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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笔的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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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天天音乐、美食、写字、画画、种花、喝茶、参禅悟道、少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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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澍与刘家琨之间
我们站在两个名字之间 砖块在各自的掌心生长 一个向上攀援 一个向下扎根 砖缝里渗出的月光 是同一道裂痕
瓦片在风中翻动 像未完成的诗篇 一座城市在纸上 同时向两个方向流淌 我们各自拾起 散落的笔画 在空白处 填满沉默
砖块在各自的掌心生长 一个向上攀援 一个向下扎根 我们站在两个名字之间 等待月光 填满同一道裂痕
《园林深处,人文犹存》
未曾作屋,先为文人, 赏山水,品茶茗, 步入园林,诗意自生。 竹林七贤的戏谑, 是古意留存的微笑, 是空间与人,交汇的刹那光阴。
他游历百遍,只为默背一座园, 他斟酌空间,只为留存一缕气韵。 庭院深深,移步换景, 建筑不言,而人可入境。 在重叠的路径里, 暗示着未明的可能, 在斑驳的砖石间, 隐匿着观察者的身影。
非为堆砌梁柱,亦非复述传统, 而是让人于其中,得一场“到场”。 风过檐角,雨洒青瓦, 层层递进的空间, 唤醒逝去的仪式感, 仿若一首未曾说尽的诗, 引人入境,仍欲再行。
《西村烟火》
晨光揉进雨后的青石, 微风掠过院坝的檐角。 嬢嬢的太极在薄雾中舒展, 孩子的炸酱面香气四溢, 有人停下脚步,共尝一口童年的闲适。
茶杯碰响竹影, 咖啡氤氲着远山的梦。 美术生在阳台上描摹光影, 老人牵着孙儿,缓步踱过流年的温柔。 西村的日子,如书页翻过, 各自书写,仍旧相连。
入夜,烟火腾起, 火锅翻滚着日子的热闹, 烧烤串起星光与人声, 院里的故事在杯盏间续写, 一场夏夜,便化作了流年。
西村是盆地,是生活的火锅, 盛满了成都人的理想, 热闹有时,清寂有时, 如这院坝,如这竹下时光, 安于此,闲于此, 让日子,缓缓流淌。
《登楼撤梯,边缘之道》
非反学院,亦非循规, 思索之途,偏向边缘, 一手执哲,一手握砖, 于形而上之思中,筑起形而下的城。
他言建筑,只是造房, 于千般术语之外,落笔成实。 理论可以逼近,却终不能抵达, 语言退后,空间自言自语。
登楼需慧,撤梯需勇, 既明规则,便投身其内。 在方寸之间重塑园林, 假山非山,湖石亦墙, 于框架之中,观看与被看, 在最简单的形式里,暗藏最深的思辨。
高调的言辞,低调的实践, 他以反叛的身影,守一颗求真的心, 在边缘之外,在务实之中, 行至至简,归于至真。
《草地上的课堂》
不在方桌,不在讲堂, 一片草地,便是一方天地。 风声作序,叶落为字, 他引学生步入未曾料想的课堂。
言传不如身教, 尺规不及一砖, 手触泥土,耳听风雨, 在游园间,悟建筑之道。
不教应试,不授风格, 只问何为设计,何为思考。 功利者筑其表, 独行者探其里。
世人问,何必执拗? 他笑答: “人要有所坚持, 当思考化为营造, 当实验转为信仰, 此刻,建筑才真正开花。”
《在西村,抵达成都》
晨光轻落院坝, 昨夜的夏雨,润透了青石的梦。 嬢嬢的太极舒展了时光, 孩童捧着炸酱面, 笑声在竹影间流转。 街角的油条香,唤醒了一天的温柔。
茶盏映山色,竹椅生呢喃, 闲适是一种缓慢的流淌。 美术生描摹光影, 跑者跃上屋顶, 一圈又一圈,直通天空的自由。 这里,生活不赶路, 只是与日子对坐。
夜幕落下,烟火升腾, 火锅滚沸,酒杯轻碰, 阳台上,邻里的笑声如星光闪烁。 操场上,球影交错, 奔跑的脚步声应和着心跳, 动与静交织,热烈又从容。
