带走往事。
沉香在烈火中收割腐朽, 在水底精通药性,在空中盈袖成歌。 钟声隐忍,时间奔流, 遗址上的石头,站成感叹号, 等待一声回响,将天地推开!
世界不过是
水,无形, 推着浪潮,也吞没馀温。 可船不会因水而沉, 沉的是忘了掌舵的人。
风吹过,不为谁停留, 世界自转, 不因某颗星的熄灭而偏航。
伤害不是刀锋, 而是伸向刀刃的手。 疼痛降临, 是心忘记关门, 是缝隙让风穿过。
学会漂流,学会航行, 学会在潮起时张帆, 在浪涌时沉静。
最终, 海仍是海, 你仍是你, 而世界, 也不过是流动的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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