成都的风,穿过院墙, 西村的夜,映着天光。 我们在这里抵达生活, 也在这里,遇见故乡。
《在生活中作画》
阳台,不止是阳台, 是风穿行的画布, 是雨落下的诗行, 是孩子奔跑的旋律, 是球场的看台,是生活的舞台。
招牌不必相同, 色彩自会生长。 茶馆点染一笔烟火, 手作铺写下一抹匠心, 火锅翻腾热烈的线条, 少年骑行出速度的剪影。 有人画云,有人画光, 各自落笔,也各自成章。
一院之内,动与静交融, 邻里话旧,新朋结伴。 红泥火炉边,煮茶的人与故事共暖; 宽阔的阳台上,黄昏被脚步丈量。 成都的闲适,成都的潮流, 都在这一隅相逢。
在西村,日子是画, 人是画中之人,亦是画外之手。 每个人,都是生活的艺术家, 在这片烟火里,描摹理想的模样。
《一人为园,一人为光》 ——写于两位普利兹克得主的世界
王澍 | 园中筑梦
旧砖新瓦,斑驳如诗, 他拾起被遗忘的时光。 不是造房,而是造境, 竹影斜斜,曲水蜿蜒, 人在其中,不知是客,是主。
他让屋顶顺着山势低吟, 让回廊化作溪涧漫流。 天地有形,气韵无形, 他信手拈来,铺陈一座有机之城。 此处,风穿檐间,光落青苔, 昨日的砖,述说千年的梦。
A | 光影织界
他不用旧砖,也不问斑驳, 他手中的光,是最纯粹的材。 一束倾泻,廊道生辉, 一抹掠影,空间自成诗篇。
他信奉秩序,亦追逐虚空, 形与意,光与影, 在他的笔下交汇。 每一道光斑,皆是建筑的语言, 每一处留白,皆是哲思的回响。
B |共筑新界
一人为园,一人为光, 一人寻古韵,一人探虚空。 一个拾起旧日的瓦片, 一个雕刻未来的光线。 然而,终点却是同一: 造一处天地,使人安身, 造一种诗意,让人安心。
C|废墟上的生长
他从瓦砾间走来, 不问前朝,亦不遗憾。 一砖一石皆有过往, 他俯身拾起,将残骸熔铸新生。 不是重塑,而是聆听, 听岁月的裂痕如何低语, 听乡土的记忆如何回响。
他曾在文学中寻梦, 在叙事里描摹世界的轮廓。 而后,他用建筑续写故事, 在废墟上,栽下诗的种子, 让断壁开出烟火人间的花。
历史在他手下,不是冰冷的残骸, 而是可居的风景,可触的温度。 他不为奇观,只为生活, 不造神话,只筑日常。 让乌托邦落地生根, 让理想在瓦砾中抽芽, 在这片土地上,缓慢而坚定地生长。
D|设计的开始
开始于一场偶然的相遇? 开始于雨打江南的微光? 开始于手抚夯土的温度, 还是一场漫长的凝视, 望着电焊工匠手中的火花, 照亮那无言的创造?
设计是否始于一段旅程, 十二米,抑或一生? 始于一座园林的转角, 始于风穿过书页的回响, 始于李渔的写与做, 或是维特根斯坦沉思的庭院?
文本与房子,若即若离, 思考在砖石间游走, 一面是语言的廊道, 一面是建构的断壁残垣。 设计者后退,建筑自言自语, 陌生的语言在光影里生长, 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定义。
他拒绝答案,拒绝归类, 让世界在片段中自行拼合, 让空间等待故事的降临, 让材料裸露它的真实, 钢板、木纹、未漆的墙, 都在沉默中诉说时间的诗意。
设计的开始,或许无从知晓, 但它必然指向某个未知, 如一首未完成的诗, 跳跃、迷离, 却始终贴近土地的脉搏, 在行走之间, 在凝视之中, 在建筑未曾落定的可能里。
造园记 ------王澍 · 设计的开始
荒废的时光,遗落在江南的烟雨里, 谁曾在巷道间拾起断瓦残垣? 泥土的肌理,诉说着未完的寓言, 一座隐匿的迷宫,在思绪里拓展。
笔尖游走在废墟与诗句之间, 孤独的匠人,在遗忘中构筑未来。 墙门不再是束缚,而是出口, 木与石、铁与风,皆可为言语。
博尔赫斯的书页翻过一角, 映照出李渔的园林幻梦。 在瓦片下,在钢板上, 迷失的人,终于找到归处。
------刘家琨 · 山川之居
斧凿未至,先听山水低吟, 石木不言,自有四季成章。 屋檐之下,光影流转, 拾得一片松风,一盏清凉。
园非园,宅非宅, 天地自有大匠营构。 一隅残垣,长出野草与诗意, 庙堂之外,也可筑梦为乡。
谁言荒芜?谁言残缺? 一线光穿透黑瓦, 映得千载未竟之意, 在人心深处,造一座未名之园。
造园记(二)
------王澍 · 词的边界
多少条街道,多少幢房屋, 才能拼凑出一座城市? 多少个词,多少种沉默, 才能抵达语言的源头?
画廊与酒吧,空白与杂多, 如昼夜交替,彼此映照。 幻灯机与照相机, 正方体的影子里藏着对仗, 重复之中,制造隆重。
词语被抽空,意义无所依附, 一座建筑,成为自我言说的物。 材料决定技艺,技艺孕育形式, 在现场的调整中,消解中心。
这是一种无来源的复制, 在细微差异里展开新生。 戏剧正在上演, 无人导演,每个进入者都是角色。 现实与幻象交错, 空间被触发,语言终被超越。
------刘家琨 · 物的沉默
山川沉默,石木无言, 然而风声写下第一行诗。 一砖一瓦,一梁一柱, 皆未曾诉说,却已然建构。
无须预设的语言, 无需逻辑的框架。 意义在材料的罅隙里生长, 建筑在时间的流动中成形。
让空间自我显现, 让人于其间徘徊、停顿、栖息。 不是形式的秩序, 不是风格的铭刻, 而是木的肌理,水的皱纹, 石的静默,光的隐现。
园非园,宅非宅, 只是山间留白, 天地间的一个应答。
夯土之梦:乌托邦之诗
——致王澍
泥土沉默,石灰低语, 它们在手中塑造世界的边界。 高墙不过两片, 一片抵御风雨,一片迎接光影。 在夯实与敲击间, 一座小小的庇护所已然成形。
这里没有建筑,只有房子, 没有风格,只有裸露的真实。 尘土里埋藏着旧砖、骨骸、碎瓷, 它们是时间的残片, 是遗忘的回声, 在墙体中复生,在空间里回响。
乌托邦不在远方, 而在手工的重复里,在泥土的温度里。 不去装饰,不去遮掩, 只让技艺裸露,只让时间沉积。 一间房,四种姿态, 一块地,一种可能, 夯土筑梦,梦归黄土。
迷宫之城:异托邦之诗
——致刘家琨
在时间停滞的城市里, 街道如卷轴般展开,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 只有迷宫般无尽的自我生成。
这里不是乌托邦, 这里没有绝对的秩序, 只有层层叠叠的错落, 只有无法命名的巷道, 只有被遗忘的词语, 在墙壁间低声诉说。
城市并不等待人去规划, 而是自行生长, 如树木分枝,如江河改道, 如故事在无数版本中变形。
人在这里消失, 成为一片砖瓦,一个拐角的影子, 成为过客,成为注脚, 成为这座异托邦的一部分。
而当我们穿行其中, 迷失,却又找到归属, 困惑,却又感知真实。 城市在思考,而我们, 只是它漫长叙事中的一页。
纯粹与简单
------给王澍的诗
一座房子,裸露在风里, 夯土墙厚重,像时间的手掌。 不修饰,不装点, 只是材料的自述, 只是工匠手中的缓慢节奏。
一面墙,一道门, 光穿透,影缓行, 在最简单的结构里, 找到最深远的安宁。
语言可以省略,风格可以遗忘, 但房子依旧站立, 如石,如树,如山岗上的残垣, 静候四季更替, 诉说最纯粹的存在。
自然与文化
------给刘家琨的诗
城市如织,交错生长, 如树根盘绕,如水流蜿蜒, 它不是拼贴,不是规划, 而是自然与人的共鸣, 是一种缓慢的编织。
这里没有中心, 只有肌理的蔓延, 石板路与街巷,院落与高塔, 像风吹过麦田的波纹, 像手工织布上的细密纹理。
文化在这里沉积, 如河床里的卵石, 被时间冲刷,被故事覆盖, 而城市依旧缓缓生长, 在记忆的织网中, 找到新的形态,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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